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晚,你爸就跟我說了這些事,」左枝聳肩,「我已經跟你坦白完了。那你要不要也坦白一下,你為什麽差點跟你爸打起來?」


    霓虹閃爍的夜色中,他目光極深地凝睇她,「那我們說回保險的事。」


    左枝看回他。


    知道顧嘉欣的死,是他的遺憾。


    所以……他之所以跟宋晉銘鬧得那麽厲害,是因為她?


    「你很害怕失去我?」她湊近了問他,眼底漸漸浮上笑意。


    他不說話,唇線抿直,答案都寫在那雙漆亮的眼睛裏。


    「那我可真要多買點保險了,畢竟我是一個那麽重要的人。」左枝盤算著,「你要不要也買?」


    「嗯?」


    「嗯。」左枝點頭,「我倆各買各的保險。」


    看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宋延琛有某種預感,「怎麽?」


    「怕別人說我殺夫騙保。」


    「……」他啞然失笑,單手握著水霧濛濛的可樂罐,問,「記不記得我曾跟你說過什麽?」


    他同她說過那麽那麽多話,她哪記得是哪一句。


    左枝深深凝視他,眼睛眨啊眨,等他給她答覆。


    卻隻等來被他拿可樂冰臉的刺激感,凍得她一個激靈,回憶翻湧的同時,他的聲音響:


    「不管別人怎麽說,你會怎麽想,左枝,老子偏要跟你長命百歲。」


    第99章 長


    ◎帶你回家玩,好不好◎


    是了, 有他這句話夠了。


    管他是朝死,還是夕死,管他到底能在一起多久。


    反正,此時此刻, 他們就是愛得不行, 一頭栽進愛河裏, 誰勸都不聽, 誰來都拉不開就是了。


    他們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故事, 從不是任何人的翻版, 更不會重蹈誰的覆轍。


    左枝興致上來,何況今晚還一舉拿下兩個頗有分量的獎項, 覺得喝可樂不過癮,她問服務員要了半打啤酒過來。


    啤酒是冰的,玻璃瓶身凝著沁涼水霧。


    她想喝, 宋延琛就陪她,瓶蓋一撬一個準。


    左枝一瓶下肚,無聊地拿起一瓶蓋,就著昏暗光線,眯眼瞧, 上頭用紅色小字寫著「謝謝惠顧」。


    再拿一個,還是「謝謝惠顧」。


    她不滿地彈舌「嘖」一聲,嫌棄道:「宋延琛,你手氣不行啊。」


    「你來。」宋延琛把開瓶器遞她。


    左枝輕嗤,用力一鑿,瓶蓋飛出去, 剛好落在宋延琛手邊。


    他拾起, 睨一眼, 戲謔道:「不愧是今晚拿下兩個大獎的女明星,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左枝灌一口啤酒,大概是心情太好,有點上頭,飄飄然的:


    「那是!過去攢了那麽多年的黴運,上帝總得給我點甜頭嚐嚐……否則,我活得多憋屈啊。」


    宋延琛隻是笑,左枝覷著他,從他眼角眉梢品出些寵溺放縱的意味。


    她撐臉,眼眸沾著酒精的迷醉,水光淋漓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瞧。


    心髒軟成一灘爛泥,有種子在生根發芽,在他目光撞過來的瞬間,開出了花。


    「你是最甜的那個。」


    說完,她便看到他眸色愈深,眼神纏綿得能拉出絲來。


    她淺淺呼吸著,跟他較著勁兒,目光灼灼地看回去。


    其他桌的人漸漸散去,啤酒漫著雪白的沫,空氣瀰漫人間煙火氣。


    兩人的髮絲在晚風中曳動,糾纏在一起的視線,劈啪閃出火花。


    宋延琛隻緩緩吐露兩個字:「真好。」


    「你不應該說我才是最甜的麽?」左枝噘著紅潤潤的櫻桃小嘴,伸手扒拉他手裏的瓶蓋。


    宋延琛故意逗她,在她快拿到的時候,忽然用力一抓,瓶蓋連著她的手一併被他捉住。


    他拇指擦過她中指上的女戒,「我看很多粉絲都說你是天神降臨……所以,不是甜頭。」


    「那是什麽?」


    「是恩賜。」


    是上天的恩賜。


    冷不丁被反撩了一把,左枝有點羞,也有點樂,握著冰啤酒,又灌一口。


    趁他降低防備的時候,冷不丁把冰鎮過的、濕漉漉的手,往他溫熱敏感的脖子上貼。


    宋延琛低罵一聲,偏頭要躲。


    左枝不肯放,鬧著玩地扣住他的脖子,齜牙咧嘴地威脅他:「再不交出來,信不信你小命不保!」


    「信!我信!」宋延琛嬉皮笑臉地陪她演一出幼稚的戲碼,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大人饒命。」


    左枝傲嬌地哼哼兩聲,順利拿回瓶蓋的同時,也把掐在他頸上的手收回,兩手捏著瓶蓋,發現橫看豎看都是「謝謝惠顧」,就知是被宋延琛騙了。


    她不爽地擲出去,「還說我運氣來了呢。」


    「是啊,連中三個『謝謝惠顧』。」宋延琛又開了一瓶啤酒,看一眼瓶蓋,丟她麵前。


    左枝摸來一看,好傢夥,原來還真有「再來壹瓶」。


    她一口氣把酒都開了,隻中了三瓶,找服務員一兌,又中了一瓶。


    吃飽喝足,離開燒烤攤,已經接近零點了。


    三更半夜,街上人車少一大半。


    剩下的另一半,在偌大一座不夜城裏,夜生活才剛開始。


    左枝喝了不少,頭暈眼花的,走路不利索,卻不太想跟宋延琛打車回去,問他要不要一起軋馬路。


    宋延琛給她戴上帽子和口罩,語調輕快:「走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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