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微微勾唇,「世子若無事,請容許我們先行離開。」


    禮王世子怔愣間,林冉已經帶著人走出幾步。


    林桑也被人架走了。


    禮王世子摸摸下巴,「這林家大姑娘,和往日不大一樣啊。」


    「是不大一樣。」鍾誠點頭。


    林家大姑娘和禮王府郡主不和之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往日裏,對禮王世子從來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還沒這麽『和藹』過呢。


    林冉帶著人穿過熱鬧的賭坊,正準備離去,突然想起了那張好運符。


    「六筒,出來。」


    【滋滋啦啦——】


    林冉無語,「這個好運符有什麽作用。」


    【……兩刻鍾內可以將運氣值提升為百分百。】


    兩刻鍾,就是半個小時。


    林冉勾唇,「那我要怎麽用?」


    【直接使用。】


    林冉倏地停下,身後的人不解地看著她。


    林冉唇角一勾,「不如玩兩把再走,說不定本姑娘運氣好,能回本呢。」


    梨花大驚,忙扯著她的袖子,「姑娘,咱可沒有銀子了。」


    林冉揮開梨花的手,「放心吧,姑娘我的運氣好著呢。」


    說罷走到一個桌前,這一桌子是比大小。


    林冉揮開其中一個男子,那男子正上頭,被人揮開不滿,凶神惡煞地想要罵人。


    乍一看到一個明艷美麗的姑娘,那些汙言穢語堵在喉嚨裏上不來出不去。


    又看後麵跟著的一眾人,最後隻能摸摸鼻子悄悄地退至一旁。


    林冉安靜地站著看了幾輪,林桑在後頭叫道:「你一個姑娘家能看懂什麽?快回府吧。」


    心裏直納罕:今日他這長姐是吃錯藥了,往日不是最看不上他賭博?


    賭桌上的人包括莊家看到林冉都是一愣,搖骰子的荷官愣了一下立即笑著開口:


    「這位姑娘可是要玩兩把?」


    林冉點頭。


    荷官笑容更甚,這樣的小娘子懂什麽?看來今日能賺不少銀錢。


    林冉看向一旁的禮王世子,「世子爺,能否借我些銀錢?」


    南錦年:「......。」


    周邊圍觀眾人:『......。』


    林桑又開始叫道:「沒錢你賭什麽?趕緊回府吧!」


    林冉眼睛一掃,涼涼開口,「你若學不會閉嘴,我可以幫你。」


    林桑倏然噤聲,林冉這表情,著實有些嚇人。


    說完,又認真地看著南錦年。


    恍惚怕南錦年不答應,想了想又道:「不若世子爺和我合夥吧,我猜大小,世子出錢,贏得錢咱二人對半分。」


    南錦年一言難盡地看著林冉,覺得自家姐姐說的沒錯,這林家大小姐當真腦子有些毛病。


    林冉從他臉上看到了『不信』兩個大字。


    看了看對麵的荷官,買定離手,開一把很快。


    幹脆使用了好運符,然後在開莊之前將大小講出。


    連續四把,全部猜對。


    南錦年有些驚悚地看著林冉,「本世子可以相信你不?」


    林冉下巴微揚,「世子還不知道我的本事?這樣吧,若是輸了,錢由我出。」


    南錦年上上下下打量了林冉一把,心裏盤算著:輸了林冉出錢,贏了對半分,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啊。


    不,分明是無本買賣。


    「成。」


    南錦年一揮手,身後的小廝立即遞上來兩張銀票。


    林冉打眼一看,是二百兩銀票。


    心裏不由感慨,看看人家,隨隨便便出手就是二百兩。


    再看看自己,身無分文。


    什麽將軍府大小姐?


    落魄大小姐才對!


    南錦年晃著手中的銀票,好奇地問:「壓哪個?」


    林冉:「大。」


    搖骰子的荷官咧嘴一笑,在南錦年放下銀票的瞬間,手中的骰盅『砰』地放在桌上。


    南錦年大喝一聲,「開。」


    荷官大笑著將蓋子掀開,眼中滿是贏錢的得意。


    「世子爺,這錢,小人收下了。」


    說著就要去掃南錦年麵前的銀票。


    南錦年臉上的笑臉不落,「我說這位荷官,你怕不是眼睛瞎吧?」


    「肯定眼瞎!六點可不是大嘛!」鍾誠在一旁大笑道,心潮澎湃。


    他們幾個人來賭坊完了幾次,從來沒贏過。


    第一次贏了賭坊的錢,那感覺就像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般舒爽。


    周邊圍觀人群跟著起鬧,荷官這才覺得不對勁,看了眼桌上的骰子,最上一麵,赫然是六個點。


    荷官突然青了臉,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這不可能......」


    荷官還在一旁自我懷疑,林冉不耐煩了,「你們賭坊,這是輸不起?」


    荷官抹了把臉,冷笑道:「我們賭坊最是誠信。」搖晃起骰盅,「買定離手——」


    林冉:「壓大。」


    南錦年聽話的將原本的二百兩銀票和剛贏得二百兩全部壓大。


    「開!」


    依然是大。


    連開了幾把都是大,原本極具信心的荷官此刻麵色慘白,汗如雨下。


    林冉淡淡開口:「繼續。」


    荷官已經打起了擺子,拿著骰盅的手抖得像帕金森一樣。


    嘴巴幹涸,嗓子眼緊的開不了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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