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心蕊的瞬間,裴若伊立刻把目光轉向寧宙身上掛著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會意,又在寧宙的脖子上親了一口。


    顧心蕊握著手機,差點失手砸過去。


    寧宙把女人從身上扯下來,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像扯小雞似的被他甩到一邊。


    大美女哀嚎一聲,結果收到寧宙投來的警告眼神。


    “行了,你們回去吧。”


    顧心蕊心裏冷笑,現在這是打算撇清關係?


    “先別走,我也想好好觀摩一下。裴小姐,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嗎?”


    裴若伊並不理會顧心蕊,當她不存在似的,她合上手裏的文件,狀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她的目光從寧宙臉上向下,然後定住:“才剛剛開始,還沒有結果呢。”


    要是顧心蕊沒看錯的是,她剛剛掃過的是寧宙的大腿智商,腰腹以下那裏吧。


    顧心蕊腦子一團亂,她想冷靜,但是這件事容不得她冷靜。


    她把目光投向寧宙。


    寧宙卻異常的淡定,看著裴若伊說道:“這種遊戲我隻陪你玩一次,若伊,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不想對你動手,但是我耐心有限。”


    “zeus,沒關係,我有很多耐心。”說著,裴若伊起身離開。


    那個剛剛掛在寧宙身上的大美女立刻走到裴若伊身邊。


    到門口的時候,她不甘心的瞪了顧心蕊一眼。


    “……瞪什麽瞪,我惹到你了?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裴若伊走在前麵,步子一頓。


    那個大美女沒想到顧心蕊這麽潑,嚇得趕緊離開。


    偌大的辦公室清淨了,就剩顧心蕊和寧宙。


    寧宙喝到嘴裏的水差點噴出來。


    隨即,又像個沒事人似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滿臉的笑意,“過來坐。”


    顧心蕊所有的怒氣,都在他這一個微笑的刺激下爆發。


    當她是寵物嗎,隨叫隨到,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讓他開心。


    剛剛被她看到那樣一個場麵,他現在居然這麽淡定,還有臉讓她過去坐。他身邊的位置說不定坐過多少女人了。


    雖然現在找後賬顯得矯情,可是剛剛看到那個女人和寧宙親密成那個樣子,她就是忍不住心裏的惡心。


    她和寧宙能在一起,本來就為了求他一個庇護,她希望寧宙幫她對付唐世建。


    可是寧宙遲遲都沒有騰出手來,現在她拿到了關於唐世建造假和偷竊的證據,就算不判死刑,也足夠把他送進監獄。


    顧心蕊在原地靜默了幾秒,她看著他,說道:“寧宙,對不起,我不該約束你,我想以前你的生活應該過的更放肆。寧宙,我們結束吧。”


    趁著現在和寧宙沒撕破臉,結束了挺好!


    寧宙謔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顧心蕊!你把剛才的話給我重複一遍。”


    “我們結……”


    “結婚,你想說的是和我結婚對不對。”


    寧宙幾步到了顧心蕊的麵前,他的手堵住顧心蕊的嘴,她試圖扯下他的手,可下一秒,寧宙居然吻住了她的嘴唇,他的吻粗魯又暴躁,不給她一絲開口的機會。


    顧心蕊無法反抗,心裏憋得慌,呼吸也困難,眼淚順著眼眶流出。


    寧宙嚐到了鹹澀的滋味,他嚇了一跳,立刻鬆開顧心蕊,沒想到顧心蕊哭的這麽傷心。


    “寶貝,對不起,我不該嚇你,但是別離開我好嗎。剛才那個女人就是裴若伊和我打賭用的工具。”


    “什麽打賭,根本就是那個女人往身上貼,如果我再晚來一步,你們是不是要在這上演一場活春宮?還有那個裴若伊,她是不是也要加入,怪不得不讓人隨便進來,你們還有點廉恥心,也害怕被人看見。”


    當她是三歲小孩子,這種理由也想讓她信服。


    剛剛那個大美女在寧宙的身上蹭來蹭去,胸都要掉出來了,什麽打賭這麽刺激。


    再說,就算是真的,這種賭能打嗎?寧宙能接受這種打賭,說明他以前有過這種前科!


    還是說,所有的女人對他來說都是逢場作戲?就像他脖子上的口紅印,完事擦掉,不留一點痕跡。


    “顧心蕊,在你眼裏我就那麽葷素不忌,那麽不堪?”


    顧心蕊的眼神裏寫滿了不信任,寧宙急了,他忽然提高了音調。


    他承認,年少不懂事的時候曾經經曆過一段荒唐的日子,但是他已經改了。


    遇到顧心蕊之後,他守身如玉!結果顧心蕊這個沒良心的,還和他翻舊賬,這樣有意思嗎?


    寧宙很失望,但是看到顧心蕊傷心的樣子,他又軟了語氣。


    “蕊蕊,你聽我說,阿縝失蹤了!裴若伊可能知道他的下落。”


    寧縝失蹤了!他這麽大的人能失蹤?不過,她確實好一陣子沒聽到寧縝的消息。


    怕顧心蕊不信,他耐心解釋道:“我知道寧縝的名聲被毀,其實是裴若伊算計了他。他失蹤前最後見的人是裴若伊。本來我以為寧縝不過是出去避避風頭,但是現在寧家各方勢力都找不到他。我大哥就他這一個兒子,他失蹤我不能不管。”


    “我向裴若伊打聽消息,可是她故意刁難我……”


    寧宙在媒體麵前公開和顧心蕊的關係,之後,又要和顧心蕊結婚。這件事就像一根刺,深深的紮到了裴若伊的自尊心。


    寧宙和顧心蕊的圓滿,把她之前的所作所為襯得好像都是笑話。


    裴若伊心裏本就怨懟,再加上寧宙是個誰都不怕的主。兩個人說道激動的地方,誰都沒客氣。


    裴若伊說就寧宙這張臉,長得就像是會出軌的人。她不信寧宙會守著顧心蕊,永遠不變心。


    寧宙就是不服裴若伊,痞痞地來了一句,有了顧心蕊,他就有了坐懷不亂的功力。一口狗糧毫不客氣的倒給了裴若伊。


    裴若伊當時怒極反笑,她當即提出了這個流氓賭約,找來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把寧宙誘惑到,就算她贏了,反之,她輸。她就告訴寧宙,寧縝的下落。


    所以,就出現了顧心蕊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隻要我對別的女人沒反應,就算我贏。”


    “那……你贏了嗎?”


    “肯定是我贏,你沒看見嗎,我紋絲不動,坐懷不亂。”


    是嗎,為什麽她感覺到了不一樣地方,顧心蕊眼神往下瞟了一下。


    寧宙笑了一下,“我隻對你亂。”


    “……”


    “你別亂動,我有事和你說。”顧心蕊抵住寧宙的胸膛不準他對她有進一步的動作。


    “好,你說。”寧宙趁機又吻上她的手指。


    “……我需要一位最頂尖的律師。”


    “突然找律師,你要告誰?”


    “我要起訴唐世建。”


    寧宙的眼神有一絲鬆動,但這一絲異樣轉瞬即逝。


    “我當初給你的那份資料,你從裏麵分析出了什麽?”


    “不是那份資料裏的東西,是……我媽之前搜集到的。”


    顧心蕊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告訴寧宙。她需要他的幫助,憑她現在的力量要告倒唐世建幾乎不可能,再說,寧宙他值得信任。


    “寧宙,我媽一年前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唐世建很可能是幕後策劃者。不僅如此,他還占用了我爸的科研成果,他的漢庭方也不幹淨,有很多假藥,估計這些年害了不少人。”


    “唐世建他害了我們全家,我……我居然還認賊作父了好幾年……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一定要讓他的罪行大白天下,受到正義的審判。”


    “蕊蕊,冷靜點。”


    寧宙趕緊摟住顧心蕊,他不停地安慰著她,但實際上他的內心並不如表麵上這麽平靜。


    唐世建確實不是好東西。但是他能用十年的時間,將一窮二白的漢庭方建成業界頂尖的醫藥企業,他這個人絕不簡單。


    想動唐世建這個人很容易,就必須撼動他背後那些盤根錯節的勢力,假如通過司法手段,一旦觸及某些人的力量,唐世建背後的那些力量肯定會為他交涉。


    這就是寧宙至今也沒有輕易的動唐世建的原因。


    其實,在顧心蕊留在他身邊的那一刻,寧宙就對顧心蕊身邊的人做了全麵調查。


    顧心蕊小時候的命運好像也不比他幸運多少。


    她曾經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是在顧文心去世之後,顧心蕊再沒有真正快樂過。


    他還知道,唐世建曾是顧文心最重要的合作夥伴,當年,顧文心被人指證竊取他人實驗成果,顧文心身敗名裂,之後跳樓自殺。


    但是這件事在海市隻有少數幾家報道,唐世建壓下了這件事。


    美其名曰保護顧文心的妻女,實際上,最後恰恰是唐世建娶了餘顏秀。


    餘顏秀當年之所以嫁給唐世建,應該也是不了解他的真實麵目,否則以她的性格,就算生活再艱難,也不會妥協。


    可以說,寧宙對唐世建的了解,比顧心蕊更多。


    寧宙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下定決心。


    “蕊蕊,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答複,這些資料交給我,好嗎?”


    “好,但是我們必須盡快。我媽她身體情況不太好,早點解決唐世建,也能盡早解除她的心病。”


    “還有這些證據都是我背著我媽拿出來的,她不希望我插手這件事。但我不能不管,寧宙,你千萬別說漏嘴了。”


    寧宙點頭。


    顧心蕊忽然頓了一下,看著寧宙的目光也變得有點奇怪。


    “怎麽這麽看著我?”


    “寧宙,其實這u盤裏涉及了一些寧氏醫藥的違法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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