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知道的事,這本春和紀事實際是一本小黃文。


    厲時琛還沒經歷過房事,對男女情愛之事一竅不通,更別說這龍陽之好了。


    看著書裏麵描繪的**之事,厲時琛白玉的麵龐也染上一抹紅暈。


    原來男子承歡竟然是這樣。


    厲時琛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越看越覺得口幹舌燥,厲時琛拿起一旁的茶盞猛地灌了一口。


    正看得入神,王公公忽然進來通傳:「陛下,小謝大人求見。」


    厲時琛不耐煩地說了句:「不見,讓他滾。」


    在馬場待得好好的,來這裏做什麽?


    讓朕去聞他一身臭味嗎?


    過了一會王公公又折回來稟報:「回稟陛下,小謝大人說他明天再來。」


    厲時琛看了一眼王公公,冷冷道:「王富貴,你什麽時候成了謝景玄的人了?」


    王公公立刻跪下,驚慌失措地說:「陛下,奴才知錯。」


    厲時琛:「下去吧。」


    王公公:「是。」


    王公公心裏苦啊。


    無人打擾之後,厲時琛一口氣讀完了整本書冊,還有些意猶未盡。


    厲時琛忽然明白,清平縣好男風也並不是沒有道理。


    比起那些嬌滴滴的名門貴女,他更喜歡像謝景玄……


    厲時琛的心思忽然頓住,怎麽就想到那該死的狂悖之徒了。


    等等。


    這該死的謝景玄不會是想對他,做書中的那些事吧?!


    厲時琛詭異地笑著,這麽迫不及待想得到朕的恩寵?


    嗬。


    想到謝景玄匍匐在他身下的畫麵,厲時琛有些血氣上湧。


    腦海的畫麵春光旖旎,厲時琛咽了咽口水,好像也並不是不行。


    對於厲時琛來說,他並不在意寵幸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在他眼裏沒有性別之分。


    可惜謝景玄不是女子,無法為他孕育子嗣後代。


    不然,看在謝老頭份上可以給他一個寵妃的位置。


    入夜。


    厲時琛眉心緊蹙,躺在龍榻上睡得並不安穩。


    他被夢中那人緊緊地擁吻,帶著濕潤的吻一個又一個地落在他的臉上,那人灼熱的嘴唇輕輕地蹭著他的薄唇。


    接著往下,用嘴唇咬下他衣服的帶子。


    場麵極其香艷。


    ……


    汗水從那人的額角滴落,厲時琛用手撫上他的臉龐。


    那人的麵容逐漸清晰。


    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夢境入潮水般褪去,厲時琛驚醒。


    揉了揉額角,忽然一頓。


    厲時琛感覺到身-下黏黏糊糊的異樣。


    厲時琛懊惱道:「該死。」


    厲時琛沐浴一番後,重新躺在床上,可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浮現的全是方才那個夢境。


    厲時琛從一旁的床頭櫃上取出一個小盒子,握著那枚玉佩,咬牙切齒道:「要不還是把你殺了吧,總是擾得朕心煩。」


    一夜無眠。


    王公公像往常般,小碎步地走進寢殿,剛燃起燭火,便聽到陛下低沉地開口問道:「已是寅時了?」


    王公公:「是,陛下可要起了?」


    厲時琛:「嗯。」


    王公公悄悄抬頭看了一眼陛下的神色,似乎是一夜未睡,眉眼中帶著疲倦。王公公擔憂道:「陛下,可是身體不適?」


    厲時琛:「無礙,不用驚動他人。」


    王公公:「是。」


    半晌後,厲時琛忽然問起:「謝景玄如何了?」


    王公公猶豫了下,輕聲說道:「聽下麵的人回來稟報,謝大人在馬場……」


    聽著王公公支支吾吾的聲音,讓厲時琛有些不耐煩道:「在馬場怎麽?」


    王公公頓了頓,無奈地說道:「小謝大人在馬場讓人支了張躺椅,睡了一天。」


    厲時琛:「你說什麽?」


    王公公又重複了一遍。


    厲時琛聽得火冒三丈:「這狗東西居然敢抗旨?」


    王公公不敢替小謝大人求情,嘴巴抿得嚴嚴實實的。


    厲時琛冷笑:「今天你去替朕看著,若是抗旨,就綁了亂棍打死。」


    王公公:「是。」


    好不容易撐過了早朝,厲時琛回到寢殿開始補眠。


    待厲時琛醒來看到禦書房堆滿的奏摺,渾身冒著冷氣。


    戶部尚書錢鴻茂因為告病在家,戶部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拿不出主意,隻能把奏摺全部呈到陛下這裏來,讓陛下處置。


    其中還夾了一封錢鴻茂的上書請奏,希望陛下能允許他辭官還鄉。


    厲時琛滿臉不高興:「怎麽,這老東西還沒死啊?」


    暗一:「聽聞那日清平縣押送犯人回京,錢大人受了點驚嚇,現在人有些不清醒,嘴裏念叨的全是胡話。」


    「嘖。」


    厲時琛嗤笑:「就這點膽子,怪不得成不了大事。」


    「王富貴。」


    小安子向前回話:「回陛下,王總管還沒回來。」


    厲時琛這才想起來,他讓王富貴去監督謝景玄幹活來著。


    「算了,還是朕親自去一趟。」


    馬場上,謝景玄正躺在躺椅上呼呼大睡,王公公好心規勸:「小謝大人,您可別再睡了,若是陛下來瞧見,可是要生氣的。」


    謝景玄抬手捂住兩個耳朵,他這一路上都未曾好好入眠,如今正好,能在馬場睡到天昏地暗,也無人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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