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身上的男人動作頓了一下。


    像是沒想到聞柳會哭。


    「聞老師?」


    南亓不可思議地出了聲,隻是他沒能得到聞柳的回應。俯下身想查看,對方卻是死死地抱住了他,就連吻都莫名染上了幾分索取意味。


    眸色稍稍暗了些,像是想明白了什麽,男人不再言語,而是低頭深入了這個吻。


    ......


    將聞柳送到了床上,南亓將對方身上的被子蓋好,看著對方沉沉睡去。


    事實上聞柳確實很累,若不是剛剛在浴室那一出他早就該睡了。


    坐在床邊,男人望著床上人的睡顏,漆黑的眼眸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一記輕微的笑聲在屋內響起,男人隔著被子,動作輕柔地抱住了對方。


    「聞老師,別把我當作任何人,我是南亓。」


    就好像一個孩子,話語之中夾雜著些許委屈,「你也隻能是我的聞老師。」


    《盛夏》七


    盛夏的晚風依舊是悶熱的,卻也是一天之內最為舒服的時候。


    「夏老師。」


    不知等了多久,唐霽秋才等到他想見的人,本不想太過於激動,可聲音卻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對方聽到這聲,詫異地轉過頭,但在看到唐霽秋的那一刻臉上就下意識地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你怎麽今天也在這?沒有功課的嗎?」


    夏舟白對於對方每天都在站在這的行為感到些許困惑,低頭看了看表,還是耐心地問了句,「吃飯了嗎?」


    見對方搖頭,男人繼續問道:「那要不要和我一起?我剛好要去食堂吃晚飯。」


    聽到這話,唐霽秋尚顯稚嫩的臉上終於是繃不住露出了笑,模樣乖巧:「嗯。」


    「那就走吧。」夏舟白對於唐霽秋也很是縱容。自打開學在路邊碰到對方又將其帶到學校,兩人見麵次數便多了起來。


    雖然其中很多次都是對方製造的「偶遇」,夏舟白也沒有戳穿對方。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年輕人的小心思而已,他也沒有戳穿的必要。


    對方就這樣安靜地跟在他的身旁,一同朝著食堂走去。偶爾抬起眼偷看身側之人兩眼,但目光又很快收回。


    誰都想不到那個自小就張狂,誰也不怕的唐霽秋此刻竟是在害羞,同時也有些害怕。


    他怕對方知道自己心底那......無法同人言語的心思。


    ——


    「南亓,你有演過激情戲嗎?或者有沒有經驗?」


    中午休息的空檔,任元禮拉著南亓看似隨意地問了兩句。


    南亓也沒覺得尷尬,麵色從容:「沒有演過,但有經驗。」


    「那不錯啊,我還想著要真不會倒時候叫聞柳教教你。」


    任元禮拍了拍南亓的背,有些意外,「不過演戲和現實不太一樣,你要是有什麽問題直接問聞柳就行了。」


    「聽任導這麽說,聞老師好像很擅長」


    男人好似不經意問道,目光卻因此變得幽深。


    「擅長肯定是擅長,聞柳都演過多少戲了......就是這話怎麽說著這麽怪呢?」


    說完這話任元禮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卻也不知道哪裏不對。


    「我明白了,我會和聞老師好好請教的。」南亓麵不改色地點頭,抬眼看向了不遠處。


    聞柳正坐在那上妝,準備下午的拍攝。


    其實任元禮來找聞柳來客串最大的一個原因便是聞柳和其正在演繹的這個角色很像。不論是外表還是性格,除卻骨子裏的懦弱,那個角色幾乎和聞柳一模一樣。


    聞柳已經很久沒拍戲了,可任元禮不希望對方就這樣淡出觀眾視野。他希望自己的好友終有一日能爬到事業的頂峰。


    「哎,要不是當初那個傻逼,聞柳根本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與南亓用看了聞柳好一會兒,任元禮還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誰想這話被一旁的男人聽了去。


    「什麽意思?聞老師當初發生什麽了?」南亓雖然一直有關注聞柳,可有一些圈內事也隻有圈內人最為了解。


    可惜任元禮並沒有要和南亓深入討論的意思,擺了擺手,叫南亓不要關心和自己無關的事。


    和自己無關?


    男人歪了歪頭,眸色深邃。


    怎會與他無關?聞老師的一切他都該知道。


    不過他確實不在乎從別人口中得知這一切,他希望有一天,他的聞老師會對他將一切吐露。


    ——


    《盛夏》八


    身上的痛意一下又一下跳動唐霽秋的神經,但他卻早已習慣。


    一人拖著狼狽的身形從小巷走了出來,將手伸進口袋本想掏根煙出來,可等掏完他才想起上一包早就抽完了。


    這叫唐霽秋頓時煩躁了起來,低聲罵了句髒話。


    他本以為來了這處上學會少些煩心事,沒想到讓人心煩的人哪裏都有。


    身上也沒有零錢,唐霽秋就想回學校去睡一覺。


    隻是還沒走上兩步就撞見了他眼下最不想撞見的人。


    對方看著他滿身的髒汙,不由自主就拉住了妄想逃離的他。


    「怎麽弄成這樣?和人打架了?」夏舟白皺著眉頭看著唐霽秋身上的髒汙,眼中劃過明顯的心疼。


    「沒有,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唐霽秋故意挪了挪位子,擋住了對方的視線,避免對方看到不遠處小巷裏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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