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的心跳停止了,呼吸也止住了,他不敢動,目不轉睛地看著如枝蔓一般緊緊纏繞在一起的手。


    那雙手往阿爾諾的衣帶上探去,沈元的理智終於回籠,占據了上風,他迅速把手縮了回去,緊緊壓在後背處,出聲喝止住阿爾諾:「你做什麽?」


    可他的聲音夾雜著情.欲,雙頰通紅,嗬斥蟲的話聽起來也沒有那麽強硬,柔軟的像在邀請阿爾諾一般。


    阿爾諾的動作止住,愣愣地看向沈元,眼尾發紅,像被艷麗的玫瑰染上了顏色一般。


    雙眸水潤,不知道是因為浴室上了水汽,還是因為沈元的嗬斥而傷心。


    「雄主……」阿爾諾臉上透著不可置信,沈元的話像晴天霹靂一般,直往他的心中劈去,他語無倫次,「您……您答應了我的……」


    「您……您反悔了嗎?」他的視線落在沈元的臉上,久久不曾移開。


    微弱的光在此刻礙眼起來,因為光線太暗,以至於沈元看不清阿爾諾臉上的神情,讓他煩得很。


    沈元側著身要去開燈,但被阿爾諾的手攔住,他的聲音好似帶著哭腔:「雄主……不要開燈,好不好?」


    他不想看到沈元臉上的不喜,不想那樣的神情被自己收入眼簾。


    阿爾諾伸手去攔他,身體也隨之動了動。


    也就是這麽一動,讓他感知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沈元並不是沒有感覺的。


    至少他的身體對他有了反應。


    阿爾諾又好似有了希望,他像被判決死刑的蟲,在瀕臨死亡之前,被告知他還有生的希望。


    阿爾諾拋掉了矜持,拋去了身份,放下了莫須有的自尊心,貼了上去。


    如果不是沈元,阿爾諾早就死在了雄蟲的鞭笞下。


    如果不是沈元,阿爾諾的靈魂早已消失在了兩人結婚那一夜。


    如果不是沈元,現在的阿爾諾應該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麵前的是沈元,是給了他希望與尊重的沈元。


    阿爾諾的身體慢慢貼了上去,金色毛絨的發頂湊在了沈元的頸窩,動作笨拙,試圖用水潤的唇去貼沈元的脖頸,勾起沈元內心更深的欲望。


    作者有話要說:貼貼,我會盡量多更然後爭取早點完結的!


    下一更在周五的00:00


    第25章 你不後悔?


    沈元受不住了, 熟悉的、久久不曾出現過的觸角在這個時候從他的黑髮裏冒了出來。


    觸角微微顫動,像生了眼睛一般,化作絲線往阿爾諾的衣袍底下探去。


    絲線柔軟細膩, 纏繞住衣袍下那顆殷紅的紐扣,微微縮緊,扯了扯, 紐扣扯動了他的肌膚, 帶著微弱的疼痛與癢意。


    阿爾諾的身體微微發顫, 支撐身體的腿發軟,身體不受控製地往下墜, 坐了下去。


    他看見窗台處竟然擺了一根正在燃燒的蠟燭,蠟燭粗大,火苗被風吹動, 火光炙熱,好似燙到了阿爾諾。


    說來也奇怪,在蟲族科技這樣先進的地方竟然還有蠟燭這種東西。


    這根蠟燭很粗,也很長, 是介於紅色與白色之間的粉色, 它的頭是圓的,且並不直,略微彎翹。


    阿爾諾的喉間發出一聲呻.吟,似會蠱惑人的海妖一般,他氣喘籲籲, 聲音性感。


    沈元雙目迷離,急促地喘了一聲。


    阿爾諾的唇瓣並不老實, 從頸側慢慢移到沈元的臉頰,最後對準的是他的雙唇。


    他的吻技一點也不高超, 磕磕絆絆,險些磕破了沈元的嘴唇,唇齒交戰,整個房間內都是兩隻蟲吮吸的聲響。


    阿爾諾迫切想要得到更多,舌尖探了進去,動作生疏地卷著沈元的唇瓣。


    沈元紅著眼睛,呼吸急促,眼尾染上了一片血紅。


    在阿爾諾撩起衣袍,要坐下去時,沈元一把鉗製住阿爾諾的手腕:「阿爾諾,你不會後悔?」


    他尚且保留最後一份理智,如果阿爾諾說後悔,沈元會立刻離開這間房,與阿爾諾隔開。


    「不後悔。」回應沈元的是阿爾諾含糊不清的聲音,以及炙熱的吻。


    沈元眸色暗了暗,又問:「那我是誰?」


    「雄主……」


    「我叫什麽?」


    「沈元。」


    一直壓抑著的情緒釋放,沈元翻身,與阿爾諾位置互換。


    但他其實知道,自己在趁蟲之危,趁著夜色,趁著阿爾諾神色迷離。


    可阿爾諾說出的是他的名字不是嗎?


    蠟燭不斷燃燒,燒了許久,久到夜色過半,白色的蠟淚從燭心滲出,掉落在粉白的托盤上。


    阿爾諾的雙臂緊緊摟住沈元,他嗚咽:「雄主,請您灌……灌.滿我。」


    阿爾諾揚起修長的脖頸,眼中的淚滑落,像瀕死的天鵝一般。


    沈元輕輕撫著他的後頸,動作柔緩親昵,他的額角覆著細碎的薄汗,雙頰微微發紅,不知是因為羞的還是因為動作太過激烈導致的。


    淺淺的托盤裏盛滿了白色的蠟淚,蠟燭熄滅,化作蠟淚,落入托盤。


    阿爾諾的指尖都在顫抖,幾乎快要握不住任何東西。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過程歡愉又痛苦,但好在痛苦隻存在於最開始,到底是歡愉更多,覆蓋了痛苦的記憶。


    阿爾諾隻有指尖能動,渾身像散架了一般,他掙紮著要站起來服侍沈元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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