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聲音溫柔甜糯,小粉團子這才又重新拿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看她,半響,才開口,“尊的嗎?”


    小家夥聲音萌的言歡一顆心瞬間化成了水。


    言歡趕緊點頭,“不信你試一下,我要是紮的不好看,”她看了看地上的螞蟻,“我就把這些小螞蟻都給吃了。”


    “噗嗤!”


    小粉團子忍不住笑出聲,笑了之後一張圓圓的小臉就露出警惕來,“你是誰?我爹地不讓我和不認識的人說話。”


    “我啊,”言歡站起身,笑眯眯的,“這個莊園是你爸爸的吧?如果我是壞人的話,你爸爸會放我進來嗎?”


    小粉團子覺得有道理。


    ……


    言歡出門的時候陸遠驍就醒過來了。


    此刻他身上穿了套灰白色的休閑裝,倚在陽台上喝咖啡,不遠處,言歡和一個穿紅裙子的小丫頭玩的挺開心,還給人家小姑娘紮頭發。


    她還會給小屁孩兒紮辮子?


    這是黃富古的莊園,那小丫頭,應該就是黃富古的女兒了。


    聽說那孩子有先天性心髒病,而且性格脾氣都古怪的很,言歡倒是有本事,三言兩語就把人小屁孩兒哄的開心了。


    “陸總,”門外有人敲門,“黃先生請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


    陸遠驍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言歡和那小屁孩兒不知道在說什麽,一大一小笑眯眯的,他轉身,拿了手機出門。


    ……


    泳池邊的遮陽傘下。


    傭人送了咖啡過來,然後又退下。


    黃富古三十五六的年紀,個頭比陸遠驍要矮上許多,麵相溫潤,文質彬彬的看起來有點像教書先生。


    陸遠驍抿了一口咖啡,隨即稱讚,“味道不錯。”


    黃富古的視線卻是落在他的身後,那邊,一大一小牽著手走過來,小的不知道聽了什麽笑話,笑的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像熟透的紅蘋果。


    看見黃富古,小團子邁著兩條短腿就跑過來,衝進了黃富古的懷裏,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聲,“爹地爹地,我的頭發好看嗎?”


    小家夥的頭發是言歡重新給她紮的,兩條衝天辮,上麵還別了一朵純白的小花朵。


    黃富古慈愛地看著小女兒,點點頭,“很漂亮。”


    小家夥就很高興地從他腿上滑下來,噠噠噠跑到言歡身邊,“是這個姐姐幫我紮的哦,爹地你快點幫我謝謝姐姐!”


    言歡被小丫頭一口一個姐姐叫的不好意思。


    尤其是陸遠驍看過來,一臉她在裝嫩的表情,言歡就更覺得臉有點燒。


    說了幾句話,因為兩個男人有正事要談,加上小丫頭粘著言歡,非得讓她陪著自己去吃早餐。


    黃富古也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脾氣古怪的女兒居然也會這麽粘著一個人,還是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於是揚著笑臉對言歡道:“陸太太不介意陪我女兒一起吃個早餐吧?陸太太喜歡吃什麽,可以吩咐傭人現做。”


    言歡趕緊擺擺手,然後看了陸遠驍一眼,“您客氣了,那我先帶小家夥去吃東西?”


    後麵一句,是問陸遠驍的。


    陸遠驍笑的溫柔寵溺,“去吧。”


    他眼底的笑意不似作假,溫柔中帶著幾分讓人怦然的心動,言歡心跳快了兩拍,趕緊牽著小丫頭先走了。


    ……


    陪著小丫頭吃了早餐,又被小磨人精磨著陪她玩了會兒遊戲,直到家教老師過來給小丫頭上課,言歡才得空彎彎拐拐地回了‘歡喜園’。


    陸遠驍已經談完事情了。


    言歡一進門就看見那男人一雙長腿隨意地伸著,半歪著身體在沙發上玩手機。


    言歡抿緊唇瓣朝他走過去,“什麽時候回去?”


    “急什麽。”


    陸遠驍頭都沒抬,手指頭點點點地點著手機屏幕,“過兩天再回去,宗家那邊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


    言歡不幹,聲音倔了幾分,“那我自己回去。”


    反正就是不想再和他晚上再睡一個房間就是,雖然一個睡床一個睡沙發,但這叫什麽事兒啊!


    言歡說完,扭身要上樓,手腕卻被扯住。


    陸遠驍放下手機,眉眼挑了一下,‘嘖’了一聲,“言歡,你非得跟我反著來惹我,嗯?”


    手腕被他捏著,言歡聲音冷硬道:“明明是你先騙我來這裏的,陸遠驍,我不是你的奴隸,我有自己的自由!”


    陸遠驍嗤了一聲,“你跟我說什麽自由。言歡,男人馴服女人的方法統共就那麽幾種,你想試試?”


    言歡:“……”


    她不想試。


    罷了罷了,反正來也來了,左右就住兩天,隨他吧。


    不過---


    言歡仰臉看他,“讓我留下來也行,不過一人一間房,陸遠驍,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怎麽不過分了?”陸遠驍回嘴很快,“你看見哪對夫妻出來還要分房住的?言歡,就數你事兒多。”


    言歡氣的想捶他,她原本就憋了氣的,這會兒氣上來,不管不顧的就著陸遠驍抓著自己的那隻手,張口就咬了下去。


    白白的牙口咬在男人的虎口上。


    陸遠驍隻是眉心輕微地皺了一下,任她咬。


    言歡到底沒那麽狠心,下不了狠口,隻是印了一排牙印在上麵,氣鼓鼓地上樓去了。


    陸遠驍看著她婀娜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低頭凝視自己虎口上的牙印,半響,另一隻手指腹輕輕地在牙印上摩挲了一下。


    咬人?


    一直乖順逆來順受的小貓兒開始露出爪子了嗎?


    男人弧度好看的唇形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來,言歡,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


    言歡在臥室裏呆了一個上午,中午山莊裏的傭人來給她送餐,順便帶了一套女士運動套裝過來。


    傭人微笑說:“這是陸總讓我給陸太太您送過來的,下午陸總和黃先生會在東邊的球場打高爾夫。”


    高爾夫……


    言歡對高爾夫球一竅不通啊。


    陸遠驍不知道嗎?做什麽還讓她一起去!


    傭人離開之後,言歡頓時沒了吃午飯的心情。


    雖然不知道陸遠驍幹什麽非要她在這邊待兩天,但待就待吧,大不了她在房間裏窩兩天就過去了。


    現在問題是,陸遠驍壓根兒就沒打算讓她清閑。


    言歡看著那套嶄新的紅粉相間的衣服,頭疼。


    ……


    東邊的高爾夫球場大的讓言歡有點目瞪口呆。


    她不知道這座莊園具體到底有多大,隻知道一路坐了觀光車過來都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鍾的時間。


    下午的光景,太陽並不是很辣,有微風吹過來,放眼看過去,一片綠油油的草地,球場上有球童在撿球,還有兩道白色的身影。


    陸遠驍身量高挑,穿著白色的運動服看起來慵懶的像個不問世事的貴族公子哥兒。


    他揮杆的姿勢很好看,動作標準。


    言歡心裏咕噥,造物主真是太不公平,怎麽就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了這個男人呢?給就給吧,好歹再多仁慈一點,給他一副正常人的脾氣啊。


    言歡抿著粉唇走過去。


    那邊,黃富古正在休息,和言歡打著招呼,“不知道陸太太高爾夫打的怎麽樣,要不要試試看,我這裏球和球杆兒都是從國外定做回來的,陸太太試試看?”


    言歡靦腆地笑,“我、我不太會打……”


    黃富古笑嗬嗬的,“不會可以讓小陸總教你嘛,我看小陸總的高爾夫就打的很好啊,水平比我好多了。”


    陸遠驍教她?


    言歡微微咬唇,她不是沒看過瑪麗蘇言情劇,電視劇裏男主角教女主角打高爾夫,那都是身體貼到一塊兒去的。


    就算她願意,陸遠驍也不見得願意吧?


    誰知,黃富古的聲音太過洪亮爽朗,陸遠驍也不打了,把球杆扔給一旁的球童,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黃富古原本在喝茶的,陸遠驍過來,他那雙眼窩微微有些深邃的眼睛就看向了陸遠驍。


    唇角帶著大笑,“小陸總和陸太太很恩愛啊,陸太太一來,小陸總立馬就丟了球杆兒過來了。”


    言歡臉有點紅。


    黃富古這樣的調侃讓她覺得心裏有些些的不堪,陸遠驍過來,分明不是為了她吧?


    陸遠驍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礦泉水,擰開咕嘟喝了一大口,這才接黃富古的話,“好不容易才娶到手的媳婦兒,黏糊了一點,黃先生別見怪。”


    言歡的大腦因為他這話,有短暫的空白。


    以至於黃富古和陸遠驍又說了些什麽她完全沒有聽清楚,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陸遠驍牽著往球場那邊走了。


    剛剛打球,他手心出了汗的,哪怕擦幹了,這會兒手心裏的溫度也還是滾燙的厲害。


    那燙意透過言歡的手心,幾乎要傳遍她的四肢百骸。


    他真的要……教她打高爾夫?


    陸遠驍已經吩咐球童拿了女士的球杆過來,然後把球杆給言歡,聲線低沉地開口,“過來站好。”


    言歡覺得有點別扭。


    這個時候心思也轉過來了。


    陸遠驍剛剛的話,以及現在教她打球,怕是都是做給那位黃先生看的,他演技好,可是她不行啊。


    言歡做不來他這副自然而然的樣子,總覺得好像自己被扒-光了,攤開在陽光下被人肆無忌憚的看著一樣。


    言歡咬著唇,“那個,要不我不學了---唔!”


    身上的短袖布料原本就薄,陸遠驍忽然把一隻手握在她的細腰上,眉峰微微挑著看她,“專心一點。”


    男人修長的身軀貼上她的後背。


    言歡的呼吸一瞬間停止。


    陸遠驍身上是清冽的薄荷味道,夾雜著男性的荷爾蒙氣息,他的手握住她的,包裹著她兩隻小手,教她握球杆。


    言歡渾身僵的跟被人點了穴道似的,耳邊完全聽不到陸遠驍在說什麽,隻是機械地隨著他一個動作一個口令地握杆,揮杆。


    兩個人身體上摩擦不斷,隨著揮杆的動作,言歡更是感覺到臀部被什麽硬硬的東西頂了一下。


    言歡身體不自覺地往前傾去,想避開和陸遠驍這樣的摩擦。


    耳邊卻傳來他低低的一聲,“別動!”


    言歡頓時真的不敢動了。


    隔著兩層布料,那個硬邦邦的東西抵著她,言歡瞬間從臉頰到脖子都漲成了粉紅色。


    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麽!


    “陸、陸遠驍……你、你別頂著我啊,你、你拿開。”


    言歡心裏暗幸這會兒球童離他們不近,而且從後麵看,陸遠驍好像是從身後在抱著她一樣,兩個人低聲說話,落在旁人眼裏,那就是小夫妻在調-情。


    沒人發現現在他起了反應。


    “你別動。”


    陸遠驍出了汗,他仍在教言歡怎麽握球杆,怎麽揮球杆,聲線低啞的好像喉嚨裏滾了磁鐵一樣,“一會兒就好了,言歡,你安份一點。”


    言歡要哭了,她哪裏不安份了?


    陸遠驍握著她的手,手心的觸感細膩絲滑,她穿著粉白相間的運動服,領子原本不大,可是低頭揮杆時,以陸遠驍的視線,剛剛好能看見……


    陸遠驍幹脆閉了眼睛。


    媽-的,他也是自己作死,沒事教她打什麽高爾夫。


    原本想著應付一下黃富古就行,誰知道現在騎虎難下了,球還沒打完,半途而廢更會讓姓黃的懷疑。


    ……


    二十多分鍾後。


    言歡漲紅著一張臉蛋跟在陸遠驍身後,黃富古的聲音哈哈大笑,“怎麽樣陸太太,學會了嗎?”


    言歡:“……”


    黃富古這麽一問,她差點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言歡現在覺得,好像自己渾身上下都沾染了陸遠驍身上的味道,心裏有點怪,麵對黃富古的問話,隻能強自鎮定道:“謝謝黃先生關心,我已經學會了。”


    陸遠驍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她,說話麵不改色,“那是自然,有我這個師傅在,哪有教不會的學生。”


    言歡暗暗翻了個白眼。


    夕陽已經慢慢西下了。


    天空翻滾著金色的雲朵,大朵大朵地滾過天邊,氣溫涼爽下來。


    黃富古還有其他的工作,離開前說晚上莊園要辦一個小宴會,邀請了陸氏夫妻。


    陸遠驍應下了,牽著言歡的手,在球場和黃富古分別。


    黃富古有專屬的車子,車子行駛在草地上,很快離開了。


    等到徹底看不見黃富古的身影,言歡才不自然地把自己的手從陸遠驍的手心裏掙出來,表情平靜地看著他開口。


    “你誆我來這裏,就是表演恩愛給那位黃先生看的嗎?”


    陸遠驍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玩味地挑著薄唇,不答反問,“你說呢?”


    言歡不解,“陸遠驍,你這樣有意思嗎?裝出來的恩愛,人家遲早會揭穿的,我看那位黃先生來頭不小,你以後打算浪子回頭了嗎?不然總有一天會被人家拆穿的。”


    陸遠驍斜眼看了她一眼,“我這不是跟你學的嗎?言歡,裝恩愛這一招,可是你先用的。”


    言歡臉上由紅轉白,抿了一下唇瓣,“哦,那你可得裝好了,我就算再配合你,假的,總歸是假的。”


    她轉身,旁邊就停著觀光車,言歡上了車,陸遠驍也跟著上了車,語氣漫不經心的,“言歡,有時候聰明一點,會過的挺好的。”


    言歡偏開臉,懶得看他。


    心裏卻漸漸衍生出來一股燥熱。


    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剛剛陸遠驍那般的撩-撥,言歡說自己身體上沒有感覺是假的。


    這會兒還有些心頭發癢,好像被人拿著羽毛一直在撓著一樣,心頭微微有些蕩漾著。


    陸遠驍……


    他剛剛對她起了反應,是不是證明,這個男人雖然嘴上說不會碰他,可是實際上,他心裏其實是不討厭她的吧?


    不然……怎麽會隻是貼身地摩挲幾下就對她起了反應?


    言歡眼睛不由自主的,就往男人的褲-襠瞄過去,那裏已經偃旗息鼓了。


    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言歡悄悄攥緊了自己的手指頭,視線看著莊園裏的風景,眼前卻是一片模糊。


    ……


    回了‘歡喜園’。


    言歡拿了衣服進浴室去洗澡,陸遠驍在樓下沒有上來。


    言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床上擺著一件水藍色的小洋裙,旁邊還有配套的鞋子和首飾。


    什麽時候放進來的?


    言歡一邊擦頭發,一邊看向門口,門口是關著的。


    是陸遠驍讓人送進來的嗎?


    言歡把裙子拿起來看了一下,剛好是她穿的尺碼,裙子是修身的,配了胸-貼。


    她又打開旁邊的首飾盒子,一對米色的珍珠耳環,一條閃著亮光的銀色項鏈,項鏈上掛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寶藍色鑽石。


    言歡這下確定了,這些是陸遠驍準備的,光是項鏈和耳環加起來價格就差不多三百萬左右了。


    黃富古邀請他們晚上參加莊園舉辦的宴會,所以陸遠驍給她準備好了禮服和首飾嗎?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陸遠驍不知道在哪裏洗了澡了,身上套著條灰色的運動長褲,針織的短袖穿在身上有點清新陽光的味道。


    言歡拿著裙子看他,“你準備的?”


    “嗯,衣服的尺寸是按照你的身材尺寸買的,應該合適。”


    言歡脫口而出問,“你怎麽知道我尺寸多大?”


    話音一落,她就覺得自己這問話實在是不妥,果然,陸遠驍的目光就變得輕-佻起來,落在言歡的胸前上。


    “用手量出來的唄。”


    言歡:“……”


    她又想到了自己喝醉的那晚,陸遠驍說她……


    言歡半信半疑,擰著秀眉看他,“陸遠驍,我喝醉那晚,不會真的對你……我沒有這麽過份吧?”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後是什麽樣子的,但也不至於真的膽子大的撲了陸遠驍才是。


    “過份?”


    陸遠驍一隻手插著褲袋,懶散地朝她抬步過來,走的近了,言歡又聞見了他身上讓人沉迷的荷爾蒙味道。


    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微微咬唇,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耳邊是陸遠驍似笑非笑的聲音,“你說的過份,指的是---”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言歡頭恨不得低到地板上去,唇邊笑意更深,繼續往前一步,“是你那晚拉著我的手往你胸口摸呢,還是---”


    “你閉嘴!”


    言歡氣的肩膀都有些抖,彎彎的眼眸裏都是氣憤,“陸遠驍你再這樣口無遮攔的,這場戲我不陪你演了,你自己愛怎麽著怎麽著吧!”


    陸遠驍邪邪的笑,他再往前一點,額頭幾乎碰到了言歡的額頭上,兩個人的呼吸都交融在了一起,掀起一陣迷離曖-昧的氣氛。


    再往後就是床了。


    言歡腿肚都抵到了床沿邊上,她不敢再退,隻能瞠大了眼睛伸手去推陸遠驍,“你出去!”


    不料他身上肌肉硬邦邦的,言歡力氣小,這一推非但沒有把人給推開,反而因為反作用下,腳下一軟,往後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陸遠驍也跟著摔下來,結結實實地壓在言歡的身上。


    一百多斤的重量壓下來,言歡差點被他壓吐血,鼻子磕到男人堅硬的胸膛上,言歡鼻頭一酸,眼眶都澀了起來。


    重的和豬一樣!


    “你起來,要壓死我了!”


    言歡伸手推,陸遠驍順勢就往旁邊側了一下身子,單手支著臉側看她,“哪兒那麽容易壓死,做倒是能做死你。”


    言歡剛剛差點被他壓出內傷,腦袋有點暈乎乎的,聽見陸遠驍最後一句話,不服氣地回嘴,“有本事你倒是做死我啊。”


    陸遠驍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一隻手挑起言歡細嫩的下巴,“嘖,你在挑釁我呢,嗯?”


    言歡撇嘴,不想和他躺一張床上,暈乎乎地爬起來了。


    “陸遠驍你這張嘴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給毒啞了。”


    ……


    言歡原本以為今晚黃富古舉辦的宴會也就意思一下,沒什麽人,到了之後才發現,人多的幾乎擠滿了整個小廳。


    男男女女都有。


    小廳外麵就是草地。


    草地上擺了桌椅,言歡聽‘歡喜園’的傭人說,今晚晚會是黃先生特地為了慶祝和小陸總的成功合作而舉辦的。


    晚會上喝的酒是莊園裏釀的葡萄酒,度數不高。


    言歡一襲水藍色的及膝修身裙,脖子上的項鏈有些吸睛,已經不止一個人朝她看過來了。


    來的人言歡一大半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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