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在場的所有人集體傻眼。


    “陳先生!”陸經理淒慘地大叫了起來, “這牆可千萬不能砸啊!”


    陳楚硯轉過身, 踱步走到房間角落的沙發邊,慢慢地坐下, 搭起一條長腿, 他整個人沉寂在黑暗裏, 隻有陣陣煙味飄出來。


    “陳先生……”陸經理還想掙紮。


    陳楚硯非常冷漠地說:“別廢話!給我砸!”


    “…………”陸經理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身邊的人給拉了出去,那人在本地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陳楚硯的電話正是打給他的,巧的是他正好也在這間酒店, 便立刻趕了過來——他輕聲說:“陸經理, 你還不快想辦法把旁邊那道門給弄開?”


    “可是……”陸經理歎了口氣, “那門我們也……”


    “別可是了!”那人用指尖捅了捅陸經理的胸口,“你真想看到他砸牆啊?屋裏那位是大名鼎鼎的陳楚硯!‘陳大公子’在京城可是個狠人,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惹了他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他說砸牆就真的能給你砸下去, 你還別不信——快點, 把那門弄開!”


    一聽這話, 陸經理瞪大了眼睛——他對京城的事不甚了解,不知道陳楚硯究竟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但對方既然這樣評價他,那肯定……


    陸經理飛快地跑了出去,拉過服務生的胳膊,兩個人便嘀嘀咕咕了起來。


    陳楚硯表麵上依然十分冷靜。


    但他在心裏暗暗盤算著, 已經兩分鍾過去了,兩分鍾足以發生許多事情……


    如果……


    如果如果……


    如果葉籽心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他要怎麽辦?


    他該怎麽辦?!


    他帶葉籽心出來,葉籽心卻被無端下藥,他就應該立刻帶她離開這裏,而不是……


    而不是想東想西,最後為時已晚——


    一念之差若是造就無法抹去的遺憾……


    陳楚硯坐在黑暗之中,直勾勾地凝視著嫋嫋升起的青煙,朦朦朧朧,霧裏看花,似乎有東西在含苞待放,在破土而出——


    一如他現在不上不下的心情。


    ***


    這家酒店確實有保密規矩,酒店方不會擅自啟用備用房卡。


    但一切有特殊情況。


    那服務生去了沒多久就返回,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房卡拿到了!”


    陳楚硯聽到這句話,立刻站了起來——


    那服務員正在讀卡,陳楚硯走到房門口,待卡讀畢,他迫不及待的一腳踹開門——


    房間裏窗戶大開,隨著夜風吹起的落地窗簾紛紛揚揚,輕紗般的月光照射出滿屋的斑駁陸離。


    除了葉籽心靜靜地躺在床上,房間裏空無一人。


    陳楚硯立刻衝進去,一把抱起葉籽心,在她的臉頰和脖頸處摸了摸——確定她隻是昏迷,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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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便將葉籽心再次放回到床上,走向窗戶,撥開隨風浮動的窗簾,往樓下一望——


    那個剛剛綁架葉籽心的男人早已消失不見。


    如果他是慌不擇路地從六樓跳下去,現在想必不死也殘,由此可見,他一定是有備而來,規劃的逃跑路線就是六樓的這間窗口。


    “叮叮叮——”


    這個時候,陳楚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未知來電。


    陳楚硯離開窗口,往葉籽心的方向走,他冷漠地接起電話。


    電話的兩邊全部沉默。


    陳楚硯坐到床邊,示意堵在門口的那些人全部散去,再將葉籽心抱了起來,讓她的腦袋枕著自己的大腿根。


    “楚硯。”電話對麵人輕輕地叫了陳楚硯的名字,聲音溫和,語帶笑意,“這麽多年來,憑你的智商和經驗,應該早就猜出來我是在試探你吧?可是呢,測試的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


    陳楚硯輕輕摸了摸葉籽心的臉蛋,冷笑了一聲。


    “真的讓人特別失望啊,陳大公子——”對麵雖然嘴上說“失望”,可語調明顯十分愉悅,“但凡你能表現的不是那麽的緊張她、著急她,但凡你能表現的不是那麽的在乎葉籽心——我都可以欺騙自己,那個鐵石心腸、冷酷無情,對我趕盡殺絕的陳楚硯沒有‘動了凡心’——”


    陳楚硯的聲線永遠是那麽的冰冷低沉,他默然地“哦”了一聲:“然後呢?”


    “陳楚硯,這可不像你,你是忘記你母親的教訓了嗎?你不要以為你把她藏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就絕對安全了……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地方是完全不被人知曉的,之所以到如今都很安全,是因為你的對手認為你母親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和針對的價值了……”


    陳楚硯微微眯了下眼角。


    對方竟然敢提到他的母親?


    “……可是,陳大公子,葉籽心不同,她現在是你的心尖尖上的人,是你的新歡新寵,她對於你和我來說,都是非常有價值的……”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麽?”陳楚硯的聲音冷至冰點,“別他媽鋪墊了——”


    “哈哈哈哈哈哈!”對麵笑了起來,然後嘖嘖咂嘴,“真不愧是陳大公子,真不愧是我的好堂弟,一下子就知道我是在鋪墊了哦?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啊,葉籽心那個女孩,我知道她從小被拐賣,命挺苦,對這樣的女孩我還是有那麽一點良知的,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動她的……但是吧,凡事都有一個特殊性,她會不會成為第二個‘陳夫人’,那就要看陳大公子你的誠意有多少了。”


    沉默了幾秒鍾,陳楚硯突然冷笑了一聲,尾音上揚:“恐嚇我?陳梵夜?”


    “別了吧,過去我被你整的還不夠慘嗎?有幾條命敢恐嚇你?”陳梵夜輕輕笑了起來,“我想要什麽,堂弟你應該也很清楚了,就是莫氏夫婦的投資案,你很清楚,隻要你不和我搶,那麽莫氏的投資,我是勢在必得——楚硯啊,為什麽總是逼我逼得那麽緊呢?給我留一條後路,我也給你留一條,對吧?”


    陳楚硯麵無表情地聽著電話。


    這個時候,葉籽心卻突然在床上懶洋洋地蹭了幾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視線非常模糊。


    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陳楚硯的氣息她再熟悉不過了,不需要看清,她就可以確定——她壓著嗓子,軟滴滴地叫:“陳先生……”


    “我讓人下的迷藥還是很有量的,她已經醒了吧?”電話對麵的陳梵夜立刻笑了起來:“哎呦,怪不得陳大公子肯為她走下神壇呢,就這一聲,我的骨頭都酥了一半,何況朝夕相處的陳大公子?這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扔不掉憐香惜玉之心啊~連人人皆知的陳大公子也不例外~”


    “你想要一條活路?”陳楚硯將葉籽心從床上抱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葉籽心就乖乖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抱歉,擺在你麵前的全是死路!”


    陳楚硯的聲音極冷,似乎要冰凍了周圍的一切,連迷糊中的葉籽心都忍不住抬起臉注視著他。


    葉籽心軟軟地說:“陳先生……”


    陳楚硯將迷迷糊糊地葉籽心從床上打橫抱起,用自己的臉頰貼了貼她的,“我們走——”


    ***


    雖然迷藥的量下的不重,但葉籽心還是昏睡了許久。


    她能感覺到自己一直在車上,有的時候枕著陳楚硯的大腿躺在後排,有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半躺在副駕駛位上——


    她時不時睜開眼,外麵的天空時而蔚藍、時而昏暗、時而夜幕——


    不知道第幾個日夜,葉籽心從陳楚硯的大腿上爬了起來,在黑暗之中看著對方的眼睛,她呆坐了一會兒,委屈巴巴地說:“陳先生,我餓了……”


    陳楚硯立刻哼笑了一聲,伸手從車後台拿過一個小袋子,遞給葉籽心。


    葉籽心飛快地打開袋子,拿出一個東西捏了捏——好像是麵包之類的東西。


    她撕開袋子便一口咬了下去。


    果然,是雞肉番茄三明治。


    葉籽心吃了三明治又喝了牛奶,解決了溫飽問題,睡蟲又席卷了上來——


    她閉上眼睛,半睡半醒的時候,陳楚硯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攬進懷中靠著。


    “唔……”葉籽心咕噥了起來,“陳先生,我們現在去哪啊?”


    陳楚硯幫葉籽心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睡吧,馬上就到了——”


    ***


    第二天,天尚未亮。


    葉籽心便醒了過來,她在後排的座位上伸了伸懶腰——


    幾秒鍾之後,她才注意到奔馳越野車已經停了下來。


    而陳楚硯和司機也不在車裏了。


    葉籽心在車裏揉了揉眼睛,便拉來了車門——那一瞬間,一陣大風呼嘯而來,撲得葉籽心直接縮回了車裏。


    但剛才被大風撲的那一下,也讓葉籽心徹徹底底地清醒了。


    這是哪?


    葉籽心睜大眼睛四處望著——


    透過越野車的玻璃,她能看到一望無際的山巒和雲峰。


    山頂?


    什麽情況?


    就在葉籽心不明所以的時候,車門再一次被人拉開——


    “心心,醒了嗎?”


    葉籽心懵懵地轉過臉。


    陳楚硯一手拉著車門,一隻手背壓住翻飛的發絲。


    “陳先生……”葉籽心眨了眨眼,“我們這是到哪了啊?”


    “一個……”陳楚硯頓了一頓,微微挑起眉梢,“一個無名無姓的地方,這個地方很偏了,估計在地圖上找不到吧,不過有好東西——”


    葉籽心莫名其妙地被陳楚硯從車裏拉了出來。


    陳楚硯和司機已經整理完後備箱裏的東西了,他背上了一個黑色的越野大包,又給葉籽心背上了一個。


    葉籽心背著越野大包走了幾步,雖然看起來很大,但一點都不沉。


    陳楚硯又給了葉籽心一個類似拐杖一樣的棍子,再給她扣上一個純白色的鴨舌帽。


    司機在旁邊誇讚道:“不錯啊,葉小姐,這一套行頭看起來真像個行家。”


    葉籽心輕輕笑了起來。


    她當然知道司機所指的“行家”是什麽。


    ——驢友。


    一個與陳楚硯密不可分的身份。


    然後葉籽心就一隻手拄著那根“拐杖”,一隻手被陳楚硯牽了起來,兩個人默契地沿著石路往更遠處走去。


    ***


    山風很大,卻讓人異常舒適。


    期間他們路過了一條小溪,葉籽心趕緊跑過去洗臉漱口,並用手心盛起水,大口地喝了起來。


    陳楚硯站在小溪邊,一邊洗手一邊皺眉:“這水很髒啊……我們帶了水的。”


    “不髒不髒!”葉籽心爽快地喝了一大口,笑得眉眼彎彎,“陳先生,來到野外冒險就是要和大自然融為一體啊,喝溪水、吃野菜、席地而睡,否則我們不是白出來了嘛~”


    “…………”陳楚硯伸手捏了捏葉籽心的臉蛋,似笑非笑地說,“你倒是好養活。”


    說完,陳楚硯便轉身繼續往前走。


    葉籽心又喝了一口溪水,拎起“拐杖”追了上去,和陳楚硯肩並肩走著,眨了眨眼:“是啊,陳先生不是應該非常清楚嗎?我就是很好養活啊~”


    陳楚硯微微垂下眸,唇角帶著一絲絲笑意。


    ***


    葉籽心跟著陳楚硯爬了足足五個小時的山。


    到了中午,兩個人短暫地歇息著,陳楚硯從葉籽心的背包之中拿出幹糧、火腿、罐頭,兩個人簡單地吃了午飯。


    “陳先生……”葉籽心看向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的陳楚硯——陽光透過山間的雲朵在他的身上折射出光芒——她嚼著幹糧,“你平時動不動就離開好幾個月,就是來這種地方嗎?”


    “當然不是。”陳楚硯背著陽光,衝葉籽心微微一笑,“冒險有很多種,攀山隻是其中一種,而且這種根本不是‘極限冒險運動’。”


    葉籽心愣了愣:“那……什麽是‘極限冒險運動’啊?”


    陳楚硯從大石頭上站了起來,微微俯下身,伸手揉了揉葉籽心的臉:“你想嚐試嗎?”


    “…………”葉籽心的心髒砰砰地亂跳——


    她的膽子並不大。


    就算她沒有見識過,但以她對陳楚硯的了解,以及他之前給她說過的“撞車遊戲”,足可以讓她猜出對方的“極限冒險運動”絕對不是遊樂園裏那些普普通通的遊戲——


    葉籽心目不轉睛地盯著陳楚硯的眼眸。


    過了一分鍾。


    她聽到自己鬼使神差地回答:


    “想。”


    ***


    葉籽心又跟著陳楚硯在山上走了一段很長的路。


    最後,他們兩個人爬到了這座山的最頂點。


    就像在小興安嶺的時候——


    森林和綠草在如煙的雲層之中一碧千裏。


    而在前方——


    陡峭的懸崖絕壁和對麵的山峰之間,用簡陋的繩索和木板搭了一條長長的吊橋,一陣山風吹過,吊橋便跟著左右搖擺了起來。


    毫無安全係數可言!


    到了這裏,葉籽心已經嚇得一動不敢動了。


    隻有她黑黑的長發隨著山澗的大風四處飛舞。


    陳楚硯看了看葉籽心,輕聲問:“害怕了嗎?”


    “陳先生……”葉籽心大口呼吸了幾下,瞪大雙眼看向陳楚硯,“你說的‘極限冒險運動’,不會是……不會是……走這個吊橋吧?”


    陳楚硯揚了揚眉。


    “會死的!”葉籽心抓住陳楚硯的胳膊,“陳先生,我們兩個會死的!我們會摔死的!”


    “不會死……”陳楚硯微微俯身,湊到葉籽心的麵前,“我說了,你不會死,相信我嗎?”


    “…………”葉籽心又聽到自己鬼使神差地回答,“相信……”


    ***


    陳楚硯將葉籽心身上的大包卸了下來,將裏麵的食物裝到自己的包裏,再將葉籽心的大包丟到一邊。


    葉籽心嚇得已經呆住了,大腦似乎停止了思考——


    後來她再回想,她已經想不起來她是如何在那個吊橋上邁出的第一步。


    她隻知道,等她有記憶的時候,她已經被陳楚硯從後麵緊緊地抱在懷裏,兩個人已經在那個吊橋上走出了最少五米。


    葉籽心的呼吸困難。


    她根本不敢往下看。


    但她的眼角餘光還是可以為她捕捉到下方湍急的河流——


    萬丈深淵。


    如果他們兩個失足掉下去,隻有唯一的一個結局:


    粉身碎骨!


    這個時候她終於明白了“極限冒險運動”的意義,就是六個字:


    極限。


    冒險。


    運動。


    陳楚硯的雙唇貼在葉籽心的耳後,用最溫柔的聲音輕輕蠱惑著她:“慢慢走——”


    葉籽心的雙手緊緊地攥著吊橋兩邊的繩索,慢慢地抬起左腿,邁了一步。


    隨著山澗的劇風猛烈,吊橋上的兩個人被風吹的四處蕩漾。


    葉籽心呻丨吟了一聲:“陳先生……”


    “別怕!”陳楚硯輕柔地說,“我在你的身後呢,慢慢走——”


    葉籽心目視著前方,又慢慢地邁出一步。


    他們兩個人,站在吊橋上,隨著風,往左擺,擺回來,再往右擺——


    這個在懸崖之上左右搖擺的過程才是最恐怖的!


    “陳先生……”


    “心心,乖乖的,不要怕……”陳楚硯輕輕吻了下葉籽心耳後的肌膚,“聽哥哥的話,慢慢走——”


    葉籽心閉了閉眼睛。


    不知道為什麽,她一直在空中亂飄的心髒竟然真的慢慢地落了回去。


    她滿腦子都是陳楚硯的那句“聽哥哥的話”——


    葉籽心便真的聽了陳楚硯的話,慢慢地邁出左腿,走一步,再慢慢地邁出右腿,再走上一步。


    她知道,陳楚硯就在她的身後,他就那樣緊緊地抱著她。


    隻要有他在,她就無限的安心。


    哪怕是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極限冒險運動”,她也可以泰然接受了——


    葉籽心小心翼翼地在吊橋上一步又一步的,進行她人生之中第一次的“極限冒險運動”!


    ***


    葉籽心和陳楚硯在懸崖的吊橋上足足走了兩個小時,才從一個懸崖之巔走到另一個懸崖之巔。


    從吊橋之上走到土地上的那一瞬間,葉籽心便狠狠地哭了起來。


    陳楚硯二話不說將葉籽心攬進了懷中。


    “嗚嗚嗚……”葉籽心趴在陳楚硯的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陳先生,我們在鬼門關上走一遭啊……嚇死我了……我們要是走錯一步,一個不小心,就會摔的……粉身碎骨啊……”


    陳楚硯輕輕地拍著葉籽心的背脊,安撫著她。


    “太危險了……太危險了……”葉籽心抽抽泣泣地抬起眼,認真地看著陳楚硯,“陳先生,如果這就是你的‘極限冒險運動’,那麽我求你,我懇求你,以後不要再玩這些東西了……你會死的……你真的會死的……”


    “心心。”陳楚硯用大拇指尖輕輕擦掉葉籽心眼角的淚珠,“沒那麽容易就死的,快十年了,我一直是這麽過來的——”


    “不行!陳先生,不行!”葉籽心眼淚汪汪地注視著陳楚硯,“以前……以前你隻是一個人,可現在不是……你有我了……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在這些奇怪的東西上麵——”


    陳楚硯意味深長地凝視著葉籽心。


    我隻有你。


    你有我了。


    山澗的風依然毫不留情地狂吹著。


    葉籽心的長發和陳楚硯的短發都在隨風亂舞著。


    陳楚硯一手按住葉籽心的腰肢,將她扣進懷中,另一隻手輕輕地捏住葉籽心的下頜,抬了起來——


    看著葉籽心那驚魂未定、梨花帶雨的小模樣,陳楚硯微微地俯下身。


    就在這個時刻,一塊雲朵從他們的頭上飄走,明媚的陽光直射了下來——


    葉籽心睜大了眼睛,看著陳楚硯那張俊臉越靠越近……


    “陳……”


    她隻吐出一個字,後麵的話語便被唇齒淹沒!


    陳楚硯那柔軟的唇瓣不偏不倚地印在了她的雙唇之上!


    作者有話要說:  吻了吻了吻了!!!!!!!!


    哈哈哈哈!看到有小天使反饋前麵兩章有點亂,看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點……亂……荔枝是為了把人販子的事交代了+鋪墊初吻,但好像思路有點混亂qaq不過這章不混亂了吧!大家是不是土巴鼠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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