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想到臭乞丐那副嘴臉,花老闆心裏就不痛快。


    我見過白晏丞說髒話的樣子,你見過嗎?


    這話是從臭乞丐嘴裏說出來的,當時把花有渝酸的不行,一再強調自己才是白晏丞二十幾年的髮小。


    白晏丞思忖一下說:「他說的對。」


    花有渝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我不信,你說一個我聽聽。」


    「這種事也要看心情。」


    「你可拉倒吧,你就跟他一起忽悠我,快點罵句髒話我聽聽,我去!白博士罵人可是要上新聞的。」


    白晏丞微微偏頭,不苟言笑的樣子好像在看一個白癡:「你這是在找罵?說吧,你想讓我問候你媽,還是問候你爸。」


    花有渝:「........」


    花有渝悻悻地摸鼻子,一個屁也沒放出來,轉動手裏的方向盤調轉車頭。


    兩人來到花匣子奶茶店,店裏人少清靜,白晏丞和花有渝還是老位置,靠窗靜坐十幾分鍾,誰也沒有說話,直到服務生將飲品端上來。


    花有渝用小勺攪拌手磨咖啡,抬頭瞥一眼,開口道:「不說我了,說說你吧。」


    「我怎麽了?」白晏丞呡一口特定的飲料,語氣一貫的自然放鬆。


    花有渝笑道:「你和宿星野啊,你倆還沒和好呢。」


    白晏丞道:「他還沒玩夠。」


    「我看是夠了,」花有渝的桃花眼轉了轉,「昨天來我店裏,還跟我打聽你最近在做什麽,話裏話外都在表達他很想你,偏偏要麵子不肯承認,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小可愛。」


    白晏丞也笑起來:「他確實蠻可愛的。」


    「他其實不是不想見你,可能還沒做好準備....」花有渝想到宿星野那一頭紮眼的藍毛,還有那膽戰心驚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有時候覺得他挺聰明,但是一遇到跟你有關的就變蠢了。」


    白晏丞喝一口飲料,視線盯著手裏的雜誌,低著頭說:「今晚酒吧有演出嗎?」


    想到剛才被白晏丞占了口頭便宜,花老闆決定找回場子,故意繞圈子:「這我可不能說,演出都是隨機的,駐唱的eleven可是紅人,來不來看他心情。」


    聞言,白晏丞合上雜誌,抬眸看向對麵的男人,眼神意味不明。


    花有渝心虛地別開視線,端起杯子喝咖啡。


    白晏丞最終妥協了:「好吧,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交易就會涉及到利益,隻要涉及到這方麵,花有渝立刻來了興致,眼睛都在放光:「什麽交易?」


    「你告訴我eleven的演出時間,」話音一頓,白晏丞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顯露出高深莫測的一麵,「我提醒你該如何找人。」


    「找什麽人?」花有渝一時間沒聽懂。


    白晏丞聲音低沉道:「肖筠。」


    花有渝恍然大悟,愣了幾秒後,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整個身體前傾,一把握住白晏丞的手腕,興奮的聲音都在顫抖:「快快快!去哪找,你有消息了?為啥不早點告訴我!」


    白晏丞嫌棄地扒拉開那隻手,眉頭微微蹙著:「你先告訴我,eleven的演出時間。」


    「今晚!」花有渝想都沒想就出賣好友,「就在今晚,花匣子十點鍾的第二場。」


    「好,謝謝。」白晏丞滿意地點頭,默默記下時間和地點。


    「我的呢?」花有渝急著問,「你快點告訴我,你是不是有肖筠大哥的消息,老子的商鋪啊!」


    白晏丞做了一個下壓的手勢,盯著花老闆焦急的俊臉若有所思了片刻,才道:「問問你的枕邊人,也許他會給你提供一點可靠的消息,不過我要提醒你,想清楚再問,清河廣場的商鋪對你來說真的那麽重要嗎?」


    「廢話!我可是惦記了好幾年!」花有渝眼睛都冒綠光了,「隻要在清河廣場有一席之地,那我做奶茶連鎖的夢想就有機會實現。」


    白晏丞瞭然點頭:「那你去問吧。」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問臭乞丐?」花有渝滿眼的不信和嫌棄,「問他?你沒搞錯吧,他一個要飯的懂什麽,他怎麽可能知道肖筠的大哥,他現在穿的褲衩都是我買的......等等!晏丞,你到底什麽意思?」


    反應遲鈍的花有渝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一雙玻璃球似的眼睛緊緊盯著白晏丞,生怕錯過什麽重要的提示。


    白晏丞渾不在意地瞥他一眼,語氣淡然:「你都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就跟他睡覺,你也是一個奇葩。」


    「臥槽!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花有渝瞳孔地震,跟餓狼似的盯著白晏丞的臉瞧,希望能得到確切的答案。


    是或不是,白晏丞都沒有明確的表明,微微垂下眼簾,不慌不忙地喝著特定飲料。


    花有渝當即就坐不住了,家裏失火了似的猛地竄起來,抓起桌上的手機,幾乎是跑出奶茶店。


    跑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提醒白晏丞:「eleven!十點鍾,別忘了。」


    ......


    白晏丞當然不會忘,這天晚上,他提前一個小時便來到花匣子。


    上次來捧場還是出差之前,宿星野陪著他一起來的,那時候全場的員工都在配合宿星野演戲,他怎麽就沒發現呢。


    花老闆總說他無所不能,行走的百科全書,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可現在想想,他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他不記得自己曾經在工業大學和宿星野有過一麵之緣,也不知道宿星野能狂野到變身為藍小辮,若不是有薛嘉的存在,他確實沒怎麽往這方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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