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看著對方肯定的反應,微微笑了笑,「那我能在您大腿上寫個『慘』字嗎?」


    啊這……


    岑言遲疑了一會,當場把直播一關,狠狠點頭,「可以!」


    這種事聽起來有點不符合他救世主的威嚴,但是對象是師父一號的


    話,隻要沒人看見就等於沒有發生。


    這種同意的反應倒是在意料之外,費奧多爾想起對方當初的抗拒,進一步試探,「那在您臉上畫烏龜也可以嗎?」


    費奧多爾看見對方臉上的表情更糾結了,這種反應像極了當初他讓對方選擇自己跟綠之王時的樣子。


    最終岑言沉重地點頭,「可以。」


    隻要沒人看見,他到時候偷偷死一次,狀態重置之後又是拉風的救世主!


    對方的縱容態度總算是讓費奧多爾心裏的鬱氣散去了些許,他起身從書桌上的筆筒裏抽了一隻筆。


    費奧多爾當然不會在對方臉上畫烏龜也不會在對方大腿上寫個慘字,這隻不過是抑製不住內心的負麵情緒想要小小的懲罰一下對方而已,畢竟對方總是不記得對他的承諾,同樣每一次都是從自己這裏得到了好處之後就跑去其他地方,最後又跑回來,簡直就像是把自己當成了什麽免費的供應商一樣。


    不過,他是真的有一件事想要驗證一下。


    費奧多爾目光劃過對方撐在身體兩側的手臂,最後順著對方被領口遮住的脖頸一路下滑到包裹著心髒的胸膛。


    岑言看著師父一號站在他麵前蹲了下去,又伸出手開始解他襯衣扣子的動作,有些奇怪地喊了一聲對方,「師父?」


    伴隨著青年的開口,指腹下不甚明顯的喉結也動了動,費奧多爾動作頓了片刻,還是應了一聲。


    又後知後覺般問道:「我能在您身前寫嗎?」


    「可以。」岑言毫不猶豫地同意了,比起臉,身前根本不算什麽。


    隻不過……


    「師父,你的癖好好怪。」


    岑言還是沒能忍住把這句話說出來了,喜歡在別人身上寫字到底是什麽樣的怪癖?


    費奧多爾動作頓住了,覺得對方誤會了什麽,但是他總不能把懷疑對方是「書」的事情直白地告訴對方,畢竟後者也不了解自己本身。


    他隻是想要驗證一下「書」到底消失去了哪裏,是因為「書頁」的回歸被吸引而來溶在了對方精神?還是塑成了對方的身體?又或者兩邊都有?


    除了第一種猜想,建立在其他猜想下自己在對方身上留下字跡總歸會有一點效果,再加上之前在對方手臂上書寫沒有變化,所以這一次他選擇改成人體構造中比較重要的致命部位,畢竟對方身體構造與常人無異,普通人類重要的地方放在這個青年身上應該也同樣重要。


    岑言後知後覺意識到對方停頓的有點久。


    壞了!按照之前師父一號比較靦腆害羞的性格,他這一句該不會狠狠刺痛師父一號的心了吧?!


    岑言反應迅速地安慰道:「沒關係的師父,不就是喜歡在別人身上寫字嗎?比起其他稀奇古怪的癖好,師父你這點怪癖根本不怪……」


    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費奧多爾伸手捂住了對方的嘴,他深吸一口,盡量以平靜的語氣溫柔說道:「您能不要說話嗎?我沒有那種癖好。」


    岑言表示理解地點頭,師父一號現在絕對是羞恥了!


    他扒拉下對方的手,模糊不清地頑強安慰道:「師父,沒關係的!哪怕是這樣我也很喜歡你!」


    哈,不愧是他!


    這一下不得


    把師父一號感動得熱淚盈眶?


    對方根本就沒懂。


    費奧多爾罕見地有點窒息,對方從來都不會聽人話,隻會相信自己得出的結論,即使那個結論十分離譜。


    他放棄解釋,繼續解開了對方襯衣上所有的扣子,被衣物包裹的肌膚白皙光滑,冷空氣的入侵讓對方身體本能輕顫了一下。


    岑言之前開窗還沒關上,以至於現在房間門裏暖氣全部都跑掉了。


    活該。


    費奧多爾冷漠地想。


    這一次岑言十分有經驗地把觸感調低了,雖然遊戲中觸覺不能直接百分百屏蔽,但是調低了總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擁有著猶如初陽般純粹金眸的青年配合地坐在床邊,整個人毫無防備地向對方袒露著所有致命點。


    這種看起來難得安靜乖巧的樣子讓費奧多爾近乎要產生哪怕自己再過分一點對方也會接受的錯覺。


    他垂下眼眸,筆尖在那片泛著粉的皮膚上書寫直至落下最後一筆,最後輕點著告知這一篇內容的結束。


    岑言正掛機在後台玩俄羅斯方塊,如果一直等著對方寫他肯定會忍不住亂動,在餘光注意到師父一號起身的時候,他詢問道。


    「師父,你寫好了嗎?」


    「嗯。」費奧多爾微微點頭,旋即去了電腦前,「一會我會幫您擦幹淨的。」


    岑言試圖低頭看,雖然沒能看清全部,但是一定是一個悲慘故事,畢竟結局就是寫著死亡人數之類的。


    原來師父一號是一個悲劇作家……?所以他師父一號到底是做什麽的?


    費奧多爾坐在電腦前,啃咬著指尖,他最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切仍舊沒有任何變化。


    按照最近的異變方向可以被幹擾的情況來看,「書」的力量極有可能是溶進對方精神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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