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裏?」


    夏目很明顯愣了愣:.52ggd?</a>??是……您認識的妖怪嗎?」


    他翻起友人帳,果然在其中某頁看到了天鏡裏三個字。


    與別的妖怪不同的是,這三個字已經被劃掉了。


    不是被解放後直接從書頁上撕掉,而是用墨筆劃掉了名字。


    玲子的瞳孔都在發顫。


    夏目連忙說:「我這就拜託妖怪們去問——」


    「不用了!」玲子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疲憊。


    「不用了……」她的身形佝僂下來,「我再去看看他們的情況。」


    「啊……好的。」夏目端著水盆跟在後麵進去了。


    「織田先生和諸伏先生是另外兩個人的親友。之前您和他們再次出現,我和另外兩個人就趕到了東京的這裏來照顧您。沒想到之前你們突然昏迷了。」


    「是這樣啊。」玲子疲憊地捂住臉,注視著過去曾當作家人的兩位同僚,「原來你的記憶是這樣的啊。」


    「玲子小姐……」夏目有些困惑地看著玲子不同尋常的表現,「我,是不是忘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繼承了玲子強大妖力的少年在此刻展現出了他的天分。他皺著眉,眼中不自覺流露出傷感:「總覺得家裏好像缺了些什麽……」


    玲子看過兩個神器的狀況,正色道:「這件事情,我想你需要知道,還有太宰和降穀他們兩個。你能聯繫上他們嗎?就說我醒了,讓他們立刻過來。」


    「啊,好的!」


    夏目立刻開始給他們倆打電話。


    玲子在旁邊聽著,發現夏目對他們的語氣謹慎不少。看起來失去記憶後,本來就多疑警惕的那兩人給夏目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貓咪老師蹲在桌子上,有些深沉地說:「你打算去找她嗎?」


    原本閉目平靜的玲子像是被這句話突然點燃似的,立刻說:「這是當然的吧?」


    「那個傢夥不知道又自以為是地決定了些什麽……明明脆弱又嬌氣,卻要裝作什麽都能自己扛的樣子……那傢夥啊……」


    明明是在說著指責的話,玲子的眼中卻是滿滿的哀慟之意。


    「不論如何,就算是死,我也要到她的身邊去。」


    夏目被她嚇了一跳:「是說那個鏡裏小姐……」


    「你應該叫她老師。」


    「欸?」夏目愣了愣,眼前猛然閃過些許畫麵,但是太快了,他抓不住。


    「好奇怪……」夏目輕輕地碰了碰眼中流下的眼淚,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哭了。


    太宰和降穀零都答應很快過來。


    玲子來回踱步,沉聲道:「這件事僅靠我不行,必須將他們兩個都喚醒才行。現在鏡裏的神力已經虛弱到了我們感知不到的程度,想要找到她……並且幫得上忙的話,還是需要他們兩個。」


    「斑,你是說,她確實在並盛町沒錯吧?」


    「那邊的妖怪都是這樣說的。說是她最近經常和幾個火焰裏的幽靈舉止親密的樣子……但是每天都在安穩擺攤,好像並沒有什麽異常。」貓咪老師遲疑了一下,「玲子,是不是她真的有自己的安排?」


    「絕對不可能。」玲子壓下心裏的怒氣,斷然說道,「我和她一起那麽多年,我怎麽會不知道她的情況。」


    「那傢夥搞不好早就打算好自己去死了。至於現在,大概是想最後看一眼家人吧。至於幽靈……」


    她冷笑一聲:「還要見到才知道。」


    *


    天鏡裏起床的時候,剛好看到阿綱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她站在陽台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還沒來得及拭去臉上的生理性淚水,就被身後的男人擁入懷裏。


    她反手抱住,沒有骨頭似地靠在giotto身上。


    「真是個有精神的孩子啊。」


    giotto揉了揉她的頭:「還沒有睡好嗎?要不再休息一會兒。」


    看到天鏡裏臉上的疲憊之色,他沉默了一下。


    「抱歉。」


    天鏡裏往他懷裏拱了拱,打了個哈欠。


    「沒事……唔……就這樣抱一會兒,很快就清醒了。說好了要帶大家一起去遊樂園……」


    giotto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今天隻有我們兩個人哦。」


    天鏡裏抬起頭:「啊?」


    giotto沒有解釋,隻是認真地把她的頭髮攏到腦後,然後把她抱了起來。


    「所以再去休息一會兒吧。」他說著,又把天鏡裏抱到了床上。


    天鏡裏的腦袋迷迷糊糊的。


    身上的痛苦令她有些難以呼吸,但是隻要靠近眼前這個男人,那種痛楚似乎又變得輕緩而甜蜜了。


    她臉上帶著笑,往giotto的懷裏拱了拱。


    男人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大空火焰所構築的身體帶著些許暖意,中和了那種痛。天鏡裏遺忘了痛苦,很快就在他的懷裏昏睡過去。


    giotto這才放縱自己的目光。他注視著妻子微微帶笑的樣子,好像一切都和百年前沒有區別。


    曾經的每一個清晨,他都這樣看著她沉睡在夢裏。隻是當時他的身體一點點衰老,她卻一直年少。


    當時的憂慮現在想起來竟然也都是甜蜜的。


    在剛剛被斯佩多背叛的他來到日本後,他幾乎長時間處於苦悶之中。即便理智知道當時的彭格列已經不是他所期望的模樣,但這隻是會加劇他心中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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