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發的人大怒,向前一步,拿起折疊刀指著我,說:“你tmd有種再說一遍。”其他人似乎已是一種蓄勢待發的陣勢。


    我意識性地退後一步,心情本是毛焦火辣,再加上一把刀在眼前晃來晃去,徹底被激怒,順手掏出槍,指著染發人,狠狠地說:“tmd,有刀了不起是不是?來,咱們比比,看是你刀的速度快,還是我子彈速度快!”其實,我們並不是隨時隨身帶槍,畢竟不合法,萬一真被查到,也是件麻煩事。今天不知怎麽回事,便帶上了。


    染發人往後退了幾步,但並沒有受到任何驚嚇,反是一臉不屑地說:“靠!你個斷臂的,拿把玩具槍出來嚇唬人?真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啊?”


    猴哥低聲說:“冉熙,這玩意不適合在這種場合出現,收起來!”


    我將槍收起,看猴哥對著染發人說:“看樣子……你是一個不懂得珍惜機會的人啊!難道是有受虐傾向?”說話的同時,慢慢的後退著!


    染發人不以為然,皺眉撇嘴地望著猴哥,同時還學了學大猩猩的模樣,憋著大嘴巴,雙腿微曲,雙手捏圈自然垂落,說:“哎呀!死猴子,說話還挺風趣,退什麽退?來,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是不是紅屁股,順便再讓我看看你屁股前的金箍棒和其它猴子是不是一……”一段話惹得旁邊的其他人哄然大笑!


    但是染發人話還沒說完,隻見猴哥迅速一個箭步踏出,再一個飛身,我發誓,不是我眼花,是飛,真的是飛。最後,猴哥以拋物線的方式落在了染發人的背後,再是一跳,雙腿便是夾住了染發人的脖子,立馬傳來一聲金屬響,染發人倒地了,隨之響起痛苦的呻吟聲。而此時的猴哥則是坐在了染發人的身體上,一手拍著染發人的臉,冷冷地說:“小子,山裏的猴子你沒見過,動物園的猩猩你應該見過吧?就你這點本事,能鬥過一隻猴子嗎?給了你機會,不懂珍惜,非要惹,嚐到苦頭心裏才爽是不是?”


    我整個腦海中還停留在猴哥躍身而起的那一幕,帥!太帥了!太tmd有動物園猴子一躍而起,從一根樹蹦向另一根樹的風範了!


    待我稍稍緩過神之後,猛然醒悟,操!猴哥還真把自己當成一隻猴子看待!至於站在一旁的其他人,個個是瞠目結舌,一臉驚恐,估計心中在想,這tmd哪裏是個人啊!


    染發人帶著哭音說:“哥!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


    猴哥扭頭望著其他人,說:“需要一起上嗎?”幾人來回對眼,無任何言語,識相的後退著!


    猴哥屁股微微抬起屁股,移向一邊,不顧及任何形象坐在了地上,拍了拍旁邊染發人的後背,語重情長地說:“兄弟,做人不能這樣。”


    染發人已是嚇得完全不敢起身,趴在地上直點頭,說:“哥說的是,哥說的是……”


    猴哥說:“先起來,咱們聊會!”說罷,猴哥又朝其他人揮了揮手,說:“來,你們一起過來。”


    我一頭霧水的走了過去,坐在了猴哥身邊,低聲問:“猴哥,你這是?”


    猴哥會意一笑,說:“問問再說!”


    染發人慢慢坐起了身,其他人也戰戰兢兢地跟著坐了下來,圍成了一個圈,整個畫麵像一群乞丐在討錢!


    這兒幾乎沒什麽人,偶爾有幾人路過,也隻是邊走邊看,完全不敢待在一旁直視。


    猴哥說:“既然你都叫我哥了,那哥請你幫個忙,願意不?”


    染發人疑惑道:“哥,你讓我幫啥忙呢?”


    猴哥對我說:“冉熙,現在畢竟還有楊佩琪處在這兒,我覺得吧,這事先弄清楚再說,你也別太投入進來,楊佩琪對你怎樣,你應該清楚,你要真這樣搞,肯定會傷人的心。既然這兒有現成的兄弟在,讓他們幫忙留意留意。”


    我想了想,說:“猴哥,你先談談你的想法,我聽聽再說。”


    猴哥對著染發人說:“我們有個朋友失蹤了,但幾個月前突然有人發現在這兒出現過,所以,我們懷疑她住在這附近,希望老弟配合配合,幫幫忙!”


    染發人說:“怎麽配合?怎麽幫?”


    猴哥說:“我看你們對這一帶應該比較熟了吧?”


    染發人說:“還行,隻要是在這個鎮上,附近的一些大街小巷都清楚。”


    我心想,剛還把人打趴在地,現在又去求別人辦事,鬼大爺才會買賬!


    猴哥說:“這樣,等兩天我們會拿一些尋人啟事的單子過來,你讓你圈子內的朋友幫忙貼貼,順便幫忙打聽打聽、留意留意,有什麽消息,如果有什麽情況,你直接聯係我。但我有個請求,如果有人問你,是誰讓你做這事,你不要如實回答對方,隨意找一個理由,比如說欠了你錢之類的。”


    染發人回答倒是幹脆,說:“行!”


    猴哥突然掏了一疊錢出來,具體是多少不清楚,一千多塊應該有,順手便遞給了染發人,說:“兄弟,拿著!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這算是賠禮,你們拿去消遣消遣。”


    染發人並沒接手,一臉意外地說:“哥……你這……”


    猴哥倒是豪氣,直接將錢放在了染發人的衣服袋子中,說:“以後有什麽事,需要我猴子幫忙的,你盡管開口!隻要在我猴子範圍之內,我猴子絕不說二話!”說罷,掏出手機,問道:“兄弟,你電話號碼多少?”


    染發人遲疑一陣,最終還是將電話報了出來,猴哥打了打,頓時傳來動感的淫穢聲:“操……我操……我操誰啊……操你媽啊……”


    染發人迅速掏出手機,掛掉了,說:“哥,應該怎麽稱呼你呢?”


    猴哥說:“就叫我猴子吧!”


    染發人皺了皺眉頭,說:“這……”


    猴哥說:“沒事!我身邊的人都這麽稱呼我。”


    染發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點了點頭,低聲說:“嗯!”


    猴哥說:“那這事以後就讓兄弟你勞心了,過兩天,我把東西拿過來之後,會再付給你酬勞費的。”


    染發人直搖手,一臉真誠地說:“哥!什麽酬勞費不酬勞費的,太見外了。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我一定好好辦,不過……萬一……沒結果,哥可別怨我啊!”


    我心想,操!收買了?真收買了?


    猴哥笑了笑,說:“有兄弟你這句話就行了。”


    之後,彼此打了打招呼,便散了。我和猴哥坐著出租車返回到市裏,已是中午午飯時間,然後進了一飯店。


    飯桌中,猴哥說:“這樣不是省事多了?比叫人過去查好多了。”


    我疑惑道:“猴哥,那些人靠譜嗎?”


    猴哥說:“放心!對於這號人物,一個下馬威之後再套套近乎,絕對受用。”


    我笑了笑,無話!


    過了一會兒,猴哥又說:“冉熙,關於照片的事,你都告訴過誰?你們李哥隻叫我陪你走一趟,並沒有說什麽事。”


    我說:“暫時隻告訴了李哥,還沒來得及和劉鑫說起。”


    猴哥說:“這事你先保密,不要再向任何人談起,記住,是任何人,包括你的好哥們劉鑫也不要說!”


    我本想問為什麽,但是忍了!


    幾杯酒水下肚之後,猴哥不禁笑了笑,說:“真沒想到我倆還是親兄弟,嗬嗬,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我回笑道:“可惜貪了一個混賬父母。”


    猴哥拍了拍我肩,帶著一絲憂愁,說:“冉熙,我前麵的三十多年,一直沒有一個真正的親人,我更是認為,我這一生或許就這麽過了,連自己姓啥名啥都不知道。咱們父母以前做過什麽荒唐的事,甚至可恥的事,我希望你能換個角度去想想,別再去埋怨他們了,畢竟現在他們已經那麽大一把年紀了,原諒他們吧。”


    我愣住了,看著猴哥一語不發。


    猴哥繼續說:“我承認,他們現在的行為依然很過分,但他們還能這樣活多久?我相信,他們一樣希望我們這些子女的關愛。”


    我冷冷一笑,道:“猴哥,你別告訴我,讓我去認那兩個老東西?”


    猴哥說:“本來就是你的親生父母。”


    我搖了搖手,說:“猴哥,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姓顧,我爸叫顧明天,我媽叫楊一琴。讓我再去認父母,不可能,永遠不可能!好了,咱們不談這個話題行嗎?我怕我一會兒情緒失控,傷了咱們兄弟情。”


    猴哥點了點頭,說:“行!當我沒說。咱們談正事,至於你前妻的事,你暫時別插手,交給我,畢竟你們現在的處境相當危險,再者說還有一個楊佩琪卡在中間。當然,一有什麽情況,我會及時告訴你。”


    我說:“嗯,那就麻煩猴哥了。”


    猴哥說:“客氣話咱們就不要說了。不過呢,我醜話說在前麵,我勸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這麽多年了,就算她還活在世上,恐怕對你已經沒有了感情,我希望你能學會麵對現實,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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