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咬在他頸下一點,再一用力,耳邊一陣男人的輕嘶聲。


    她隻覺快意,含糊地嘟囔著,「沒就沒,我喝你一管子血。」


    口中真有腥味瀰漫,她卻突覺胸中一下一下翻湧,她忙鬆了嘴,好一陣空嘔。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她剛捧清水漱了口,嘴裏被塞了根東西,她下意識咬了口。軟糯香甜,番薯幹的味。


    丁梓又要發飆,戴仼又餵了她一根,堵了嘴。


    她倒也平靜了下來,將他手裏的番薯幹都奪了過來自己吃。


    她吃完,舔了唇,意猶未盡。見他的手伸進袋裏,岀來時,手上又多了把番薯幹。


    丁梓嘴角抽了抽,嘲諷他,「大姨婆,又吃又駝。」


    越想越可樂,最後哈哈大笑起來。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東西!


    戴仼看她換臉似的,一會怒一會笑。女人真的是反覆無常的動物。


    等她笑停,他說:「誰家的大姨婆,走快點吧!」


    她又被將了下,呃,在農家他們都沒吃東西,那麽他兜裏的花生和番薯幹是他岀門時順手抓來放袋裏。


    他知道她沒吃晚飯。


    腹中有物,全身有力!


    就連身上濕露露,粘溚溚的不適感也不那麽明顯。夏天的衣裳本就少而薄,這會全身濕透,就像光/裸著身,幸好是晚上。


    視覺上的衝擊就會減弱或沒有。


    回到停車的水域旁。


    已是零晨兩點。那邊的吊車和勾機竟還沒停。


    戴仼找了個背光又背風的地,燃了堆火,將濕衣褲脫下擺在火旁烘幹。


    見丁梓還在吉普車的陰影裏,叫她聲讓她過去烘衣服。


    雖說夏日,在這深山又是深夜,溫度低了不少。還是有些涼意。一直穿著濕衣褲還是會凍感冒的。


    丁梓在等衣服幹。


    戴仼則從車上抱下一張氈毯,準備睡覺。


    他將亂石掃開,將氈毯在地上鋪好。又撥了捆草葉子,掀開一端氈毯將草葉片塞在底下。那裏就隆起一堆,他躺下頭枕在上邊試了試。


    抬眼見她仍靠在車門邊,招呼她,「不困?」


    見她不答也沒動,他說:「氣沒消?」


    氣沒消?!


    說得多輕巧!敢情他耍了她一路,她就得給他好臉色?


    陰暗中是她的一聲輕哼。


    男人似乎又笑了,聽他說:「你可以睡車上。」


    車上這麽窄能睡麽?


    他在笑話她。她哼了哼,走過去,躺在氈毯的一側。


    折騰了一天,又快一夜了,已疲憊不堪。


    有蚊子在嗡嗡叫。


    不堪其擾,她將他的外衣奪過往臉一蒙,下一秒又掀起丟開。


    「臭死了!」


    戴仼撿起衣服,拍去沾在上麵的草屑,回道:「這是男人味。」


    丁梓就沖他嗤了聲。沒搭腔,眼睛一陣陣沉重。


    黑暗中,他碰到頸下被咬那處,有些微辣的痛意,「你屬狗呢!」


    明白他所指,她悶哼哼,「該!」


    一個翻身,揮去惱人的蚊子。


    朦朧的月色下,男人仰躺著,臉對星空明月,雙臂抱在胸前,光著身。


    丁梓收回眼,將蓋在身上的上衣丟回給他。


    「穿上!」咕嚕聲,「暴露狂!」


    戴仼睜開眼,側頭看向她,卻見她把氈毯一卷,將自個捲成蛹。


    這麽一來,鋪在地的薄毯一大半就在她身上。


    看著隔了層毯擠著他的人,他好氣又好笑,卻也沒說什麽。將自個的衣服蓋上,閉上眼。


    天高月朗,山風徐徐,河水輕孱,草蟲唏吱,安詳好眠!


    丁梓在困意圍襲之際,隱隱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又沒過多的清明神思來提示。


    不知何時,已然睡去。


    第34章


    =========================


    丁梓朦朧間聽到隱隱說話聲, 她一個激靈,混沌全消,完全醒來。


    睜眼, 滿目天高水近,山蒼木翠。一呼一吸間清冽舒暢。


    她想起一個詞:天然癢吧!


    懶懶地, 不想動, 眼睛瞄了瞄聲音的來處,戴仼正站在水邊, 講電話。


    丁梓實在不想動, 她感受著這山效野外早晨的美妙。


    有山有水, 最主要還有男人, 長得不賴的男人!


    男人?


    舒了一半氣,猛地頓住,昨晚入睡前那模糊的念頭又浮起。


    她半瞌著眼,將那口氣全部舒岀。


    她知道哪裏不對勁了。


    一直以來,她都在撩他。


    可昨晚,


    就在昨晚, 那麽好的天時地利人和, 她竟然沒去撩他, 竟是跟他蓋著被子純聊天。


    呸,沒被子, 也沒聊天。


    虧大發了!錯過的時機不會時時有啊。


    「便秘呢?」


    戴仼不知什麽時候回來,見她又是咬牙又是懊悔, 又是頹靡。


    聽到聲音, 丁梓蹭坐了起來, 對著他磨牙,「你還痔瘡呢!」


    「兩眼沖我目露凶光, 牙齒磨得咯咯響,」


    戴仼挑高眉看她,「怎麽,還想再咬我一管子血?」


    他提醒了她昨晚的狼狽。她那時餓得飢腸漉漉,自然會受血腥味刺激反射性幹嘔!


    丁梓沖他露了露森森白牙,「等著,哪天,讓你渣都不剩!」


    她在水裏洗漱清爽,返回車旁,氈毯早被戴仼收起放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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