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紫,你難道不清楚麽,你一出現,他整顆心就是屬於你,我呢,我就不明白,我哪裏比你差了,為什麽他心裏眼裏看見的隻有你,你能明白我的痛嗎?自己愛的人,沒事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我愛而不得,傷而不得,這些都比不上沒事他還拉著一個大男人在你麵前秀恩愛,你忍得了麽?我早就知道錯了,可他李炎,憑什麽我做錯了那麽一件事,他就把我淩遲處死。”她有些惱怒地衝著她嚷道


    “你是豬麽?還是肯瞎,枉你還是跟他們兩個一起長大,你看不出上官陽像誰麽?他怎麽可能愛上官陽,上官陽有毛病,你也跟著他一起有毛病了麽?是不是?李炎隻是把上官陽當成了李恒。”


    “就是看出來,才可悲,上官陽在一天,就提醒我一次,因為這個男人,我才會活的像行屍走肉,司徒紫,我承認我在嫉妒,我在恨,我在討厭,明明那個男人被我趕出了李炎的世界,他還用另一種方式活在李炎的身邊,用另一種方式阻攔在我在麵前,小時候,因為他,長大了,還是因為他,我哪裏做錯了?我隻是想他世界隻能看見我一個人。”


    “為了他的世界隻有你一個,所以,你就利用李炎的人身安全來威嚇他,想讓他心髒病複發麽?幸好李恒的心在他身體裏跳得好好的,要不,你這一生就該下地獄去了。”


    “嗬,司徒紫,你說,你又有什麽資格來說我,你現在出現在這,出現在上官陽身邊,是為什麽?”


    “我說過了,我入圈,為了帶他回家。”


    “帶他回家,這是我從出生到現在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司徒紫小姐,你說我眼瞎了,你的視力也好不了哪裏去,現在他們兩個,就像當初李恒與李炎,雙胞胎似的,去哪都一起,你用什麽方法分開他們,如果你分開他們,那麽你跟當初的我又什麽區別?”真是諷刺呀。


    “上官陽他不是李恒,李炎比任何人都清楚,再這樣下去,上官陽不是在幫他,是害了他。”保姆車上的玻璃倒映出熟睡的男子,她心痛得快無法呼吸了。


    “那又怎樣,李炎明知他不是李恒,這並不妨礙自己依賴他,也不妨礙上官陽像一個*,一點點滲透他的生活,方方麵麵,這些年,我看上官陽一點點進入他的生活,李炎越來越依賴他,我快嫉妒到瘋了,我活生生的一個人比不上一個影子,你說可笑不可笑?”


    “你嫉妒上官陽?這就是你助攻上官陽得到李炎理由?你是被嫉妒燒壞腦子,是不是?你竟然想給李炎下*,如果我不比上官陽先一步發現你的計劃?如果我不及時暗中叫人把藥給的換了?如果上官陽人性全失了怎麽辦?你是想毀了李炎一生,是不是?”司徒紫咬著牙,告訴自己冷靜,要冷靜……


    她可憐的炎呀,眼前這個女人,為了得到你,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你竟然也由她,是你瘋了?還是她瘋了?還是整個世界都瘋了?我說了,你要好好活下去,你怎麽可以自己先放棄了呢?如果沒有了你,我會心碎而死的,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看著我心碎而死。


    “什麽?原來把藥換掉是你,我就奇怪了,明明我親眼看著他把東西吃下去,他一點反應也沒有,怎麽不打算跟李炎說說我是怎麽樣的一個人麽?還是李炎早就知道,我這麽做他也默認了,還是他明知道我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懶得理我,還是你知道,你說了也沒用,別以為你這樣,我會感激你,我告訴你,這一生,我都會恨你,一副白蓮花的模樣。”她笑得燦爛。


    “呐,林依蝶,我想你錯了一件事,我從來就不覺得,我是什麽白蓮花,我隻不過想守護我本應守護的,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無非想告訴你,別一錯再錯,我跟李恒有著本質的區別,上官陽,他不管,不問,不查,不代表他不在意,隻是你並沒有觸到他的底線,我們都沒有李恒那一副好心腸喔。”她靜靜地笑,靜靜地凝視著她,沉睡在體肉多年的記憶,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好戲要上演……林大小姐,認真演戲,在我還沒有變成那個人之前,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回頭我發瘋了,作出什麽事,我自己都控製不了。”她拿起茶壺,不緊不慢倒了一杯茶推到了林依蝶麵前,她越笑燦爛:“林小姐,,茶涼了就不好喝了喔。”林依蝶端起茶,燙,火辣辣的痛撞入了她喉嚨,燙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司徒紫,你混蛋……痛……你有病呀,這麽燙的茶,你想燙死我呀。”她站了起來,不顧形像罵道。


    她傾下身,用隻有她一個人才聽得清聲音說道:“痛嗎?下次你敢對李炎再出手,我還給你的可不是一杯茶。”說完把茶杯重重擱在桌上,那清煙嫋嫋的茶,如她胸中的火,她的氣勢如空中幽蘭,散發的是致命的香……


    “林依蝶,你在鬼叫些什麽?既然你那麽有精神,也不用休息了,把你的鏡頭先拍了,如果你再吵到小炎休息,我就保鏢送你泰國。”上官陽不知何時下了保姆車,來到了她麵前一字一句說道。


    林依蝶瞪了一眼淡定喝茶的司徒紫,她絕對是故意的,她咬了咬牙說:“不勞上官先生擔心,我馬上從你眼前消失,我的未來不用你操心,泰國還是留給你自己吧。”她轉過身喊道:“導演,那些鏡頭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先完成了的,我休息夠了,我先開工。”


    上官陽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司徒紫,他端起桌上的茶,笑了笑說:“司徒小姐,不介意我坐下來陪你喝茶杯嗎!”


    “請便。”她的視線不經意地落在那車窗上那倒映的熟睡的麵龐,看著林依蝶吃癟的模樣,莫名地她心情好了很多,炎,真的想讓你看看你一直護在身後的我,長大了,從此之後,我不要你一直護著我,我們可以一起前行。


    “司徒小姐,你是和炎,和林依蝶一起長大的嗎?”呃,聽到這話,她有點驚訝說:“為什麽你會這麽問?”


    “總是有一種感覺,林依蝶挺怕你,她好像很熟悉你,而且炎很自然地坐在你身旁,你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上官陽的視線停在林依蝶不斷ng的身影上,有些好笑地開口:“你看,你才跟林小姐聊一會兒的功夫,她ng的次數呈直線上升趨勢。”


    “上官先生是個很細心的人。”記憶中那個安靜地少年不再,在她眼前是另一個姿態成長的男子。


    “上官先生,我想你早就查過了我的資料了,我們是同一所學校出來。”她眼也不抬一下,斷掉的東西就不應該再有所糾纏。


    “我查了,可是關於你的記憶,我是空白,我是真的記不太清了,不過,你與炎參賽時,你很漂亮,琴技不錯。”他不鹹不淡地說出這麽一句。


    “我其實更好奇的是司徒小姐,明明你贏得了比賽,為什麽不跟小炎一起去聖心,當年你的消失在特維斯造成了不少的轟動呀,我不覺得有幾個人可以拒絕得了聖心的邀請。”


    “你進了聖心,你見過他們的校長麽?”


    “為什麽要這麽問,原諒我,跟不上司徒小姐的思維。”她開玩笑吧,他與李炎在聖心學院那麽久,怎麽可以沒有見過校長呢,那該死的小胡子,他一生也不會忘記他的。


    “如果我說,你見到的那個一直對聖心學院的理事長,不是聖心學院的校長,你會不會覺得我有病。”


    “嗯,還病得不輕,聖心學院很神秘,身為每一個聖心學院的學生,都很清楚,見過聖心校長的人也不多,媒體關於聖心的報導更是少之又少,可是對於入校的學生,校長會親自指教,就算不親自指教,在各大的校內賽,他還是會親自出麵主持的。”上官陽不敢說自己在聖心有多優秀,起碼像他這種人,在聖心還是可以獲得校長的青睬的。


    “那聖心的校長有沒有直接說他是真的校長呢?”她微笑地看向他


    “聖心的校長跟你,跟李炎,跟你們的過去有什麽關係?”上官陽快跟不上她跳躍性思維。


    “跟我們過去沒有關係,跟我與李炎有點兒關係,不同的是我知道聖心的所有,而炎對聖心一無所知。”


    “為什麽?”他有些詫異地看向她,她低頭淺笑,安然而美好。


    “上官陽,遇上李炎,你有後悔過麽?為他操心這些年,你有厭倦過麽?炎把你當成替身的這些年,你有恨過他嗎?”


    “呃?”他有些不解地看著她,這什麽思維,這跟有關係麽?


    “回答我,這個答案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你回答得好,說不定我會說一兩個李炎的小秘密給你喔。”這個女子,俏皮靈動,像極了童話書中的小狐狸。


    “從不後悔,相反的,我很感謝上帝讓我遇上他的。”他看著那玻璃上倒映的男子,溫柔且繾綣。


    “那上官陽,我再問你,你對李炎這般好,是出於心?還是出於下意識?還是說李炎於你而言,隻是一棵搖錢樹?”她目光灼灼看向他,沒有打算退縮,有些事是該結束的時候。


    “你在胡說什麽?我從來沒有把李炎當成了搖錢樹。”他退後了兩步,目光有些閃爍。


    “你在害怕些什麽?你敢說你的心不在一點一點在變嗎?從他的親近,從他的依賴,從他日漸蘇醒,你敢說過,你沒有借過你這副皮囊誘惑過李炎順從你?”她的目光閃過一絲閃絕:“例如,某些戲,例如,某些商演,例如,某些綜藝,都是李炎自己要上的麽?”她一步一步走近了他,她略略地低下頭,視線冷酷無情:“炎,他不是提線木偶,別想著把他困在牢籠裏,別想著給他再下安眠藥,如果你讓他對藥有了依賴性,哪怕你上官家族再大,我也要拉著你陪葬,你不是李恒,如果是李恒的話,他絕不會舍得炎受一丁傷的。”她的指尖滑過上官陽那張清秀的臉,落在他心髒的地方:“恒給了你這顆心,是讓你守護他,不是讓你傷害他,你以為你的心憑什麽與你的身體配合的那麽好,那是因為它知道你心上有他的,如果有一天,它接到你腦袋下達傷害李炎的命令,你覺得你還活得下去嗎?上官陽,記住了,這個世界不會有無緣無故的饋贈的。”她的視線落在了林依蝶的身上,緩緩道:“你對林依蝶知道多少?”


    “林氏家族的接班人,炎的未婚妻,我的工作夥伴,追小炎的人。”簡潔的回答,司徒紫不說話,他說得對,於他而言,她隻這些身份,她是誰,他不在意,他隻在意李炎對林依蝶的態度。


    “那我,你了解多少?”


    “校友,影響小炎的人。”她勾唇一笑,很好,上官陽,你成長得很好,你分得清彼此的身份就夠了。


    “林依蝶補完這些鏡頭,她這幾天不會在這邊,你不是很心疼李炎麽?讓他休息幾天,怎麽樣?”


    “啊?!”上官陽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那邊林依蝶補完鏡頭了,不知跟導演說什麽,導演往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


    “上官先生,林小姐說家裏有事,請幾天假,你看,這幾個月我們在趕戲,能不能申請放幾天假?”


    “我同意導演的申請。”她輕輕地開了口。


    “既然兩大投資人都同意了,我作為第三方投資人,不可能不答應的,正好李炎也累了,那就給他們放幾天假。”


    “司徒小姐,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我沒有什麽解釋,最近林家好像遇到一些麻煩,她爸找她,我知道隻有這些,好了,這個點,炎該醒了,上官先生,如果你不回去,他會找你喔。”她轉身向自己的保姆走去,一邊走一邊吼道:“孫偉峰,你丫叫過外賣那麽久,想餓死我呀,我還沒有紅,就先餓死了。”


    “小紫,我也餓了,能不能給我一些。”李炎不知何時從車上下來,麵具不知何時掉落了一半,鬆垮垮地掛在那臉上,未等人們看清他的容顏,司徒紫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笑眯眯地說:“呐,炎,怎麽還像以前那樣迷迷糊糊的呢,麵具要掉了喔,別動,我幫你係好,當然可以喔,今天,我叫孫偉峰買了你最愛吃炸雞翅,走吧,一起去吃吧。”


    “嗯。”所有人都傻眼了,眼前這個乖得不像話的男子,他真的是李炎麽?


    司徒紫凝視著身邊的男子,甜甜地笑著,她的眼裏看不到任何人,也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我的炎,全世界的人都傷害著你,你還有我,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好好活下去,所以,你現在不是在夢裏……


    她仿若撒嬌一般,任性地依賴著你,你是我生命中光,如果沒有了你,我的世界從此就墜進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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