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1-28


    在大門前鬧出了那樣的一出風波,各人的臉上都有些不自在。當事人皆是盡量裝著若無其事的模樣,其他不涉及風波又不清楚事情發生經過的無關人等,也隻能裝作什麽都沒看到。


    還好人都到齊了,詹礽和詹禕很識相的扯開話題,招呼大家上車準備向宏願寺出發。


    這次去祈福還願,一共動用了三輛車。一輛是用來裝禮佛所用的物品,隨行的伺婢下人跟著這輛車一起走,另外兩輛,就是詹家成員的專用車,分男女而坐。


    在他們準備上車的時候,詹老爺子由楊管家攙扶著走了出來。他是放心不下,特意拖著病體出來看看禮佛的東西準備得是否妥當的。


    詹老爺子吩咐了各人幾句後,便揮手讓大家上車出發,別耽擱了時辰。


    秋莎由下人扶著上了車,杜小萌則是自行爬了上去。而詹裬則還在跟詹老爺子說著話沒有走過來。


    車裏沒有第三個人在,秋莎收起了人前那張溫和親善的笑臉,擺出居高臨下的姿勢以得意洋洋的語氣說:“你看到了沒有?這將軍府的主人是向著我的,我喜歡怎樣他都會順著我。杜姑娘你是聰明人,以後在將軍府裏得要認清誰是主誰是客才是,別再鬧出今天這樣失禮與人前的事情來。要不,臉上不好看的隻會是你。”


    恃著有詹祈給她撐腰,就得意忘形的擺出女主人的姿勢來教訓人了。


    杜小萌用帶著同情的目光看向秋莎,心平氣和地玩著自己的手指,慢慢地說:“我還真是不明白,一個不得長輩歡心、進門多年夫君都不把她扶為正室的小妾,有什麽好得意的?”


    秋莎得意之色沉了下來,杜小萌在她說話前接著又說:“秋夫人你是北蠻人,或許是不知道在齊央國這裏,小妾與當家主母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在這裏,隻有當家主母才有資格當主,其他的,例如小妾什麽的那地位比我這個客人還不如呢!”


    看著秋莎的臉色變白,杜小萌又故做惋惜之態地搖了搖頭,“老爺子他特意讓我跟著去宏願寺,但是沒喊你去吧?據我所知,將軍他是個孝子,秋夫人你這樣不得老爺子的歡心,跟隨將軍多年又沒有所出,再這樣耗下去,耗到你人老珠黃的時候,別說什麽當家主母的位置了,伺妾的身份都可能保不住。如果我是你,就會多放些心思在怎樣討好長輩和夫君上,而不是跟我一個客人說這種沒有意思的炫耀話。”


    不得夫家的認可,無法生子,坐不上正妻之位,杜小萌很惡毒地揪住了秋莎每一樣痛處來說事。之前秋莎用計害她身份暴露、給她難堪,她是絲毫沒有忘記;林心茹被人擺了一道那事,雖然在林福榮和北國之光裏都找不到證據證明到那事是秋莎的所為,但杜小萌心裏是認定了與她有關,於是很順當的將她當成了仇人。現在是仇人主動來招惹,是你讓我不痛快在先,我何必顧及你的感受讓你舒坦?


    秋莎噎在那裏,臉色變得很難看,難看得連那層描得很精致得體的粉黛都遮掩不住。過了一會,她蒼白的臉上強撐出高傲的笑容,不屑地說:“將軍與我有著山盟海誓,他待我情深一片,當家主母之位隻要我開口說要,就算公公再怎樣反對他也會給我。隻不過,我體貼將軍,不願意他受一點點的為難才委屈自己當妾。”


    “是嗎?”杜小萌一聲輕笑,“希望不會是有人一廂情願才好。”


    秋莎握緊雙拳,瞪著杜小萌恨恨地說:“你少在這裏挑撥我與將軍之間的感情!”


    杜小萌再次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她,不放過任何打擊的機會的以譏諷的語氣說:“如果你們之間的感情是牢不可破的,秋夫人又何須懼怕旁人的挑撥?”


    話音剛落,詹裬就掀起車簾跳上車來。她剛一跳進車廂便笑嘻嘻地問:“姐姐你們在說什麽說得這麽高興啊?我在外頭就聽到你們說話的聲音了。”


    杜小萌若無其事的笑著說:“我沒去過宏願寺,在問秋夫人從將軍府去那裏要多久才到呢。”


    “宏願寺在城郊,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到的。”秋莎接過話來,雖然她的臉色已經回複了正常,但卻神色不自在的將目光移到一邊不去看杜小萌。


    “哦,這樣啊。”詹裬沒有再問其他的問題,更沒有把目光停留在秋莎的身上。她徑直走到杜小萌的身邊坐下來,挽過杜小萌的手甜甜地說:“雖然路是有點遠,但一路上的風景很不錯。杜姐姐你怕悶的話可以看風景,不想看風景的話,我可以陪你說話。”


    杜小萌伸手拍了一把詹裬的腦袋,笑著說:“有你陪著,我又怎會悶呢?”


    馬車開始上路,詹裬拉著杜小萌親熱地說個不停,秋莎獨自坐在邊上一言不發,望著車外的風光不參與她們的話題。


    杜小萌與詹裬說著話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了她一眼。杜小萌覺得今天的秋莎有點奇怪,以往的秋莎,在她的麵前一直在裝善解人意又和氣低調的大好人,每次在小紅仗勢欺人的時候都會裝裝樣子的出言阻止,向她表現出一副謹慎和顧全大局的樣子來,甚至,在用計害她的時候也還一如既往地在她的麵前裝出善良人。


    但是,今天小紅狐假虎威的時候她沒有阻止,過後還特意在自己的麵前得意洋洋地說些帶刺的話,這可是一點都不象她過往的作風。已經被她設計害過一次,杜小萌不會不知道她是個心計很重的女人。這樣一個女人做任何事情已經都是算計過的,那麽她現在是原形畢露?還是故意在她的麵前做出這樣跟平時相反的舉動?如果是故意而為,這當中可有掩藏著什麽?


    杜小萌腦裏作著種種的猜測,不由得走了神。跟她說著話的詹裬發現了她的心不在焉,用力地搖了搖她的手,喊:“杜姐姐!”


    “嗯?”杜小萌收回思緒低頭望向詹裬,問:“什麽事?”


    詹裬嘟了嘟嘴不滿地問:“你在想什麽呢?我跟你說話你都沒在聽。”


    杜小萌笑著回答說:“我哪有想什麽?我一直在聽你說話啊。”見詹裬的臉露出了不相信的表情,她轉換話題,“對了小裬,宏願寺裏的觀音佛祖靈不靈?”


    “當然靈了!”詹裬的注意力成功地被杜小萌轉移了,“宏願寺可是香火最鼎盛的一座寺廟,很多人特意到那裏去拜神許願,過了不久就能願望成真。”


    “那我待會一定要好好地許個願才行!”杜小萌掀開了一點的窗簾望了一速後退的風景,很認真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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