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因為孟宛萼。


    因為隻有他擺脫了被人左右的人生,未來某一天再與她相遇時,他才能毫無顧忌地將她放在自己身邊一輩子。


    現在,他做到了。


    ……


    現在是晚上八點,xe酒吧剛開始營業。


    言檀沒有說謊,他和酒吧老闆確實是朋友,不僅如此,他在這裏還有除了他誰也不能使用的專人包廂。


    一開始邱靜知沒給言檀好臉色,覺得言檀突然橫插一腳,打擾了她們的告別單身派對。但在聽說他在這裏存了一瓶路易十三黑珍珠後態度立馬大轉彎,不等她開始激動,又聽說還存了不止一瓶,她看言檀的眼神立馬從不屑變成了敬佩。


    不僅如此,她還不忘在孟宛萼耳邊小聲感嘆:「這瓶酒少說也要十萬,我活到現在還沒喝過這麽貴的酒,這次沾你光了,今天你千萬別攔著我,我要把他存在這裏的酒一滴不剩全喝完!」


    孟宛萼不懂酒,但邱靜知既然這麽說了,就說明這酒卻是價格不菲,她對十萬一瓶的酒沒什麽準確的概念,但還是忍不住在想這種酒喝一口是不是就得一千塊錢了。


    她果然理解不了有錢人的消費標準。


    隻是這時候的她還不知道這些酒對言檀而言都不算貴的。


    真正的好酒都在他家裏收藏著。


    為了不讓自己變成電燈泡,邱靜知又打電話把鄭泓喊來了。


    鄭泓來了以後才發現孟宛萼和言檀也在,言檀抿了一口酒,眼皮微抬:「怪不得最近不見人影,原來忙著談戀愛。」


    鄭泓坐在邱靜知身側坐下,幹笑道:「呦,老言,你也在呢。新婚快樂啊,瞧瞧,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神采奕奕。」


    他還以為是和邱靜知二人世界!


    「你在這兒也存酒了?」邱靜知問。


    「那當然——」話說到一半,鄭泓的視線不經意從桌上的路易十三黑珍珠上掃過,隨即話鋒一轉:「當然沒存!你知道的,我不怎麽喝酒。」


    他存在這裏最貴的酒也就一萬多塊,和言檀那些十幾萬一瓶的酒比起來簡直相形見絀,不值一提。


    他實在不想在邱靜知麵前丟這個人。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能喝到言檀的酒,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他一定要喝得一滴不剩!


    酒過三巡,邱靜知明顯已經有了醉意,她一腳踢開鄭泓,走到言檀麵前,以一副老師訓導學生的姿態,指著言檀的鼻子口齒不清地說:「我可警告你,既然娶了我、我家宛宛,就要對她好!你要是敢對她不、不好,老娘剁、剁了你!你要是讓她、她哭,我絕對不放過你!聽、聽清楚了沒?聽清楚就給老娘吱一聲!快吱!」


    言檀我這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緊,眉間出現了一絲裂縫。


    我家宛宛?


    孟宛萼:「……」


    鄭泓:「……」


    言檀是鳥嗎,還要吱一聲。


    隻是這個話他們是不敢當著言檀的麵說的,特別是現在言檀的臉色像鍍了一層霜,能把人凍死。


    「怎麽不說話?」邱靜知打了個酒嗝,看向孟宛萼,「宛宛,他、他是不是在無視我?」


    接著,孟宛萼就看到言檀的目光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直直穿透鄭泓的腦門,咬著牙擠出兩個字:「拖走。」


    鄭泓整個人一哆嗦,立馬扛著邱靜知就跑,「走走走!馬上就走!」


    「你別碰我!我、我話還沒說完呢!」邱靜知趴在鄭泓肩上用力捶打他的後背,鬧騰個不停。


    鄭泓忍著痛硬是把她帶出去了,被她揍總比被言檀揍好。


    邱靜知離開後,包廂裏驟然安靜。


    孟宛萼卻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這是她今天以來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


    言檀:「……」


    很好笑?


    第45章 45


    領證這天, 孟宛萼因為工作原因遲到了半小時。


    當她趕到民政局的時候,言檀已經等候多時。


    她看著他目光中的不安漸漸消散, 從而轉化為篤定。


    這一刻她才驚訝地意識到, 他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會來了?


    她張嘴想要解釋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登記結婚的過程很簡單,申請加登記不過就半小時的時間。


    如果有人問她在這場婚姻中有什麽收穫,現在的她應該能回答出來了。


    她收穫了兩個紅本本。


    有這麽一瞬間, 她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言檀給她設的陷阱裏, 現在想出都出不去了。


    出了民政局, 她將手中的兩個紅本本塞了一個給言檀,悶聲悶氣來了一句:「保管好, 別弄丟了, 離婚的時候需要結婚證。」


    原本言檀今天的狀態就像難得放晴天空中縱情翱翔的海鳥,結果現在這隻鳥猛地撞在了樹上,差點沒掉海裏淹死。


    敢情這兩個紅本本是為了以後離婚準備的?


    很好, 他等等就撕了。


    撕得碎碎的, 再也拚不起來的那種。


    「回家。」言檀將結婚證捲成一團塞進口袋裏, 極其自然的牽起孟宛萼的手就要走。


    孟宛萼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理所當然道:「我坐地鐵回家就行了, 不用送我。」


    終於, 一臉慘敗的海鳥撲通一聲掉進了大海裏。


    他說的家,和她說的家,怎麽聽都不是同一個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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