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幹嘛?」看她要搶,他壞心眼地把東西舉到她碰不到的高度,另隻手圈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保質期內還用得上呢。」


    「……誰要跟你用。」


    「唔使bb套有咗bb點算?(不用套有了寶寶怎麽辦?)」


    「……」


    雞同鴨講!


    這麽一鬧騰,煙花匯演也要結束了,左枝開門見山:「那你叫我來幹嘛?」


    「隻叫你來,不幹。」他扭頭看窗外。


    最後一發煙花升至高空,「嘣」地綻開出五顏六色的火光,又「唰」地如黃金瀑布飛流直下。


    美不勝收。


    「想陪你過年,就這樣。」他說。


    聞言,左枝舔了下發幹的唇,黏黏糊糊地埋怨一句:「那你以後找我請盡量趕早,洗完澡我就不想出來了。」


    「果然是洗過澡才來的……你聞著好香。」他附耳低語,低頭在她頸邊輕嗅,混不正經道,「既然都準備到這個份上了,要不今晚還是試試吧,否則如此辜負你一番心意,我太過意不去了。」


    回敬他的,是她向後一個肘擊,卯足了勁的,沒擊中他,反倒險些把自己給帶出去。


    宋延琛沒臉沒皮地笑她,看她實在氣得不行,聳聳肩,轉身去開了燈。


    這一套房的裝修風格同樣偏冷色調,大麵積的米白灰三色,很是清爽簡約。


    就是和他在鵬市月半灣 2號的那套房一樣,太大太空,少了人氣。


    「這套房也是你的?」


    左枝去玄關,把雙肩包和貓包拿到客廳。


    蛋撻一得到釋放,就在屋裏到處竄,左枝拿貓條誘惑它,安撫它情緒。


    「算是吧,我媽留給我的。」宋延琛說。


    左枝愣了下。


    關於他媽媽顧嘉欣的事,新聞曾報導過。


    過去快兩年了吧?


    據說是辦公時突然猝死的。


    那天還是她和丈夫的結婚紀念日。


    最可怕的是,她就死在兒子宋延琛麵前。


    聽說當時他一個人又是打 220,又是做心肺復甦,想盡了各種辦法,最後都沒能救回來。


    那之後,過了沒幾個月,宋延琛便從京市轉到了鵬市。


    擔心自己會說錯話,左枝不再多說,宋延琛倒是釋懷:


    「我外公不喜歡我爸,畢竟,當家長的,都不想自己女兒嫁得太遠,何況我外公對我媽,還寄予了很大期望。


    「我外公和我爸,貌似就隻在我媽第一次帶我爸到港區見家長時,見過一麵。那次,我爸好像還是被我外公用拐杖打出來的。後來,我們一家人再到這邊來,都是我和我媽去見我外公,而我爸就留在這裏。」


    所以……藏人這種事,他算不算是遺傳了他媽媽?


    左枝將碎發別到耳後,問:「你外公沒可能不知道這套房子的存在吧?那我們在這裏的事,會被發現嗎?」


    「有事我擔著,你怕什麽?」宋延琛說,「要喝酒嗎?」


    她抬眼看他時,紅酒已經被他倒進了醒酒器中,而他正要從櫃裏拿取高腳杯。


    「不喝。」她回。


    但他仍是倒了兩杯紅酒,其中一杯端到她手邊。


    吃夠貓條,蛋撻從她腿上下來,左枝猶豫了下,伸手接住,他捏著高腳杯與她輕輕一碰,抿了一口,在另一張沙發坐下。


    「什麽時候送我回去?」左枝問他。


    他不答,瞧見她擱在一旁的雙肩包,「你包裏帶的什麽?」


    「衣服。」


    「那你多待幾天再走。」


    「就一套!」還是擔心跟他發生了點什麽後,沒有換洗衣服,才特地帶來的。


    他無所謂地揚了揚眉毛,「明天帶你逛街。」


    「……隨便吧。」橫豎爭不過他,她便懶得跟他爭。


    他安排她住主臥隔壁那間房。


    一走進去,能聞到空氣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木質香,和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房間很大,左側是u型衣帽間和衛浴室,做了幹濕分離,配了按摩浴缸,右邊是king size的床和書桌,打開暗門,裏麵有一間電競房。


    這是宋延琛的房間。


    意識到這點,她臉上一熱,去開了陽台的玻璃門通風透氣。


    「你還要再洗個澡麽?」宋延琛把她的雙肩包放在沙發上。


    「不要。」


    「行。」


    隨後就見他長指懶懶搭在襯衫領口,邊從上往下挑開扣子,邊往浴室走。


    不一會兒,淅淅瀝瀝的水聲,在房間裏傳開。


    好像也澆濕了她的耳朵般,湧過神經,流進心裏,濕淋淋一片。


    她站在陽台,麵朝燈火斑斕的不夜城,雙肘搭在欄杆上,靜靜吹著夜風。


    一杯紅酒下肚,醉不了人,但這種微醺的感覺,很是微妙,讓人全身都鬆弛,腦子也變得不太好使。


    可是……


    莫名的,好像讓她的想像能力得到提升,這會兒竟在腦中構想他沖涼的模樣。


    他那衣架子般的模特身材,她隔著衣服看過,抱過,也算是摸過。


    就是不知道,脫了衣服會是怎樣。


    她煩躁地把被風吹亂的頭髮向後捋,雙手撐住額頭,眼睛迷迷瞪瞪地眯著,腦中滿是些光怪陸離的畫麵。


    宋延琛洗完澡,裹著睡袍出來時,左枝已經側躺在床上睡了,身體蜷縮成一團,被子裹得嚴實,隻露出小半張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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