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半夏滿意地坐在小茶幾旁邊,心說,司南星的生日宴還算不錯吧。


    [summer]:回家洗澡吃飯。


    [star]:你上周說過,看演唱會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好事兒,今天的午飯在外邊兒吃。


    [summer]:我懶。


    [summer]:你確定不想趕快回來?今天我做飯。


    [star]:十分鍾。


    [star]:……十五分鍾吧,我點的草莓拿鐵還沒來。


    [summer]:草莓拿鐵比我重要,你不喜歡我了。


    [summer]:嘿嘿。


    明知道言半夏是抱著捉弄的心思照搬說過的話,司南星還是又氣又難過地直接打電話過去。


    「我不喜歡你還能喜歡誰!」吼完又覺得語氣太兇,頓時變成低聲下氣,有些可憐地控訴,「草莓拿鐵是買給你的,你以為我是你啊,我記得你喜歡喝草莓拿鐵,但你什麽都不記得。」


    穿過電流的聲聲委屈刺得言半夏的心有些發麻地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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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ivēon-heartbreak anniversary


    第40章 愛戀依舊


    司南星心不在焉地咬了一口醬爆大蝦,味如嚼蠟,不但沒吃出媽媽的味道,還黯然神傷地想起浴室的沐浴露換了一瓶雛菊味道。


    言半夏居然換了沐浴露也不告訴她,以往她們都是一起挑選喜歡的味道啊。


    直至嘴唇印上草莓味的吻,司南星傻愣愣地抬頭望著言半夏。


    「看我幹嗎?你剛才沒聽我說話?」言半夏捏她的耳朵尖兒,「油煙味不好聞,我再去沖個澡,你可以幫忙洗碗嗎?」


    司南星無精打采地點頭。


    「洗好碗就在臥室等我,陪我睡午覺,今天醒得太早了。」


    司南星耷拉著腦袋,悶悶地說:「明白,為了晚上的演唱會養精蓄銳。」


    言半夏哭笑不得地走進浴室,不知道司南星待會兒在臥室見到情侶手鐲和星星摺紙玻璃瓶會有怎樣的反應,她還不免落俗地擦幹淨玫瑰花花瓣,圍著手鐲和玻璃瓶鋪成一個心形。


    但是,當洗澡出來的言半夏看見坐在沙發、眼巴巴地盯她、要哭不哭的司南星,不禁自責。


    假裝忘記生日的玩笑是不是鬧得有點大?


    「你幹嗎不進臥室?」


    「不想進。」司南星懨懨地說,攔腰摟過言半夏坐下,眼睛一直看向地板,極其不自信,「夏夏,你別因為演唱會不理我,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麽好,我快急壞了,我生——我什麽都不重要,我隻要你像以前那樣開心地跟我聊天就好。」


    言半夏輕輕地揉著司南星的手腕,心裏也不太好受,玩笑果然鬧得太大了,自從複合,司南星很少再對她露出像這樣患得患失的不自信表情。


    威風凜凜的獅子突然屈膝順從地示好,並不是愛撒嬌的奶貓讓言半夏的心裏變得軟乎乎,而是獅子甘心收起捕食時的殺器犬齒,自願暴露所有弱點,乞求得到向來是親密關係的言半夏的偏愛。


    司南星埋在言半夏的脖子,同樣的沐浴露,在言半夏的身上卻特別好聞,很奇怪,言半夏每次洗澡出來,脖子和胳膊肘內側都特別香,因此司南星經常像個變態一樣抱著她用力地深呼吸好久。


    即使現在這麽難過也不耽誤司南星的變態。


    然而,盈滿鼻間的沐浴露香氣使司南星更加難受,她這麽依賴言半夏,如果以後沒有言半夏在身邊,她該怎麽活。


    「陪我睡午覺啦。」


    言半夏決定主動拉進度,按照司南星這會兒的狀態,沒準兒她們在客廳耗到晚上睡覺前都沒能發現她在臥室準備的生日驚喜。


    司南星垂頭嘆氣地走進臥室,她清楚鬼靈精的言半夏在她麵前蹦來蹦去是在哄她,可她實在沒心情。


    「你低著頭幹嘛,」言半夏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角細細親吻,「抬頭看看啦。」


    剎那,灰色空間被心形玫瑰花撞散,零落的消沉也怕了這炙熱的紅,倉皇失措地逃跑。


    司南星快步走到床邊,下一秒卻雙腿發軟,她跪坐下來,低低地粗喘著,試圖理清眼前的狀況。


    她聽見言半夏的埋怨,因為潔癖,言半夏需要將玫瑰花花瓣一片片擦幹淨再放在床上。


    然後她聽見自己非常顫抖的聲音:「夏夏,你沒忘記我的生日?」


    言半夏假裝生氣地聳起鼻子:「你太不信任我啦!為了你的生日驚喜,我悄悄折了多久的星星,你看我的手指頭都腫了,還有剛才的醬爆大蝦,你沒吃出那是你媽媽的味道嗎?虧我還特地向阿姨問配方。」


    震顫的雙手無法輕易拔開玻璃瓶的瓶塞,司南星險些扭傷手腕,好不容易拔出瓶塞,她眼睛很紅地拆開幾顆星星。


    每顆星星裏麵都寫著「我一直愛你」,有些是橙色的閃粉筆,有些是金色的閃粉筆。


    橙色的夏天,金色的星星。


    言半夏在床邊坐下,伸手擦掉司南星的眼淚,拉起她坐在身旁:「哪有人生日哭成這樣啦。」


    司南星從側麵用力地摟住她的腰,濡濕的側臉蹭過她的耳朵尖兒和肩膀,最後埋進她的懷抱,黏人得很,說出的話倒是有點兒意思:「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生日就是在哭呀。」


    言半夏無法反駁地輕笑,拍拍她箍在腰間的手臂:「挺有道理。」


    「對不起。」


    言半夏挑眉看她:「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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