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笛順利的到達了姚府,與夏霖桀告別之後,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候著自己的溫笙,心中頓時感到一片柔軟,她小跑著站在溫笙麵前,迎上他有些不解的眼光:“你這身衣服是怎麽回事?還有剛剛那是誰?看那車一定是身居高位的人...


    “爹爹,你怎麽在外麵等我?在裏麵不是一樣的麽?還有現在時間不早了,快點回去休息!等明天我再和你細細說,好麽?今晚笛兒很累了...”作勢打了嗬欠,溫笙怎麽會不知道姚笛心中所想呢?馬上答應道:“那你快去休息吧!”


    ...姚府庭院...


    “我就知道你在這裏!”姚笛看著蕭逸世的背影,心中突感愧疚,但是同時也感覺全身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你等了多久了?”姚笛從背後環上蕭逸世的腰,安心地閉上眼睛...


    蕭逸世僵直著身子,不知道在想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即使是在生氣,但是這靜默的時間卻是讓姚笛覺得不安,她睜開眼,走到他麵前,想要看著他的臉,但是蕭逸世卻轉過臉,慌張地說道:“我先走了。”說著便一躍消失在了夜空中,隻留下姚笛一個人呆立在冷風中...


    ...“他是不是生氣了?!”...她看著遠處,心中感到悵然...


    另一邊...相國府...


    夏霖桀一下馬車,下人們便蜂擁而上,拿炭爐的拿炭爐,取披肩的取披肩...忙做一團..


    這樣忙活一段時間之後,下人們便退下了。屋子裏就剩下早已經就寢的扶蘇還有帶著微醺的醉意的夏霖桀。夏霖桀搖搖頭,看著床上的扶蘇,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很疲倦,隨即走近床,不知道為什麽?躺在床上便睡著了...扶蘇睜開眼,轉過身來,看著夏霖桀,麵前的人是自己的丈夫,還曾經那樣愛過自己,為什麽兩人卻像是形同陌路了呢?到現在兩人還隻是徒有夫妻之名未有夫妻之實!是因為他愛上了一個叫做“兆竹”的女子麽?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她一定要將她找出來,千刀萬剮!


    ...第二天清晨,姚笛頂著黑眼圈,對著鏡子長籲短歎,姚笛的貼身婢女倒是淳樸善良,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在煩惱些什麽呢?奴婢雖然愚鈍,但是至少您說出來會舒服些...”姚笛單手支撐著下頜回頭看向她。雖然樣子很是慵懶,但是審視的眼光卻很是犀利,她靜靜地看著她,良久,問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那婢女感受到小姐的審視的眼光,連忙低下頭,說道:“奴婢沒有名字,隻是有個小名喚‘巧兒’,因為奴婢的家裏窮,不知道取什麽好名字...”說道這裏姚笛便打斷了她,道:“那就叫儲巧罷。”說著轉過頭,繼續看著看著鏡子,鏡子中倒映著跪在地上的女子的喜悅的表情,姚笛心下的防備便被稍稍有些放鬆了,這種窮人家有的性情她是知道的:不掩飾,不做作。紅綃的事情是前車之鑒,姚笛不得不小心...


    儲巧得了新名字,臉上有著激動喜悅而泛起的紅暈,她和姚笛差不多的年紀,有這個年紀該有的單純,有這個年紀該有的生氣,而姚笛,在這時候,卻已經學會用演戲來達成目的,已經學會去防備人心...這對於姚笛來說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小姐,儲巧會將小姐賜名的恩德銘記在心的!”說著便對著姚笛行了一個大禮,姚笛趕忙將她扶起...“隻要你永遠忠於我,那麽這個名字你當得起。”儲巧想也沒想地連連點頭,說道:“小姐,儲巧發誓一輩子效忠於您,一輩子都不背叛您!”說著又要作勢跪下作勢就要跪下,被姚笛連忙扶起...


    “嗯,記得你的誓言!”認真地說到,轉過頭看向窗外,深深的吸了口氣,一掃之前的頹唐之氣,精神抖擻地說道:“好了,給我準備一下,我待會兒要出去!”說著頓了頓,補充道:“用男裝。”


    儲巧不敢違背她的命令,即使不清楚她要做什麽?但是還是轉身為她準備男裝去了。


    姚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嘴角勾起,蕭逸世看起來是很生氣了,那麽,同樣是情場女子的“她們”應該知道該怎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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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笙看著一身男裝的姚笛,挑眉不解地問道:“今日要去赴約?”姚笛笑著手一揮,將那把第一次商人的時候看上的那把扇子一甩,翩翩然走近溫笙,說道:“那是當然,男子哪裏有整日呆在家裏的?”說著勾起倨傲的唇,說道:“男兒應該誌在四方,胸懷天下..哎呀!”姚笛的長篇大論還沒有說完,便被溫笙搶過扇子打在腦門上,溫笙難得冷下臉來,說道:“你別轉移話題,給我說清楚今天要去哪裏?是不是昨天來的那個人?你還沒有和我說說,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姚笛可憐兮兮地摸摸自己的額頭,對上溫笙的嚴肅臉,隨即馬上正色說道:“昨天是夏...是相爺送我回來的...在宴會上,他看我比較有緣就送我回來了。”“是麽?”溫笙明顯不信姚笛的言辭,且不說這是選秀宴會,光是昨日姚笛的那身打扮,他不相信高高在上的相爺會看上她。


    姚笛無奈地說道:“好吧!其實是有一個小姐看我不順眼,就把紅酒潑在我衣服上,相爺看不過去,就給我一套衣服...”姚笛後麵知道不用再說下去了,因為在姚笛說道有人將紅酒潑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有一抹痛色閃過,姚笛雖然不想欺騙他,但是更不想他知道自己和夏霖桀的關係,繼而可能察覺自己去過戰場等等...若是這樣,會牽扯出很多她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那些事情她想要默默的處理完。因此,不得不以防萬一...


    “笛兒...”溫笙有些低沉,姚笛即使自責,也必須要把謊話必須繼續編織下去,從第一個謊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可是這個謊言也是保護他的一種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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