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該睡覺的時間,顧清嵐也休息好了,準備回自己房間去,路銘心卻賴在‘床’上抱住他的腰,不讓他動。


    顧清嵐隻得挑眉看著她:“未婚同睡一房,你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路銘心輕哼一聲:“這都什麽年代了,愛說不說。”


    顧清嵐笑著看她:“哦?那你倒是信任我。”


    路銘心“嘿嘿”著上下打量他:“對於我們兩個來說,該擔心人身安全的那個人難道不應該是你嗎?”


    看她還真恃寵而驕了,顧清嵐就笑著要去捏她的鼻梁:“想造反了不成……”


    一句話沒說完,路銘心抬手伸到他‘胸’前的衣服內,狠狠在他‘胸’口上‘摸’了兩把,然後轉身笑著就跑。


    這麽打鬧了一陣,顧清嵐晚上真的睡在了路銘心的房間。


    ‘床’足夠大,他們兩個可以分開了睡,不過睡到後半夜,路銘心已經滾到了顧清嵐身邊。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她半個身體都窩在人家懷裏,還在顧清嵐‘胸’前的睡衣上,留下了一團可疑的水漬。


    這一幕如果被外人看到,路銘心的“‘女’神”名頭可能就要不保了,畢竟不是誰家的“‘女’神”,睡覺的時候都會流口水,還會像隻小貓一樣縮在別人‘胸’口。


    不過在顧清嵐麵前,路銘心就自在多了,她睡醒後隻是坐起來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順帶看了看自己留下的口水漬,然後很開心地說:“哎呀,看你‘胸’口有朵雲彩。”


    顧清嵐的睡衣是純白‘色’的棉布,口水在上麵暈開的範圍,就是像多了一朵雲彩。


    看著她沒皮沒臉的笑容,顧清嵐頓時對她的節‘操’下限,又多了新的認識。


    路銘心今天其實並不算沒有安排,雖然有杜勵給她推掉了大部分不必要的通告,但原來就定好的那些,和特別重要的那些,也不能隨便取消。


    今天這個就兩者兼是了,她要去錄一個重量級的一對一訪談節目。


    這個節目在國內很有口碑,收視率高,主持人也稱得上是大腕,所以無論怎麽看,路銘心都不應該推掉這個節目。


    按道理說上這種節目前,助理是應該過來,提前跟她對一對提綱的,但昨天發布會她表現不錯,下午杜勵一開心就給她放假了。


    晚上劉芬芳打過來電話時,她又在外麵散步。


    這麽推來推去,就推到了今天早上。


    她坐在化妝台前,頭發還是‘亂’糟糟的沒梳好,就得聽著杜勵和劉芬芳的輪番轟炸。


    顧清嵐看她頭點得‘雞’叨米似得分外可憐,笑了笑接過電話,對電話那邊正嘶吼的劉芬芳輕聲說了句:“劉小姐?”


    劉芬芳聲音立刻降了八度,化身溫柔助理:“顧先生。”


    顧清嵐笑了下對她說:“劉小姐把訪談的提綱發到我的‘私’人郵箱吧,我在家幫她對一下。”


    劉芬芳連忙答應:“好,有顧先生幫忙,肯定沒問題。”


    幾句話下來,顧清嵐把手機抵還回去的時候,劉芬芳已經沒有了半點火氣,說了聲:“好好謝謝顧先生吧。”就掛了電話。


    路銘心對顧清嵐這種隨隨便便抬抬手指,就能把所有百煉鋼化成繞指柔的本事歎為觀止,崇拜地星星眼看他:“清嵐哥哥,你好‘棒’哦。”


    顧清嵐在她額頭上彈了一指頭:“乖,快去把自己洗刷幹淨。”


    錄訪談的時間在下午三點,他們還有時間在別墅裏吃個早飯,對一對提綱,午飯過後接路銘心的保姆車就來了。


    上車走的時候,路銘心看顧清嵐的眼神那叫一個依依不舍,還很‘肉’麻地說:“清嵐哥哥,你今天再頭疼了怎麽辦?”


    顧清嵐在車下對她微微笑笑:“沒關係,你聽話,我就不會頭疼。”


    劉芬芳實在看不過去,抓住她一把把她塞進車裏:“辦完正事再回來撩閑。”


    車子從顧家的別墅前開走,路銘心自己蹲在一角對手指:“人家這幾天都沒離開過清嵐哥哥,清嵐哥哥身體還不好,人家擔心嘛。”


    劉芬芳被她酸得後槽牙都要倒了:“好好說話。”


    路銘心還真瞬間調整表情,從矯情模式切換到正常模式,麵無表情地歎了口氣說:“溫柔男神的殺傷力太可怕了,不過十天,我就快徹底淪陷了。”


    劉芬芳“切”了聲:“不是說是你青梅竹馬麽?你不應該都習慣了?”


    路銘心搖搖頭:“以前他對我可沒這麽溫柔。”


    反正在車上坐著也無聊,她就聲淚俱下地向劉芬芳描述了一下,小時候被顧清嵐關進廁所裏半天的悲慘經曆。


    劉芬芳還真耐著‘性’子聽完了,聽她說完後有些奇怪地側頭看她:“看來長得漂亮真的有用啊,按你說的那樣子,小時候他應該對你沒意思啊。”


    路銘心嚴肅點頭:“半點意思都沒有,其實我一直覺得他討厭我來著。”


    劉芬芳也跟著點頭:“能讓你這種粗神經都感覺出來他討厭你,看來顧先生那時候真的對你沒多少好感。”


    路銘心又歎了口氣:“幸好他小時候不喜歡我,也沒有對我很溫柔,不然我的整個青‘春’期,恐怕都要獻給對男神的單戀中了。”


    劉芬芳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低聲說:“獻給顧先生這種人,也比獻給那誰好。”


    對此路銘心沒話說,隻能垂下眼睛做小媳‘婦’狀。


    她跟劉芬芳‘私’‘交’好,算得上是朋友,‘私’人‘交’往什麽的都沒瞞著她,以她和衛子明平時相處的情況去推測,很容易就得出結論。


    到今天,路銘心也明白了,她暗戀衛子明這個事,圈內有幾個人看不出來?隻不過大家都不想明說罷了。


    在那場持續了她整個青‘春’期的單戀中,也許她並不像自己以為的那麽苦情偉大,什麽隻要遠遠看著他就好,隻要和他做普通朋友就滿足。


    她這種可憐又可悲的小心思,自以為隱秘無比,其實早就曝‘露’在日光之下。


    歸根到底,她在別人眼中,可能不過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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