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我電話響了,是我媽打來的,我媽在那頭泣不成聲的說:“冉熙啊,你爸出事了,你爸出事了……”


    我趕緊說:“媽,你別急,你慢些說,慢些說。”


    我媽說:“我和你爸剛從外麵回到小區,你爸就被人砍了,身上被砍了5刀,現在在醫院,昏迷著。希得好小區的人過來幫忙,要不然……”


    我心立馬慌了,問:“那媽你有沒有事?”


    我媽說:“我還好,就被劃破了點皮,沒事。”


    我說:“那知道是誰幹的不?”


    我媽說:“就上次你結婚來鬧事的那人。報了警了,但不知人跑哪兒去了。”我安慰了幾句,表示立馬趕回去。


    掛了電話,我直接問:“你爸在那?”此時此刻,我的心情變了。溫婉晴依然之前的態度,對我一臉的仇恨,說:“幹嘛?想滅口?”


    我勃然大怒,吼道:“我爸媽在老家被砍了,就是你愛的死去活來的老爸幹的。你爸就是爸是不?我爸就不是爸了,是不?我爸現在還在醫院昏迷著呢。”


    溫婉晴臉色大變,語氣也沒有了之前的敵意,說:“怎麽會這樣?我問過他在那,但他沒告訴我。”


    我依然很憤怒,說:“難怪十多天不開機,肯定去我老家問我爸媽的住處了。溫婉晴,我告訴你,最好祈禱我爸別出什麽事,否則……就算jc解決不了你爸,我也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的去解決他。”


    溫婉晴突然變得很委屈,齊刷刷的眼淚又流了出來,說:“你對我凶什麽凶?這些事還不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不停的點著頭,一字一句的重重說道:“好,好,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現在不想和你說什麽,我得立馬回家。”


    溫婉晴說:“我也去。”


    我一愣,說:“你去幹什麽?”


    溫婉晴說:“我就是要去。”已經不再是之前的態度了。無奈,趕緊訂了機票,同時帶著溫婉晴回去了。


    4個小時後,到了我媽指定的醫院,在醫院門口見著了我媽,我媽手臂上纏著紗布,我趕緊問:“媽,你沒事吧?我爸呢?”


    我身後的溫婉晴低聲道:“阿姨好。”我媽一看見溫婉晴,整張臉都變了,站在原地不停的喘氣,我趕緊扶著她,說:“媽,你別生氣,別生氣。”


    我媽立馬哭了,說:“冉熙啊,你怎麽還和她在一起,難怪你爸會出事啊。”說著,說著,我媽越是哭得厲害。


    溫婉晴倒是安慰的說:“阿姨你先別難過了,傷著身體多不好。”


    我說:“嗯,就是。媽,別難過,別難過。我爸呢?現在怎麽樣了?”


    我媽用著她粗糙的手擦了擦臉頰的淚,說:“醫生剛才講,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還在昏迷中,醫生說別打擾。”我很想衝著溫婉晴發火說些什麽,但在這個場麵下,我忍住了。


    我在醫院徘徊著,沒有和溫婉晴說一句話。2個小時後,我爸終於醒了,我很激動,但又不能大聲的說話,壓抑住心中的那股熱血,低聲道:“爸,你怎麽樣了?”


    我爸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但又露出了微笑,說:“沒……沒事……”簡短的幾個字,說的是多麽的吃力。


    我實在忍受不住,轉頭對我媽說:“媽,你先看著我爸,我上趟廁所。”走出病房外,眼淚終究還是流了出來。


    溫婉晴跟了出來,說:“對不起!”


    我深吸一口氣,穩穩的說:“沒,你沒什麽對不起我。”


    後來,我打110質詢了此事,沒什麽結果,我又去派出所問,警察簡單的回複我,“這事正在查。”算是把我打發了。夜裏,我在醫院旁邊的賓館開了兩間房,和溫婉晴分房而睡。


    第二天,劉鑫突然來電話,問我家的具體地址以及目前所在醫院,我如實的告知後,沒想到當天下午他便和李哥趕了來,同時帶來了不少營養品,向二老一番問候,著實將我感動得不輕。


    又是夜裏,我在同一賓館又開了一房間,讓李哥和劉鑫住著。房間裏,沒有溫婉晴,劉鑫問:“她怎麽也來了?”


    我說:“我怎麽知道。”


    劉鑫說:“唉,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我憤怒的說:“早知道,我該真的廢了他,否則也不會鬧出今天這個局麵。”


    劉鑫也顯得有些氣憤,說:“我就說嘛,當初直接將他廢了,多省事?你就是不聽,總是緩緩,緩緩,現在緩緩出事了吧?人也找不到,我估計老烏龜已經豁出去了,但又不敢在當地撒野,隻有跑來你家。他借的高利還有20萬沒還。雖然我早給方高利講明白了這20萬不要收了,把老烏龜交給我處理,但老烏龜肯定還是怕,所以,沒轍得跑路。”


    我搖了搖頭,表示很無奈。


    劉鑫突然很是驚訝的說:“老烏龜怎麽會知道我倆一起搞他的事?”


    我說:“據說他親耳聽見。”


    劉鑫一愣,說:“親耳聽見?怎麽可能?”


    李哥說:“很明顯他跟蹤你,他一直把你當成有身份的人來看待,如今賭博沒了錢,肯定相反設法的找你幫忙了,這還不簡單。自己不留神,被人跟蹤了。”


    我點了點頭,說:“李哥說的極是。”


    劉鑫很無奈的說:“不對啊,我們在房間談話,而且還是關了門,他怎麽能聽得見?”我仔細一想,媽的,那所謂的房間就是幾塊刷了漆的木板隔出來的,平時隔壁搓麻將的聲音都能聽見。


    我說:“難道是不隔音?他在外麵聽著了?”


    劉鑫想了想,拍了拍自己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說:“對,對,媽的,就是不隔音,我操他大爺的,mb的,你說我當時怎麽就那麽蠢呢?約個什麽地方不好,約在那個j8破茶樓,我操了,mlgb的,老子回去拆了他的樓。”


    我歎了歎氣,說:“算了,事情都發都發生了,就別激動了。”


    李哥突然插嘴道:“這兩天,他沒跟他女兒聯係嗎?”


    我說:“晚上我們都是分房睡的,我不太清楚,我也很少和她說話。”


    李哥想了想,說:“溫寶天之前有和他女兒通電話嗎?”


    我說:“就在發生事故2-3個小時前,溫寶天給溫婉晴來了一個電話,說了些什麽我不知道。但這個電話後,我爸媽就出事了。”


    李哥說:“溫寶天和他女兒通電話的內容,你一點都沒聽見?包括他女兒剛接起電話的時候。”


    我說:“都說了些無關緊要的,她告訴溫寶天,說她和同學住在一起的。”


    李哥說:“我估計溫寶天還會繼續和他女兒聯係,你現在對他女兒稍微好一點,套套話,說不定還能找出溫寶天。”


    我一臉憋屈的說:“我現在很煩,她也很煩,我倆能好好說話,估計難。”


    李哥說:“那就看你想不想盡快找出溫寶天了。好比劉鑫說的,溫寶天現在確實想不過,但又不敢在當地鬧事,所以隻有找著你爸媽。總之呢,這個溫寶天一天沒找著,對你家而言都是一個威脅。你在明,他在暗,自己想想吧。”


    聽得李哥一席話,我果斷明白了。當夜,我敲了敲了溫婉晴的門,門開了,我呈現出一副自責、後悔的狀態,輕聲說:“還沒睡?”這種狀態,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虛偽的呈現還是內心真實的呈現。


    溫婉晴麵無表情的說:“沒!”


    我問:“我能進來嗎?”


    溫婉晴讓開了路,我進了房間,她關上了門,我說:“對不起。”


    溫婉晴露出了不自然的笑,說:“什麽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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