更新時間:2012-05-06


    如果宇天鈞再堅持片刻杜小萌就會被他掐得斷氣,但在最後一刻他卻突然鬆開了手。


    意想不到地重新獲得自由,杜小萌臉色發白的費力地咳嗽著、大口地喘著氣。宇天鈞蹲下身來捏住她的臉強迫她抬起頭來,臉帶陰森的冷笑,說:“好一個伶牙利齒的賤婢!以為用激將法就能讓本王給你一個痛快的了斷嗎?你已經喝下了毒藥,十二個時辰後就會毒發身亡,本王又何必被一個賤婢弄髒了自己的手呢?”


    杜小萌還沒有緩過氣來說不出話,隻能怒瞪著他。


    宇天鈞對杜小萌此時的表情甚為滿意。他一掃臉上尚餘的怒色,捏著杜小萌的臉的手加重了幾分的力度,說:“在睿王跪在本王勉強投降求饒之前,你這條賤命還有存在的價值。如果他乖乖地投降的,本王還能讓他見你最後一麵;如果他敢耍什麽花樣的,你就隻有在這裏等著毒發身亡,今生再無機會見著你的情郎。本王保證,不會有人知道你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來給你收屍。”


    說罷,宇天鈞鬆開了杜小萌的臉,站起身來轉身就往外走。


    殘破的門被他帶上了,隨著他的腳步越走越遠,四周漸變寂靜,靜到除了自己急促的呼吸便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


    杜小萌過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宇天鈞剛才下手的時候可是一點力都沒有留,她的脖子上,臉上,還有喉嚨都火辣辣的痛著,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留下一道道的指痕了。她嚐試著掙紮,但宇天鈞把繩子綁得很緊,那張殘舊的破床也出乎意料的重,她白費氣力的掙紮了好一會,一點作用都沒有。


    無奈地放棄掙脫繩子跑出去的打算,杜小萌悲歎了一聲,抬起頭來看向那扇窗紙剝落的破窗,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的天空竟不知道何時下起了雪來。


    又下雪了。


    看著窗外那滿天亂飛的雪,杜小萌忽然想起了不久前的第一場雪,在那第一場雪裏,詹祈曾經凶巴巴地對她說過一句“快進去,別冷病了”;在下第一場雪的夜裏,宇天政溫柔地對她說過一句“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


    曾經聽過的話,此時在她的腦海清晰地重現,交織,可是,對她說那句話的兩個人如今都不在自己的身邊。


    到最後,還是象以前那樣隻有自己孤單的一個嗎?


    沒有依靠的獨自一人被困在這個靜得可怕的地方,等著或被帶到監牢裏被人糟蹋,或毒發身亡。無能為力地等死,這種等死的心態漸漸地令絕望的感覺從心底滋生出來,很快的蔓延至全身。


    被絕望包圍著,杜小萌覺得很冷,那種冷是從骨髓裏滲出來的,滲得五髒六腑都冷成了冰渣。冷得難受,卻偏偏連用自己的雙手抱一抱自己這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個地方,杜小萌不甘心地大叫起來:“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她拚命地大喊著,直喊到力竭聲嘶都喊不來其人的人。喊累了,喊得嗓子啞了,杜小萌無力地把頭靠在床腳上,望著破窗外漸變黑暗的天空發起了呆。


    窗外揚揚灑灑的雪,很快就將剛才杜小萌和宇天鈞在走過的路上留下的腳印遮掩過去,再也看不出有人走過的痕跡。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關著杜小萌的那個破舊院落被茫茫的飄雪和夜色蓋了起來,象一個垂死的老人那樣看不出絲毫的生機,一片的死寂。


    入夜,上官鴻的隊伍押送著宇天政和他的近衛軍回到了京城。


    上官鴻的馬車和載著宇天政的馬車,由軍隊前後護著直接駛進了王宮;上官鴻親自押著一身鐵鏈的宇天政去見宇天鈞,而宇天政的近衛軍由其他的士兵押著,直接往天牢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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