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md終於脫離了忍者神龜的殼,破口大罵:“你們倆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我不知男人是真傻,還是裝傻,我此話一出,他立馬對著我爸媽嚎道:“聽見沒?我兒叫你倆滾。”


    我終於體驗到什麽叫內心無比難受,卻又無法撓的感覺了!我心中不停問著自己,這是我親生父母嗎?這是嗎?


    我心疼,鑽心的疼,不過是被男人無形的無知給刺激得疼,我指著男人和女人,一字一句的重重說道:“你倆立馬給我滾出這兒,別玷汙了我的家。”


    男人這才清醒過來,瞪大雙眼望著我,說:“兒啊,我們可是你的親生父母啊,你怎麽這麽不孝,叫親生父母滾?”


    我緊握拳頭,但沒有出擊,我已是氣得不行,說:“我給你兩說一遍,我這一生,隻有一個爸和一個媽,而我,永遠隻會姓顧。”


    女人不停點頭,說:“對啊,對啊,你這一生隻有一個爸和媽,就是我們啊。”


    我仰望天空,牙齒不停打顫,內心一陣呐喊,老天爺,你是和我開了多大的玩笑?


    人,我是絕對不可能打,第一,是老人,第二,畢竟是我親生父母。


    我又指了指男人和女人,說:“你倆立馬給我走,我永遠不可能會認你們,我這輩子沒有你這樣的父母。”


    男人說:“兒啊,我們才是你的父母,你別被這個姓顧的騙了,你要真不信,我們去醫院,來一個什麽親子鑒定。”


    我不禁暗想,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是我表達有誤嗎?


    我再一次被激怒,對著男人女人吼道:“我告訴你,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也別想當我爸媽,因為你們不配。好了,我該說的說了,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男人說:“兒啊,是不是姓顧的一家人對你說了什麽話?我就知道這家人不是什麽好東西,自己生不出兒子,就想把別人的兒子死死逮著不放。”


    我頓時大怒,一手指著男人,咬牙切齒的說:“你說誰不是好東西?我告訴你,你給我滾,我不認識你,有多遠滾多遠,你也配當我爹?”


    男人被我罵得退後幾步,滿臉驚恐,說:“你敢這麽對你爸說話,這是不孝子的行為,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被天打雷劈的?”


    我一手指著天空,怒吼道:“劈我,劈我,我倒是想看看老天爺長沒長眼。”


    話畢,突然便傳來“轟……轟……”的悶響聲,我心一緊,想,不是吧?真劈了?


    緩了緩神,才知道原來是附近的一磚廠在放炮,取土燒成磚。


    我又立馬補上一句:“想讓我和你們回家是不?”


    女人倒是實在,似乎已是忘記了我剛才的辱罵,直點頭,說:“嗯。”


    我說:“行,不過我現在成了殘疾,工作也找不到,身上現在隻有20塊錢了,回家,你們養我是不?”


    女人指著我爸,說:“他手裏不是還有一張銀行卡嗎?你剛不是說還有三百萬嗎?拿回來。”


    男人也跟隨應道:“對,拿回來!”


    我憋著怒火,說:“你們還真以為有三百萬?你們看我一斷手臂能本事掙錢嗎?”


    女人說:“修這麽好的房子要不少錢,你沒錢怎麽修?”


    我忽悠道:“我把手臂賣給了一個有錢人,然後有錢人答應給我修房子,但是不給錢。”


    女人瞬間變得有些嫌棄,說:“一分錢都不給啊?”


    我點了點頭,說:“嗯,一分錢都不給,隻能修房,而且隻能在農村修。”


    男人突然嚷嚷道:“又不是修在城裏,能值幾個錢?”


    女人一臉憂慮,說:“為什麽大家都說你賺了大錢了?”


    不知為何,我的怒火再一次冒了出來,吼道:“錢錢錢,你們就是圖錢來的是不?我最後再說一次,給我滾,否則別怪我動手打人,什麽狗屁親爹親媽,給我死一邊去。”說罷,我已是將手抬了起來。當然,打是絕對不可能的。


    或許這次真見我發怒了,男人和女人猥瑣的退了兩步,女人道:“那你也給點錢給我們啊,畢竟你是我生的啊。”


    我掏出錢包,將錢包裏的錢全部拿了出來,然後遞給女人,憤怒道:“來,拿去。”


    女人倒是不客氣,迅速走向前來,一手將錢從我手中奪了過去,不停的數著,口中同時小聲嘀咕著“還騙我說隻有二十塊……”


    看著她的這幅德行,我……我不禁痛苦不堪的想著,我的親生爹媽,怎麽會是這個樣?蒼天,你確定這不是在和我玩笑嗎?


    數完錢後,女人先是看了看我,然後又盯著錢包,說:“沒了嗎?”


    我將錢包翻開,放在女人眼前,重重的說道:“看清楚,看清楚,還有沒?”


    女人指了指錢包,說:“縫裏麵還夾了一個一塊錢的硬幣。”


    我忍,我忍,我順手將硬幣扣了出來,遞給了她,說:“沒了吧?”


    女人說:“才一千多塊,還有沒?”


    我急匆匆向屋子跑去,然後提著菜刀衝了出來,在男人和女人麵前不停的晃蕩,吼道:“是不是要我砍你們,你們才知道走?”


    我爸媽這才有了反應,極力拉著我,我爸說:“冉熙,你幹什麽?把刀放下,砍不得,砍不得,要被天打雷劈的。”


    我繼續吼道:“在雷劈之前,我也要砍死這兩個老東西。”當然,我目的隻想讓男人和女人離開,並沒有想砍他們。


    男人和女人見勢不對,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自從發生了這事,我父母在我麵前變得沉默寡言,隻要我不主動說話,二老幾乎不會開口。


    當然,我一直向二老強調,這輩子我隻會認他們,這是雷打不動的事。


    在家呆了幾天,男人和女人也沒再過來鬧事了,於是,我又返回到了之前的城市。老規矩,回來見的第一個人便是楊佩琪,不可否認,在這一刻,我已經愛上了她,我期待她畢業的那一天,一起和她走進婚姻的殿堂。


    或許我整體的表現確實比以往差了很多,房間裏,楊佩琪說:“以前回家一次,不是很開心嗎?今天怎麽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曾經對溫婉晴隱瞞了太多,讓我良心始終過意不去。如今,我不想再以這樣的方式去對待楊佩琪,對於趙欣兒以及舒玲的事,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向她說清楚。


    我毫無隱瞞的說:“我現在的父母不是我親生父母。”


    楊佩琪愣了愣,說:“你沒開玩笑吧?”


    我深情的望著楊佩琪,說:“沒有!琪琪,以後無論什麽事,我都會毫無保留的向你說,我在你麵前不會有任何的秘密。”


    楊佩琪立馬站起身來,移動在我正前方,摟住我的脖子,先是獻上一個熱吻,然後說:“嗯、嗯、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嗯,我和你商量個事唄?”


    聽著楊佩琪如此的語氣,有事,肯定有事,我說:“什麽事?”


    楊佩琪雙手立馬轉換了位置,摟在了我腰上,擺了擺身體,說:“念了一年的大學了,感覺沒什麽可學的,我不想上了,要不……”


    我阻止道:“別亂說,書必須給我讀,開什麽玩笑,不想上了。”


    楊佩琪撒嬌道:“我就想和你結婚,我怕萬一那一天你和別人跑了。”


    我笑了笑,說:“你在開玩笑吧?我一個斷胳膊的人,誰會看上我?你不嫌棄我,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楊佩琪溫柔的呸了一聲,說:“總之,這輩子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我們一生一世好好走下去。”


    我說:“嗯,一定會的!我現在趁你讀書,多掙點錢,等你畢業,我們就離開這個城市,然後結婚,好嗎?”


    楊佩琪熱淚盈眶,一臉笑意,說:“嗯!”立馬抱住了我,整張臉不停在我脖子處摩擦著。


    這一夜,我和楊佩琪聊了很多很多,從結婚談到了生子,然後再說到了子子孫孫。溫馨的一言一語,灌滿了整個房間。這一刻,我倆的夢想便是:有朝一日,恩恩愛愛的走進婚姻的殿堂。


    我幾次想講訴趙欣兒以及舒玲的事,但見著楊佩琪一臉的幸福,我活生生的又咽了回去。我怕,我怕在這種情況下向她坦白,對她會造成嚴重的陰影。


    有夢想固然是好事,可未來真能如自己的夢想一路的順利發展嗎?不知道,誰也不會知道。


    這一夜,確實很美好,讓我無限回味。


    人的一生是奇妙的,或許今天你還是一個搬磚的屌絲,明天卻是成了一名高富帥,身後美女雲集。或許今天你有著受人羨慕的美好愛情,明天卻是怒火衝天,彼此罵著對方是賤貨,更或許,你今天本是一個完好無缺的人,明天卻是斷手斷腳,甚至橫死街頭,死於非命。所以,人的一生隻能明白過去,無法預知未來。


    沒錯,我無法預知的事,正在一步步向我慢慢逼近,它完全沒有給我任何考慮的機會,接受得了你得接受,接受不了你也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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