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密室逃脫」橫濱


    在指針完全指到b3,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岑言手中就已經拿好了撬棍,時刻提防有怪物撲臉。


    然而想像中的異化怪物和種種危機都沒有出現, 電梯門外麵的是僅有一人寬的紅地毯以及一道冰冷鐵門。


    岑言奇怪地走出電梯間, 眼前的鐵門是牢牢鎖死的, 他伸手握住冰冷的欄杆努力搖了搖, 紋絲不動,看起來堅固無比。


    岑言試圖在這片狹小範圍內尋找出什麽線索,然而無論是牆壁還是地板都沒有任何字跡,汙漬倒是有不少。


    這種情況要怎麽過去?


    這種鐵門堅固的看起來不像是裏麵有怪物,反而像是在防止他進去一樣。


    岑言打開了背包, 想要尋找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他看了一眼沒有鎖孔的電子鎖,又看了一眼背包裏從醫院那層得到的不知道做什麽用的鑰匙。


    看起來鑰匙不是用在這一層的,畢竟這鎖的類型都不一樣。


    既然如此, 這個時候隻能依靠暴力破解了。


    岑言看著背包裏最上麵的槍,開始思考要不要一槍打碎門鎖, 他不確定這種於他而言陌生又古老的電子鎖在受到破壞後會不會開門。


    在遲疑中, 餘光忽然注意到旁邊降下來了一塊屏幕, 屏幕中是用英文寫著的問題。


    ——「您認為情感是什麽?請用您的認知真實回答, 說出答案後門將會為您開啟。」


    岑言:?


    這是什麽?難道這一層是情感諮詢樓層?


    「情感是人對客觀事物所持有的態度體驗。」


    他從後台搜索了一個教科書級別的答案。


    然而對方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屏幕裏字樣變幻——「請您用您的認知回答,不要用人類普遍的框架。」


    這是什麽話?


    岑言不樂意了。


    這話說的跟他不是人類一樣。


    不, 換個角度思考也許是這一層的boss不是人類, 所以說的話才顯得像是他不是人類一樣。


    岑言突然警覺起來了。


    但是如果想要讓他回答情感到底是什麽, 他還真的回答不出來。


    那是一種知道是什麽, 但是沒辦法表述出來的抓耳撓腮感。


    岑言思考了片刻, 沒能想到要如何整理語言邏輯去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想到了要如何通過這道鐵門。


    他看了看腳下的地毯,地毯下麵是水泥地,又看了看天花板,天花板也是水泥鑄成的。


    果然,認認真真解密真的不適合自己,玩家怎麽能被問答框架束縛呢?!


    這太不自由了!


    於是岑言從背包裏拿出了鐵鍬,幾鏟下去把那個屏幕和監控攝像頭一塊鏟了下來放進背包裏,隨後又掏出十字鎬,如果十字鎬有兩個的話,他就直接鑿天花板了,可惜的是隻有一個,在沒有地方借力的情況下鑿天花板不太方便,而旁邊的牆壁好像有鋼板,鑿不開。


    岑言隻能遺憾地開始鑿地板,水泥地很硬,但是不是完全鑿不動,在花費了近半個小時後,他順利鑿出了一個可以供他通過的坑。


    ……


    另一邊監控屏幕前的費奧多爾沉默地看著突然暗下去的好幾個屏幕,通過鐵門後麵沒有被對方鏟下來的監控攝像頭可以清晰地看見岑言正在用一種十分離奇的方法越過鐵門。


    費奧多爾十分困惑,這個問題對於對方而言這麽難嗎?對方甚至願意花十幾分鍾鑿水泥地,也不願意去回答這個問題。


    他記得岑言曾十分自信地告訴他——很清楚情感的意思……


    費奧多爾想到這裏下意識抬起眼眸看向監控屏幕中那個青年的動向,奇怪地發現對方仍舊還在鐵門那裏。


    屏幕裏的青年看上去有些迷茫和不解,在努力撲騰了幾下後,費奧多爾明白了對方現在的狀況。


    岑言他……好像卡住了。


    一時之間,費奧多爾竟不知道怎麽描述自己內心複雜的情緒,如果對方挖的是門的位置,他就去把門打開了,但是對方挖的位置在牆角,剛好是焊死的鐵柵欄。


    他沉默地看著對方從掙紮到放棄,最後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草啊,發生什麽事了!言寶!你快出來啊!】


    【嗯嗯……有一種微妙的既視感呢】


    【難怪這一層布置的像是一個牢房,原來有強製坐牢的buff!】


    【太好了,現在精神上和物理上都開始坐牢了(悲)】


    【遊戲太自由了也不好,比如說現在這個控製板麵沒有脫離卡點,導致言寶被卡住出不來了】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言寶這是自由過頭被製裁了(悲)】


    【是bug嗎?】


    【不,應該是言寶坑挖小了,但是我看那個大小言寶應該剛好可以過啊?】


    【真相隻有一個——是他胖了!(確信)】


    岑言也在反思這個問題,全息遊戲他套用的是自身數值,雖然不知道這個遊戲有沒有隨著他本人更迭角色外貌的權限,但是按照這個遊戲的真實程度來看,如果算他在遊戲裏的進食量,自己是該胖了。


    這種情況想要脫困也有其他的辦法,死一次回到初始樓層就好了。


    正好他血條也不是很健康。


    岑言思索著從背包裏拿出了碎玻璃,準備幹脆利落地抹脖子。


    手在抬起來準備下落的瞬間被人握住,對方體溫偏低,帶著熟悉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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