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晚折騰,明明說好了在沙灘上走走消食,結果不知怎麽的就成了到床上消食。累得她第二天日上三竿了都還沒有醒過來,正當她還在熟睡的時候,怎麽感覺脖子上癢癢的?


    迷迷糊糊地睜開半隻眼睛,抬手就是一巴掌招呼過去,不過自然是打不著的。薛以懷埋頭在她脖頸間,一手握住她的手親了一口:“快起床了,我們今天出海。”


    何念念早就閉上眼睛又繼續夢周公去,壓根就沒聽見他說什麽。薛以懷又被這麽無視了,於是乎邪惡的他把手伸進了被子裏。緊接著一聲驚叫響起,何念念抱著被子蹭的一下坐起:“薛以懷,你個臭流氓!”


    薛以懷聳聳肩,都耍了一個晚上的流氓,現在被罵一聲流氓十分的合情合理。不理會她的怒氣,他伸手拉過她,光潔的後背靠在自己胸口環抱住她:“你要是再不起來,我怕我會忍不住繼續耍流氓喲!”說著,以行動表決心,嘴唇在她肩頭後背遊走。


    何念念雖然不夠漂亮,身材也不夠好,可最大的有點就是皮膚好。已經到了奔三的年紀,皮膚卻是白嫩得快要媲美十五六歲的少女,摸著像綢緞並不誇張。


    若說有缺憾,就是當初被燒傷的手臂,那疤痕雖然已經淡了很多,卻依舊無法消失。


    薛以懷這個大流氓也是經過親自鑒定的,給出一個最中肯的評價就是,她上唯一可取的就是那皮膚摸起來手感好。當然,這評價換來的是何念念暴走的怒罵,這是題外話。


    “你剛才說什麽來著?”趕緊轉移話題,老幹部飆汽車了,她可不是對手。


    “今天我們出海垂釣如何?”


    何念念沉默不語,薛以懷還以為她不喜歡。沒想到她大腦死機重啟後卻冒出一句沒頭腦的話:“薛以懷,我們私奔吧!”


    薛以懷嗤笑一聲,配合道:“好啊,往哪奔?”


    她回過頭,對他指著大海的方向:“我們去不了月球,我們去大海!”


    薛以懷額頭黑線,他本來就是說出海不是啊?好吧,成全她的文藝之心:“說不定,還能遇到海龍王龜丞相什麽的。”


    何念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叫文藝嗎?這是把美感全都破壞了好嗎?


    臨近中午的陽光變得十分炙熱,白色的沙灘都變成了閃光的銀色。一條遊艇停靠在岸邊,遊艇上的欄杆上站著一個男人。薛以懷揮了揮手,那男人吹了一聲口哨,把鑰匙扔了過去給他自己卻就這麽走了。


    何念念有些興奮地看著遊艇,這可是當下有錢人最有逼格的消遣。她今天穿著一雙拖鞋,換上了一條吊帶長裙,依舊戴著她的大簷帽。而薛以懷的行頭嘛……完全不是他的風格了。


    白色t恤,寬鬆的花色短褲。這已經不是蒼寧的商業精英男,而是個毛頭的沙灘男孩啊!就因為這造型,何念念從房間一直嘲笑他到現在。薛以懷一路黑著臉,沒辦法,這行頭他親媽準備的。


    “都說知子莫若母,媽媽這是充分的了解你的品味才特意為你準備的。”看她多麽貼心,還在安慰他。


    不過薛以懷顯然是不怎麽領情,用力摟過她的肩膀,然後咬牙切齒地對她道:“媽媽也根據你的品味特意為你挑選了三點式的裝備,我覺得也挺適合你的。”


    她果斷閉嘴了,江心樂為她準備的比基尼,那叫一個……節省布料。因為要出海,在薛以懷的逼迫下,沒辦法的她還是把比基尼套在了身上,可她已經打定主意堅決不脫裙子不下水!


    “你什麽時候租的遊艇啊?那個開遊艇的人怎麽走了,那我們怎麽辦?”遊艇這玩意雖然說不想開車那麽難,可好像也需要駕照吧!


    薛以懷揚了揚手中鑰匙:“還能怎麽辦?上船,出發!”


    何念念搖搖頭,這要是被發現無證駕駛怎麽辦?這畢竟是在國外,還是盡量不要搞事情的好。


    聽了她的話,薛以懷哈哈大笑,實在是沒忍住,迅速地彎下腰在她的大簷帽下精準地親了一下她的嘴唇:“我的傻太太,我要是沒有遊艇駕照是租不到遊艇的。本人持有遊艇a2e駕照,貨真價實!薛太太,現在可以上船了嗎?”


    遊艇上轉了一遍,這感覺真不賴,難怪有錢又有品位的,都喜歡玩遊艇。不過,豪華的遊艇甲板上,隻有她一個人。看著遊艇螺旋槳濺起雪白的水花,她就不明白了,薛以懷幹嘛非要自己開呢?這種時候,不應該是兩人拿著香檳一起躺在這裏嗮太陽嗎?


    百無聊賴,她打了個哈欠,卻忽然感覺到眼前有些晃眼。她並沒有在意,隻是扛不住困意便去了駕駛室:“薛先生,還要多久才能停下來?我困了,要不我先補個覺?”


    薛以懷無奈地笑了笑,這女人還真是夠可以的。他將遊艇停了下來,回頭笑道:“薛太太,你真的很擅長煞風景。別困了,就在這了,今天的午飯有沒有著落就看你自己的了。”


    她不會釣魚,等薛以懷弄好了一切步驟,甚至把魚鉤甩出去,而她隻管握著魚竿。遊艇停止工作後,海麵變得十分平靜。兩人並肩而坐,她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租遊艇幹嘛不把駕駛員也帶上?”


    薛以懷揉揉她的頭發笑道:“我不喜歡有多餘的人存在。”這回答……她挺滿意。


    這個問題之後,兩人同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何念念轉過頭望向一旁,另一輛遊艇從他們旁邊經過:“我總覺得今天怪怪的,好像有人盯著似的。”


    薛以懷挑了挑眉,看來她這個糊裏糊塗的太太,還不算太傻。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麽。


    薛以懷的繼續沉默,讓她不得不轉移話題:“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又是婚紗又是遊艇,你真的不是有機器貓的口袋?你不會連飛機駕照都有吧!”


    薛以懷側目:“機器貓的口袋……這都被你發現了!這樣吧,你要是摸到了就算你的。”說著,他傳開雙手,一副任由你來摸索。何念念抽抽嘴角,這人真是三句不離本性。


    釣魚是一件特別考驗耐心的事,當然也同時考驗著臂力。魚竿很痛,這樣握著一會她手上是感覺越來越沉了,最關鍵的問題是一隻魚都還沒有釣到:“我都不求能釣到一隻金龜,就給我一魚就好。”


    薛以懷一臉嚴肅地勾過她的下巴:“薛太太,金龜你早就已經釣到了。”沒錯,是他是他就是他,金龜薛以懷先生。


    何念念撲哧一笑,這人一點都不懂得謙虛低調為何物。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薛以懷以為她要反駁他的話,並沒有在意,可何念念的表情可不像玩笑,甚至還補充了一句,“如果這個問題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


    她頓了頓才道:“那個,你為什麽……不喜歡拍照?可是你手機裏明明就有跟容允惜的合照,我就是偷拍了一張,結果你卻突然發那麽大的脾氣。你都不知道你那一甩,我胳膊都撞青了。”為了證明他的罪過,她將撞青的位置指了指。


    薛以懷握住她的胳膊,大拇指在淤青的位置輕輕摩挲,沉默了一會才道:“倒也不是怕拍照,隻是……不喜歡相機的閃光燈。至於原因,我不想回答。”


    何念念一愣,還在消化他的前一句,卻被後一句弄得有些無語。


    不是不喜歡拍照,而是不喜歡閃光燈,她有些不解。雖然很想知道原因,可剛才她已經有言在先,他要是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所以疑惑的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雖然很欣慰他不是不喜歡跟她拍照,可一想到容允惜的微信頭像,她就忍不住有些不高興。魚竿塞到他手上,攤開手到他麵前:“手機借我一下。”


    拿到手機打開了相機功能,不是說不是不喜歡拍照嗎,那就來拍一張唄!


    摟過薛以懷的脖子,瞪著他喊到:“來,給妞笑一個!”薛以懷嗤笑一聲,在她按下拍照按鍵的一瞬間,捏住她下巴吻了上去。這舉動的後果,就是差點讓得她手機沒拿穩掉進海裏。


    魚浮突然動了動,薛以懷迅速拉起,魚竿都彎成半彎了。看他費勁的樣子,看來還是一條大魚,午餐有著落了。


    看著水箱裏的大家夥,何念念已經在想著該怎麽解決了:“這是金槍魚吧!用油香煎一定超級好吃!可是……鍋呢?”這會在才想起這麽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裏不是國內,人們出來海釣基本上都是做生魚片吃。


    薛以懷就笑笑不說話,他已經在她費思量的時候拿著鋒利的刀開始肢解這條大魚了。


    看他手起刀落,動作幹淨利落,看來這種事情沒少幹。一會他搬出一台無煙燒烤機,把一把刷子塞到她手中:“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他話音剛落,忽然聽見有人呼叫,兩人尋聲望去。何念念皺了皺眉頭:“又是她,她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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