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又想開口,門又被打開了,高大嚴肅的秦牧走了進來,他沖年輕男人點了個頭,年輕男人就起身離開了。


    江湛笑著坐下,對秦牧道:「請坐吧,秦主任。」


    秦牧麵無表情看著他,在江湛悠閑地地喝了口茶後說道:「我屬於國家一級機密人員,你爺爺那個級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你怎麽會知道?」


    「因為做夢。」江湛不管秦牧蹙起的眉頭,繼續道:「秦主任,夢裏,我曾是你的搭檔。咱倆的主要任務就是清掃國內間諜。」


    「湯亦文,豬牙,月亮,還有一大部分櫻花國和泡菜國的間諜先後落網,但是漂亮國那條線,我們清理的並不幹淨。夢裏,直到我死,也沒查出誰是啄木鳥。」


    江湛說完,室內陷入沉默。


    秦牧的眉頭都皺到一起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做夢這個理由,我要怎麽相信呢?」


    「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我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江湛輕笑道:「我們目的一樣,我不會騙你,你應該也調查過我了。秦主任,除了做夢,你覺得我知道的那些事兒怎麽能說得過去?」


    秦牧毫不猶豫道:「也許你是高等間諜,知道所有間諜的事兒也不奇怪。」


    「啊,確實,我倒沒想到這一點。」江湛一臉被說通的表情,跟著笑道:「要不,秦主任你在好好調查調查哦我,我們再約時間——」


    秦牧眉頭一皺道:「你先把你的夢裏那些跟間諜有關的,都交代一遍。」


    「夢裏,我是誤入組織的。」江湛緩緩道:「二十六歲那年,我因為要去救一個叔叔,去了櫻花國的西島。」


    第261章 部分真相&合作愉快


    「西島?」秦牧問道:「是漂亮國那個病毒研究機構?」


    秦牧問完,反應了過來,直指核心:「這件事曝光跟你有關係?」


    「對,因為夢境的提示,我算是占有一些優勢的。」江湛隱掉許有色的事兒,說道:「因為是在要救的人出發去西島後做的夢,所以沒能成功阻止他去西島。做夢後,我和我叔叔商量了一下,他給了我一些人,我帶他們去了西島救人。這些都有據可循。」


    秦牧點頭:「你繼續說。」


    「夢裏,我的西島之行失敗了。」江湛說道:「我不僅沒能救出人,還被島上的人抓住,他們往我的身體裏注射了三種研發中的罕見病毒。」


    夢裏被病毒折磨身心的畫麵讓他握緊了拳頭。


    「我叔叔違規帶著人來救的我。」江湛平復了會兒心情後繼續道:「我人是被救出來了,但身體裏的病毒卻沒辦法清除,國內的病毒機構,各類名醫,我全看遍了,都沒辦法。」


    「之後沒多久,漂亮國的人找到我,用病毒解藥威脅我,讓我做間諜。」


    「我直接找到國安說了這個事兒,你直接過來聯繫的我,並且安排我做雙麵間諜。」江湛說道:「豬牙原名石田孝和,是櫻花國石田家的人,他在華國的名字叫李笑,主要負責擾亂國內藥業市場,中藥西藥,他都參與著呢。前世也是因為湯亦文落網,這個人才暴露的。他的左手手背上有顆痣。」


    「但那顆痣也不是痣,是跟湯亦文灑在你給的香菸上的毒藥一樣的東西。」


    江湛這句話,徹底打消了秦牧心中的懷疑。


    國安這邊隻泄露了湯亦文自殺的事兒,對他自殺的方式是完全封鎖的。知道湯亦文自殺用「痣」的有可能是間諜,但知道把毒灑在香菸上的絕不可能是間諜。


    因為他給湯亦文香菸這件事,國安內部目前還沒人知道。


    做夢這個事兒,雖然非常玄乎,但是這世上科學不能解釋的謎題太多了。


    這個做夢,倒是最不奇怪的那類了。


    秦牧態度放鬆了些,江湛看了出來,繼續道:「豬牙落網後沒多久就自殺了,我們是根據他的行蹤軌跡推斷出了他要做的事兒,由此推斷出了月亮是樓家的樓鐸。」


    秦牧眼睛微微一頓,江湛則想起了那些無奈又不快樂的事兒,他道:「樓鐸手裏的東西非常多,我用雙麵間諜的身份去接觸了他,他並不完全信任我,我……」


    江湛頓住,秦牧好奇道:「你怎麽?」


    江湛凝眉道:「我娶了他女兒,由此拿到了很多至關重要的證據,樓鐸被捕,漂亮國在國內藥業這塊兒安插的一條線全被拔出,損失慘重。」


    「娶人家女兒,你犧牲挺大的。」秦牧感慨完又道:「後來呢?」


    「樓鐸被捕後,我的雙麵間諜身份也被曝光。」江湛繼續道:「隻是那會兒我體內的病毒已經威脅到了我的生命,我並不是特別在乎。」


    「之後一年左右的時間,我身體的免疫係統被病毒全麵擊潰,我因為太痛苦,自己拔掉了氧氣罩。」


    秦牧聽到這,正色道:「你的夢,我信了。對你夢裏的人生,我深表遺憾。」


    確實是遺憾的一生,不過……拔掉氧氣罩的那個瞬間,他是快樂而輕鬆的。


    江湛喝了口茶繼續道:「我總結的很簡短,但我說的那些事,我們前後忙了十幾年,而且最神秘的啄木鳥一直沒有什麽線索。這次占盡先機,我希望你能早點除掉這些害蟲。」


    「你說錯了。」秦牧也喝了口茶,然後看向江湛道:「是我們早點除掉這些害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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