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小賤蹄子將我們都騙的團團轉,我們也是被蒙騙的,還請王妃明察啊!”大概這些人也沒想到平日裏連說話聲音都不敢大一點的女子竟然會在最後選擇了如此極端的控訴,所以當下全都跪在地上哭著求饒。


    估計誰也沒想到本來氣勢洶洶來討公道的一群人轉眼之間就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地求饒吧?


    那個賴老五似乎也被嚇傻了,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像也不知道到底該做些什麽說些什麽。


    “一個人如果願意拿自己的命來哄騙你們,說真的,你們真應該覺得慶幸。”蘇沐月冷聲開口道:“賴老五,你來說說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說起來,蘇沐月並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可是這個叫秀兒的女子,用這樣一種決絕的方式來為自己伸冤,讓她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


    那個時候,陷入困境的她曾經一度覺得可能隻有死亡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但是事實證明,死,隻是逃避,親者痛仇者快,僅此而已。


    那個時候,她寧願苦苦掙紮著活著,也要惡心那些人,隻要自己不死,就永遠都是他們心頭的一根刺。


    賴老五被暗衛踢了一腳,這才回過神來,低著頭說道:“我們村裏就秀兒長得最好看,我早就看上她了,可是這些人在外麵說要娶秀兒必須拿五百兩銀子當聘禮,我連五十兩都沒有,更不可能有五百兩,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娶到秀兒了,結果那日夜裏,我喝多了酒,無意間轉到秀兒那裏,發現她的院門根本沒鎖,而秀兒躺在房裏昏迷不醒,我……我就……”


    “所以,你色膽包天,根本也沒有考慮為什麽秀兒會昏迷不醒,而且院門還沒有鎖是不是?”雲初聽到賴老五的話,恨不得上去踢死他,怒聲道:“你這種人還想娶人家?”


    “雲初。”蘇沐月抬眸看了雲初一眼,隨後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這才轉過頭看著賴老五說道:“這期間,你可曾幫過這些人對付地頭蛇?”


    “幫過。”賴老五點點頭說道:“我本來是想娶秀兒的,可是一大早就被他們拖走了,還威脅我說如果我敢聲張就把我送去見官,後來我才知道,秀兒早就不是處子之身了!他們都是畜生,都是他們幹的!”


    “賴老五!你含血噴人!”跟著老太太一起來的那幾個男子瞬間變了臉色,連忙朝著蘇沐月磕頭,解釋道:“請王妃明察,我們都是秀兒的叔伯,怎麽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你們少在那裏裝無辜了!”賴老五大概也是被逼的狠了,赤紅著雙眼扯著嗓子喊道:“秀兒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想殺了你們,因為她是孤女,所以隻能任由你們為所欲為,你們以為自己做的事沒有人知道嗎?整個村子都是證人!”


    “嗯。”蘇沐月聽到賴老五的話,不禁皺起眉頭,轉頭看向一開始就囂張不已的老太太,沉聲問道:“你們對秀兒做了什麽,大概你們自己心裏最清楚,如果你們不說出來,那我便將你們送官。”


    “王妃饒命啊!”眾人連忙哭天搶地地喊道:“我們是被冤枉的,那賴老五故意陷害我們的啊!”


    “帆兒。”蘇沐月看了嶽芮帆一眼,平靜地說道:“告訴他們,到底犯了什麽罪名。”


    “根據讕言國律法,以強迫手段傷害良家女子,一經查實立即實施閹割之刑。”嶽芮帆麵無表情地繼續說道:“凡是以威脅、隱瞞、哄騙手段欺辱少女者,送至伶倌館,半年後問斬。”


    “送官查辦。”蘇沐月閉上眼睛,冷聲開口道:“這些人,一個都不必放過。”


    這一刻,她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麽秀兒會選擇死來控訴這些人對她的傷害。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旁觀者總覺得自己可以做很多事,也可以幫到很多人,但是殊不知,有些時候,最難過的是自己那一關。


    秀兒大概是在來之前便已經想好了這些,所以她根本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隻是……到底是誰告訴秀兒,這書院是自己的?


    說起來,也不能怪蘇沐月多想,畢竟依著秀兒和這些人所在的村子,距離京城還有比較遠的路,如果不是有人這樣跟秀兒出主意,又怎麽會鬧出這麽一出來?


    那麽,這個在給秀兒背後出主意的人,到底是誰?


    ……


    “瑤兒。”上了馬車,陳氏沉默了許久才緩緩看向蘇慕瑤,沉聲問道:“你怎麽解釋今日的事?”


    “母親!”蘇慕瑤聽到陳氏這麽說,頓時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連母親也看不出這是蘇沐月算計好的嗎?難道說母親你也不相信瑤兒?”


    “我若是不相信你,自然不會過來了。”陳氏拍了拍蘇慕瑤的手,認真地問道:“我隻是想問問你,為什麽他們都會說你不是我的女兒呢?”


    “母親,那些人說的話你怎麽能放在心上?”蘇慕瑤連忙解釋道:“他們本來都是想要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母親你一向明辨是非,怎麽能被這些人擾亂了心緒?”


    “那華銘呢?”陳氏看著蘇慕瑤說道:“華銘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總不會害你的吧?可是他也這麽說,瑤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母親,你怎麽能相信華銘那個人說話?”蘇慕瑤目露哀傷地看著陳氏,輕聲道:“華銘對瑤兒愛而不得,心生怨恨,他連自己的父母這種事都能作假,還有什麽話不敢說?”


    “瑤兒說的也是。”陳氏點點頭,歎口氣說道:“隻是今日的事怕是會對你有所影響,你暫且最近莫要出府,至少讓風頭過去再說。”


    “瑤兒明白。”蘇慕瑤低著頭,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看來,陳氏的心裏到底是有所懷疑了。


    蘇慕瑤回到府裏的時候,整個蘇府依舊熱鬧非凡,畢竟是蘇慕錦要出嫁的日子,哪怕是裝,也要裝的像一點。


    因為先前被官府帶走,蘇慕瑤自然要去沐浴更衣,所以便辭了陳氏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陳氏看著蘇慕瑤的背影,許久沒有挪動腳步。


    “夫人,時辰差不多了,咱們該去前廳了。”陳媽媽上前提醒道:“老爺派人來催了。”


    “陳媽媽,你覺得他們說的是真的麽?”陳氏垂下眼眸,轉身一邊往前廳去一邊沉聲問道:“如果一個人說不可能,那麽另一個人再說,又如何?”


    陳媽媽先前不知道蘇慕婉告訴陳氏的話,所以當下寬慰道:“許是真的像大小姐說的那樣,隻是那些人故意想要離間夫人和小姐之間的關係呢?”


    “陳媽媽,你覺得華銘離間我們母女的關係有什麽意義麽?”陳氏側眸看了陳媽媽一眼,隨後說道:“就算蘇慕瑤真的跟蘇家無關,那也是我陳氏養大的,養育之恩大於天,難道說他想娶蘇慕瑤能不經過我的同意?”


    “讓夫人這麽說,似乎也有些道理。”陳媽媽聽到陳氏這麽說,不禁點點頭問道:“可是夫人,如果大小姐不是夫人的孩子,那誰才是?”


    “這件事恐怕另有蹊蹺。”陳氏皺著眉頭,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而我看的出來,蘇慕瑤定然是也知道真相的,那麽也許府裏還有一個人,同樣知道真相。”


    “夫人說的是……”陳媽媽有些詫異地看向陳氏,完全說不出話來。


    想起自己的夢境,陳氏不禁冷聲道:“如果是蘇啟安,那我倒是要查一查,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了!”


    “夫人,這件事會不會是有什麽誤會?”陳媽媽有些擔憂地開口道:“若是老爺回頭知道夫人查了他,會不會傷害夫人和老爺的感情?”


    “在這蘇府裏,還有什麽感情可言?”陳氏冷哼一聲,隨後擺擺手說道:“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在勸了。”


    “是,夫人!”陳媽媽見陳氏心意已決,終究是沒有再多言,隻是她還是想不明白,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蘇啟安所為,那又是為什麽?


    蘇慕錦從蘇府出嫁,還要到皇宮去拜見皇上皇後,因此在蘇府不能耽擱很久,所以當蘇慕婉拜別蘇啟安和陳氏的時候,低聲道:“今日一別,錦兒隻怕再無緣侍奉父親母親身邊,錦兒不孝,還請父親母親莫要怪罪。”


    “錦兒不必擔心。”陳氏看著蘇慕錦,沉聲道:“去了天一族,要好好侍奉夫君,莫要再耍以往的脾氣,萬事要以百姓為先,你可記住了?”


    陳氏其實對蘇慕錦沒有太多的感官,畢竟也不是養在自己膝下的女兒,更何況這一嫁出去便是山高路遠,再也不見,她也沒有必要再去為難她,畢竟她現在也沒有心情。


    “錦兒謹記在心。”蘇慕錦好似沒有察覺到陳氏的敷衍,起身看向已經換好衣衫的蘇慕瑤,突然笑著說道:“大姐姐,之前你答應我的事好似到現在沒有兌現,你說錦兒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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