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六婆們嗑著瓜子嘲笑我,父親鐵青著臉謾罵著我的無能;


    他們醜陋的麵孔在我的腦海飛速閃過,我捂住自己的耳朵喘著粗氣,我不想聽見那些煽風點火的話語,可越是這樣,所有的人嘴臉越是清晰。我的腳有些軟,欲要朝前走,卻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我能想像自己現在在phoebe的麵前有多麽失態,可是,我能怎麽辦?我多麽想走出這個陰影裏,我在人前咧嘴大笑,我麵對自己痛不欲生。


    phoebe走近我,伸手遞給我一張紙巾。


    『起來。』


    我揮開的手,從新站起來,


    『我不需要同情。』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淚流滿麵,連聲音都變得嘶啞。phoebe將紙巾收回。


    『你四肢健全,頭腦清晰,身體健康,衣食無憂,你一點兒都不可憐。連自卑的資格都沒有。』


    我顯然是被她的刻薄刺激了,我失控的握住她的胳膊嘶吼起來。


    『你懂什麽?除了妄自菲薄,你對我又了解多少?』


    還沒反應過來我的腦袋已經被人死死的按在了地上,我吃痛的咧著嘴。


    『放開我!』


    phoebe冷漠的俯視著我,她居高臨下的模樣不可一世。我終於明白,自己多麽的可悲,今天是怎麽了,不單被仇家潑了紅酒,又被這個女人的保鏢暴力壓製。


    『放開她吧。』


    我搖晃著爬起來,在這樣弱勢的情形下我居然恨不起phoebe,隻是伸手怕打著身上的塵土,擔心著phoebe給我買的新衣服被弄髒了。


    『尤非凡,上車。』


    這次我老實的坐回到她的車裏。閉上眼睛不去理會任何。第二次走進phoebe的家,失去了一絲好奇的色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我看著來電顯示,父親的名字閃動著。


    phoebe從廚房走出來,作了一番掙紮後我還是接通了電話。


    『餵?』


    『你還肯接我的電話?』


    『有什麽事?』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還不回家,那以後都別回來了。滾得越遠越好。』


    『家?我家在哪兒?當初你怎麽不像現在這樣?我媽在的時候,你怎麽不念叨?現在你跟我提家。我告訴你,我十幾年前就沒爹了。你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要我這個多餘的回去幹什麽?』


    我砰的將手機砸在了地上。這就是我與自己親生父親的對話,永遠都是這樣帶著火藥味。聽筒的聲音與我的咆哮足以讓phoebe聽得清楚來龍去脈。她坐在一旁冷清的看著我,我的所有狼狽今天一併讓她看見。


    她起身將我的手機拾起放到了桌上。順手拿起桌上的牛奶遞給我。


    『把牛奶喝了。』


    我無動於衷,現在哪兒還有心情喝牛奶。隻是她不容拒絕的強勢態度,我還是乖順的接過了杯子。


    phoebe起身朝樓上走去,我知道她想我自己整理一下情緒。畢竟今天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混亂。


    當我循聲走進phoebe的臥室時,她正在浴室裏洗漱,浴室的門並沒有合上,我挪步朝裏走去,她站在盥洗盆前洗手,身上已經褪去了奢侈的套裝。絲綢質地的性感睡裙讓她晰白的後背呈現在我的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愛上藍菲懿


    我不是被她的腰身所誘惑,而是我累了。想也沒想的在她的背後擁住了她。她的身子有著明顯的僵直但很快又軟了下來。我的臉埋在她富有濃鬱香味的長髮裏,鼻息間都是她的味道。


    這個味道讓我安心了,前所未有的安心。那種疲乏感始於很久很久以前當我失去了一個完整家庭以後。舉動的疲乏感讓我有些力不從心。


    『我什麽都不想做,隻是讓我抱抱你好麽?』


    我能聽到自己的哀求是帶著哭腔的,她一反常態的沒有拒絕我,隻是嘆了口氣拿著毛巾擦了擦手。我保持著不動的姿勢,淚水死命往下掉我怎麽都抑製不住。


    碩大的鏡子映射出我們的模樣,我的力氣異常的大,完全將她禁錮在了原地無法動彈。突然就發現,這樣的phoebe單薄而溫柔。我用鼻子輕輕的婆娑著她的長髮。


    『對不起。今天我太衝動了。』


    她沒有回答我,隻是轉身脫離開我的懷抱。


    『洗洗,休息吧。』


    依舊是命令的口吻,我失去了她的體溫感覺有些冷。摸摸自己的鼻樑骨,離開了她的房間朝客房走去。


    等我洗漱完了,回到她的房間,卻不見她的蹤影,於是我挨著房間一間一間的尋找,直到我走近走廊盡頭那間書房。她伏案寫著東西,我想她的閑暇時間真的不多,抽著空子都在工作。她戴著眼睛,安靜的拿著鋼筆,桌上的文件很多,卻很整齊的擺在一邊。


    認真工作的女人總給人一種強勢獨立又靠譜的感覺。我沒有打擾她,轉身走下樓,準備在廚房裏做些宵夜給她。我又一次打開那誇張的雙門冰箱。這個衣食無憂的女人,她的冰箱裏總是有著新鮮豐富的食材。


    礙於天氣轉冷的原因,我打消了做一碟果蔬沙拉的想法。蒸了蛋羹,還有一份簡單的培根三明治,我端上了樓。她已經完全忽視掉了外界的打擾,就算我走進書房將宵夜放在她桌邊,都沒有驚動她絲毫。


    我盤腿坐在地毯上,安靜的看她工作,直到她手上的文件被翻到了盡頭,她才拿著鋼筆在後麵刷刷的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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