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輝說。


    「我沒有失蹤,就是因為爸媽出事了,心情不好,所以我自己悄悄走了,你們不知道。」


    騙人,他明明是被怪老頭帶走了!


    我媽卻信了他的話,「快進來,快進來!」


    我媽進了家門,他也要跟著進。


    我慌忙攔住他,用眼神警告他不要進到我家。


    許輝看著我,眼神很平靜。


    他用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我不想多死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又沖我笑了笑,「你不可能時刻盯著你爸媽。」


    他在威脅我!


    可這的確威脅到我了,我一時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挪開胳膊,讓他進去。


    「優優,快給你表哥倒水。」我媽說。


    我手腳僵硬,給他倒了一杯滾燙的水。


    他拿起來,大口喝了一口。


    隻有死人才這麽不怕燙。


    「你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壓低聲音,問。


    「帶你去一個地方。」他說。


    我毫不猶豫地說:「我不去。」


    鬼知道他跟怪老頭走了以後發生了什麽事,那個怪老頭可是險些弄死過我跟青魘的。


    我怎麽可能跟著他走。


    許輝抿了抿嘴唇,別有深意地看著我。


    我媽換好衣服,坐到沙發上,剛一坐下就要哭,「你爸媽真是命苦,怎麽就出了那種意外……」


    許輝低下頭,好像很難過。


    但我看的清楚,他根本沒有在難過,嘴角甚至還噙著一絲笑意。


    等我媽說夠了,她又問許輝,「你來怎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給你備下你愛吃的菜。」


    他笑著說,吃什麽都一樣。


    我就坐在他旁邊,他開口的時候,我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薄荷口香糖的味道。


    而在這薄荷味裏,我隱約聞到了一絲腐爛發臭的氣息。


    我的指尖控製不住的冰涼,他到底想幹什麽?


    「小姨,我這次來,是有件好事想帶上優優。」


    他看我一眼,眼珠的挪動有些僵硬。


    「我們學校組織了一個支教活動,參與過這個支教活動的,對將來找工作很有好處。」


    「我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搭檔,就想到了優優。」


    「能讓優優去嗎?」


    我媽很猶豫,「支教,安全嗎?」


    「絕對安全。」他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


    而我聞到那一絲腐臭的氣息就想吐。


    「這還是讓優優自己考慮吧。」我媽說。


    我家還是挺民主的,從來沒有他們逼我幹什麽事的時候。


    我不想去。


    直覺告訴我,跟著去沒好處。


    在我回答之前,許輝看向了我媽,「讓我們倆單獨聊聊吧。」


    陽台上。


    許輝明顯刻意避開了太陽,他不喜歡被曬。


    「你要帶我去哪?」


    「支教。」


    「別胡扯了!」我有些憤怒,這是把我當傻子嗎?!


    許輝平靜地看著我,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一副表情。


    「我隻知道,主人讓你去,我就要帶你去。」


    主人,指的應該就是怪老頭。


    「如果我不去呢?」


    「那你爸媽就可能會……」他想了想,「遇到點意外。」


    卑鄙!


    真是太卑鄙了!


    「你去還是不去?」他冷淡的問我。


    我反問他,「你現在還是許輝嗎?」


    他突然笑了。


    那個笑,像極了怪老頭。


    他靠近我,呼吸之間,全是撲麵而來的腐臭氣。


    「你就不想知道,更多的,關於那條蛇的事麽?」


    我一愣。


    「如果你想知道,就跟我走。」


    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狡詐。


    「不過就算你不想,你也沒有辦法,畢竟你的父母沒有第二條命。」


    我渾身都要癱軟了。


    我沒有別的選擇。


    許輝轉身離開,徑直走出了我家的大門。


    我媽從廚房出來,問我,「小輝人呢?」


    我強行讓自己假裝鎮定,說他還有點事,就走了。


    「那他說的那個什麽支教,你去麽?」


    我硬是擠出一個笑臉,「去吧,去活動活動挺好的。」


    他都用我爸媽的命來威脅我了,我能不去麽!


    我說自己有點不舒服不吃飯了,轉頭回到了房間。


    我給成雅打了個電話,說我去不成了。


    掛了電話,我果斷刺破手指,找來了青魘。


    自從上次一別,我們沒有再見。


    回想起上次的事情,再見到他,我總覺得有些別扭。


    但看他好像根本不覺得有什麽,仍舊是眸色冷淡,一副高冷到不得了的樣子。


    「怪老頭找上我了。」我說。


    他眉峰一挑,「誰?」


    我說就是我們見到的那個怪老頭。


    我把許輝的事情說了一遍。


    青魘說:「他一定是用控屍蟲,操控著他的屍體。」


    「可屍體會有記憶麽?」


    拋開他威脅我的那些內容,他所說的話,完完全全就是以前的許輝。


    「可能會有,也可能是他困住了他的魂魄。」


    「所以,你找我來,是要做什麽?」他的語氣很冷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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