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的吻,和我們塞壬的吻可不一樣。」塞壬女王輕聲說著,「那位王子變成了半人半人魚的怪物,可以在陸地上麵行走,也能夠在海水當中呼吸。」


    莉莉絲想了一下:「感覺也沒有多差勁啊。」「每在陸地上走一步,就猶如走在刀尖上麵。」塞壬女王嘲笑道,「不流血,卻永遠都沒有辦法正常地去使用自己的雙腿,你覺得這樣很好嗎?」


    那是不太好。莉莉絲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塞壬女王繼續說道:「而那位王子,無法再在地麵上生活,就被愛麗兒給帶回了海洋當中。」


    「可是他是陸地上的人類,猛然生活在海洋中,怎麽都沒有辦法適應。」塞壬女王還沒有說完,茜茜就帶著人來擺菜了。女王等她們上完了菜,又將所有的人給打發了下去。莉莉絲好奇死了,又不好問,百爪撓心的。


    見現在所有的人都走了,莉莉絲忍不住追問道:「那位王子後來怎麽樣了?」「他自殺了,」塞壬女王說道,「他的精神已經衰弱的不成樣子,他對愛麗兒說,他恨她。是愛麗兒毀了他的生活,讓他變成了有家不能回的怪物。」


    莉莉絲品了一下這個故事:「海巫師沒出場啊。」「愛麗兒去央求海巫師,復活那個王子,讓他重新變成人類,隻是,」女王拿了一個不知名的水果咬了一口,「海巫師的條件就是,愛麗兒的靈魂要屬於他。」


    總覺得有種相愛相殺的感覺在裏麵,莉莉絲也拿了個果子啃了一口,香甜的汁液立馬就充滿了她的口腔。莉莉絲咽了幾口,也不管什麽餐桌禮儀了,含含糊糊地說道:「愛麗兒答應了?」


    「愛麗兒答應了,作為代價,海巫師先取走了她的聲音。」塞壬女王吃著那個海底出產的果子,「愛麗兒跟著那個王子上了岸,失去了記憶的王子迎娶了早就訂婚的公主,愛麗兒作為貼身侍女,什麽都沒撈著。」


    雖然聽起來很可憐,但是莉莉絲莫名地覺得愛麗兒有點活該。她咳了兩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之後愛麗兒逃脫了海巫師的掌控?我看她現在聲音也好好的,走路也沒有什麽問題。」


    而且真的是個很厲害的海盜,那個身手莉莉絲無意間見識過,兩把匕首玩的和自己的手臂一樣,完全沒有滯澀感。這哪兒像嬌生慣養的人魚公主啊,還是說海底的公主都這麽彪悍?


    莉莉絲選擇性遺忘了自己以及自家的姐姐和妹妹。


    塞壬女王擦了擦手:「那就要感謝愛麗兒的母親了,人魚女王。我不知道寶蓮娜用了什麽辦法,但是愛麗兒確實是從那個契約當中脫身出來了,但是她的代價就是,永遠都不能夠再回到海洋當中。」


    莉莉絲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不能再回到海洋當中的界限在什麽地方?」「愛麗兒不能觸碰到海水。」塞壬女王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完蛋了,肯定是愛麗兒掌舵的時候沾到水了!莉莉絲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可是海巫師為什麽要把我弄過來?他不會認錯人吧?」


    塞壬女王搖了搖頭:「這就不是我所能夠知道的,他的力量那麽強大,哪怕是我和人魚女王一起,都沒有辦法打敗海巫師。」


    莉莉絲摸著下巴想了一下:「海巫師是不是喜歡愛麗兒啊?」塞壬女王正在喝酒,聽到莉莉絲這麽說,差點沒把酒給噴出來。就算是這樣,塞壬女王剛剛塑造起來的深沉形象已經去掉了一半。


    「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塞壬女王驚訝極了,「海巫師是海底的怪物,他沒有情感,怎麽會喜歡上愛麗兒?」


    因為聽這個故事感覺苗頭不對啊。莉莉絲暗自腹誹,她想了想:「可能是我想錯了。」塞壬女王嘆了口氣:「不過你既然被茜茜帶回來了,就先在塞壬這邊住下來吧。海底是很危險的,你作為人類,很有可能就會……」


    「我明白,」莉莉絲有些喪氣,「多謝您的寬容。」塞壬女王微笑著點了點頭:「吃吧,讓人類的公主,也嚐一嚐我們海底的。」


    這廂塞壬女王和莉莉絲其樂融融地吃飯,那廂西澤爾正在哀悼自己逝去的貞潔。他整個人都不太好,剛剛被定住的時候,斯科特那張放大的臉……


    簡直是一輩子的惡夢!恥辱!西澤爾欲哭無淚,好歹也是辛巴達大帝的後人,海麵上讓人聞風喪膽的海盜大黑鯊西澤爾,結果居然被一個塞壬給強吻了!


    「你這人這麽毛病這麽多!」莫妮卡自從從水澤之國回來之後,整個人就暴躁了很多,「快點下水了!你的船就留給你的大副吧。」斯科特拉著愛麗兒的手,依依不捨的:「愛麗兒,海巫師的事情我如果給你解決的話,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愛麗兒蒼白著臉,不肯正麵回答。斯科特死活不願意鬆開愛麗兒的手:「我愛你,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人魚,你也想回到大海裏吧?當海盜真的是你願意的生活嗎愛麗兒?我才是你的同盟,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夠了。」愛麗兒打斷了斯科特,「我不想回到大海。」「哪怕你的母親遇到了刺殺?」斯科特緊接著一句話就跟了上來,「哪怕人魚女王現在昏迷不醒?你都沒有想過要回到大海嗎?」


    西澤爾聽出來一點苗頭:「那你的頭髮又是怎麽沾到海水的?愛麗兒,你最好不要騙我們。」


    愛麗兒搖了搖頭:「確實是我故意的,隻是西澤爾,我並不是為了喚來海巫師,我是為了喚來海洋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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