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猜出林娜提示什麽,正在拚命查找資料的奧黛莉婭皺著眉毛轉過頭,認真地打量睡姿轉成側臥而不是趴著的林娜。


    ——盡管處於睡夢中,但林娜的神色……好像要比醒著的時候,更……糟糕?


    詞作家小姐抬起手又放下,最後還是把一聲嘆息吞進肚子,安安靜靜地繼續坐在一邊。


    而在奧黛莉婭·費爾德巴赫看不見的維度上,一隻憨態可掬的熊貓懶洋洋地所在角落裏;一隻灰色的、身形嬌小的貓頭鷹正在空中盤旋,金色的眼睛銳利地瞪向理論上萊維安置那位男性小嚮導的方向。


    ——————


    林娜正蜷坐在自己的精神領域裏。


    哨兵的精神領域當然沒有嚮導那麽廣闊,不過放下自己的意識還是足夠的。呆在為哨兵提供了背景白噪音、特定頻率光線和空氣過濾的房間裏,也不至於會被身體突然感受到的刺激帶出去。而奧黛莉婭·費爾德巴赫也不是不能付出信任的人。


    所以林娜才能安安穩穩地一個人待在自己的精神領域裏,整理身體接受到的信息。


    順便等待一個人的窺視。


    「會不會來呢……」哨兵漂亮的紫眼睛骨碌碌地亂轉,看起來是滿懷期待地觀察精神領域每一個角落傳來的信息。


    不屬於林娜的純白巨鳥安靜地伏在哨兵身邊一張堆著不少書本的木桌上。但看起來並不是怎麽感興趣的樣子,反而沒精打采的。天鵝纖長優雅的頸項正倚在書堆上,很小心地沒有讓危危險險堆高的書塔倒塌。


    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天鵝伸展開一邊的翅膀,似乎是想要將蜷成一團的林娜籠在自己羽翼之下。但這個動作被哨兵輕柔的動作阻止了。


    林娜在精神領域中恢復成漂亮清透紫羅蘭色的眼睛安靜地看著天鵝,左手落在純白的羽翼上,沒怎麽使力,就是讓天鵝沒辦法將翅膀罩在她身上。接著林娜對歪著腦袋注視她的白鳥笑了笑,跳下了自己蜷坐的椅子。


    然後哨兵走到了這個房間之外。


    天鵝沒有動。美麗的白鳥頭顱跟著哨兵的腳步轉了半圈,又在哨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後時轉回了原來的位置。


    它依戀地用側臉和頸項蹭了蹭危危險險保持著穩定的書堆,又保持著一個極為為難它自己的姿態靜止了好一會兒。


    直到林娜精神領域中永不停歇的雨聲中出現了一縷打亂節拍的風聲。


    白鳥沉黑色的眼睛轉了轉,然後仰頭髮出了一聲清唳的鳴叫。


    不過一會兒,林娜輕巧的腳步聲就又轉回了房門前麵。


    。」對方的聲音中帶著無可奈何的放縱和認命,「那個人就是看看我,也沒接觸我的精神域,用不著這樣吧……」


    美麗的白鳥轉著沉黑色的眼珠,像是完全沒聽懂哨兵吐出唇齒的音節。讓林娜輕聲嘆了口氣,隻好忽略掉了它剛剛做的事情。


    ——————


    ——失敗了。


    ——所以……黑暗……哨兵?


    加布裏埃爾讓自己的費雷姆從那個少女所在的地方飛開了。畢竟,在哨兵的精神堅韌強大沒有漏洞的時候,現在這種狀況的加布裏埃爾怎麽都沒辦法找到一個窺視的方法的。


    不是因為技巧的缺失,而是因為失去力量。


    控製著大腦的藥物還流淌在加布裏埃爾血液裏,而一個少年嚮導的力氣是絕對不足夠掙開萊維捆綁他的鐐銬再把插在靜脈上的針頭都拔掉的——畢竟嚮導的進化方向不同於哨兵。所以加布裏埃爾隻能蜷縮在這個給他提供了完美維生條件的籠子裏,甚至沒辦法把自己的求救聲傳到隨便什麽動物的腦子裏去。


    而那個好像是叫格蕾奧爾的少女哨兵,是少年現在無盡黑暗中的唯一期望。


    ——但是……她的精神這麽堅韌強大……她需要嚮導嗎?


    「她當然會需要的。」加布裏埃爾喃喃,「所有的哨兵,都需要嚮導。」


    凡是一個有能力的哨兵,他就一定需要和一位嚮導結合,這是一條舉世公認的真理。


    「所以,就算她是黑暗哨兵,也一樣需要一個英俊的、強大的、能保護她精神的嚮導。然後,哨兵會為了滿足嚮導的心願,不惜一切。」


    哨兵通過塔掌握這個世界,而嚮導通過精神掌握哨兵。


    這是這個宇宙的真理。


    --------------------


    改個bug,還有雪鼬也是雜食動物。順便玩個梗。


    目前出場的精神嚮導裏,鳥是不是太多了?


    天鵝、貓頭鷹、熊貓、雪鼬、杜鵑、獅子、黑曼巴、熊、豹子、灰狼、狗……呃,不算多。


    就是青霜號上鳥類集中而已。


    下次出場一頭座頭鯨一條大馬哈魚怎麽樣?


    這樣海陸空就齊了。


    而且我喜歡吃大馬哈魚。


    呃,少女哨兵是個錯覺,誰叫林娜是個娃娃臉(無辜)。至於格蕾奧爾,請念grey owl謝謝。


    小劇場(?)


    陳霄:你怎麽這個反應?


    林娜(頹喪):我討厭知更鳥和杜鵑……我討厭它們……


    陳霄:???


    奧黛莉婭:???


    夏梵特:兩個笨蛋,一看就是在精神嚮導是知更鳥和杜鵑的進化者手裏吃過大虧了嘛。不過,知更鳥和杜鵑……


    林娜(正色):老爺子,德萊拉和浮德接壤的地方有個行星上麵現在能看見超級漂亮的極光,你要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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