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即便這太上忘情真的忘情,我體內也會有不知名的力量給調整過來。」


    「再則這太上忘情劍法,既然來自我族,更甚至來自那個,孕育我之人……」說到這裏,小樓就有兩分不自然。


    她前世就是,這一世,剛來也沒繼承原主的記憶。


    對於親情這塊兒向來寡淡,說「娘」、「生母」,她都有些不好意思,隻能不清不淡的說了一句「孕育她之人。」


    拋卻這份不自然之後,小樓又道,「既然她是為我打算,想來也不會特意封禁我的七情六慾,再則太上忘情,指的是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為情緒所動,不為情感所擾,既然如此,想來也不會如之前那般。」


    雙重保障之下,小樓覺得,她或許可以一試。


    「最重要的是,你們也知道,我不可能永遠保持這小崽子的形狀,遲早恢復人形,可一旦恢復人形便會受那蝕情骨的影響,厲靈丘給我的丹藥,雖然暫時能壓製其特性,但,丹藥想來越吃越沒效果,所以,隻能拚了。」


    厲靈丘的三番拒絕是讓小樓受傷,但她亦不是受激之後才被迫接受這個功法,而是當真認真思慮過,所以才做下這個打算。


    接受,比不接受的利益更大。


    所以,她接!


    厲靈丘自然不知道小樓的這番想法,隻覺得小崽子答今日過於奇怪。


    本想再說些什麽,但看著此時小崽子的臉……


    哦,不,不是小崽子。


    是……


    即使他向來冷情,不問世俗,但也不得不承認,小崽子,是世間少有的好看。


    隻是可惜……


    唉,內心輕嘆一口氣,最終還是斂下心中想法,又恢復一片淡然。


    小樓也對他沒話可說了,等拿到太上忘情劍法,就回上一句,「江湖再見。」


    說罷就是離開。


    厲靈丘原本也想走,但不知為何,鬼使神差之下竟然跟了上去。


    這動作,直接驚的小樓一激靈,「你幹嘛?」


    怎麽牛皮糖似的!


    厲靈丘不語,但麵上卻是堅定。


    跟!


    就跟!


    厲靈丘若是真想跟一個人,那便是誰都舍不掉的嗎,包括小樓在內,除非她再次召喚出朱雀,亦或者是老老實實待在空間一輩子。


    但這兩個……


    小樓嘆息,最終隻能說上一句「隨便!」


    然後直接前麵「開路」去。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小樓這邊經歷重重磨難,程雪雁那邊亦是如此。


    首先是兩個餘暉……


    「他到底是誰?」真假餘暉各據一方,中間站著的是程雪雁。


    明明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答案,但還是忍著不說。


    真餘暉麵色鐵青,「你,找死!」


    說罷,陣陣淩厲法訣已至假餘暉麵前。


    假餘暉修為到底不濟,不過幾個回合,人,已經落敗。


    嘴角不受控製的流出鮮血,想到主人此前留下的吩咐,心裏明白,今日,便是自己死期。


    但是,他憑什麽要乖乖的去死?


    心一橫,嘴角就露出三分嘲諷般的笑意,明明真餘暉打他更痛,但他一雙眼睛卻像是受傷一般死死盯著程雪雁。


    「雁雁…」假餘暉雙目含情,即使心中怒氣升天,但臉上全然一副受傷模樣。


    嘴角含笑,滿目愴然,「雁雁,我,我自知時日無多,不敢求你終日銘記,但求,但求,你,你能稍微念我幾年,過去幾年,我,我亦,心,悅你……」


    一句話說完,假餘暉又是噴出一口鮮血。


    程雪雁的心早就有失偏頗,但,看著此景,心,無來由就是一陣抽痛。


    看著假餘暉,臉上已經有了兩分情誼。


    「你!」真餘暉怒喝,掐訣又是一陣攻擊。


    但是不知為何,餘暉一記法訣之下,原本朝著「假餘暉」方向的攻擊,不知為何,突然轉了一個方向。


    「疾~」


    箭矢竟然朝著程雪雁的方向而去。


    「雁雁!」兩聲悲鳴,同時而出。


    假餘暉本就準備妥當,在那一瞬間,馬上就是奪身而出,「嘭~」


    箭矢入體,人,發出陣陣悶哼。


    假餘暉早就力有不逮,此刻,看那樣子,連命都去了七分。


    程雪雁剛從之前的震驚中走出來,一抬眸,就看到躺倒在她身旁的假餘暉。


    「師兄!」


    慘烈的鮮血,慘白的臉,以及一瞬之間生與死的強烈對比,程雪雁原本對這人還有三分恨意,但此刻,悲鳴憤懣而生,胸腔之內的恨意突然之間就蕩然無存,隻剩下,隻剩下對這人的無限感激。


    假餘暉嘴角苦笑。


    想他一生,做了藺厚的棋子,原本以為,最後一博,或許能改變自身命運,但卻不想,直接斷了自己的活路。


    心中悲鳴,人,更是怨氣橫生。


    再看著此前這張臉,他這大半生所有悲劇,極大部分便是來源於此。


    這般想著,胸中憤懣之情已經溢於言表,但,表演精神已經深刻入骨,艱難的掬起程雪雁的一縷髮絲,悲痛道,「雁雁,我,我就要死了,但我不甘,我真的不甘,我,我還沒娶你。」


    程雪雁隻是哭。


    假餘暉見狀,心中一橫,臉上更是悲痛,「雁,雁雁,我,我能求你一件事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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