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的意思是……”煙眸中閃爍著欣喜若狂。


    “我沒什麽意思,你趕緊給我吃飯。”


    “老婆你真好……”


    “我可什麽都沒說。”她看著他不停將她夾給他的豬肝從碗裏丟出來,立馬又皺起了眉頭,“不許挑食,豬肝補血,烏雞湯也要喝。”


    慕至君從來不吃動物內髒,雞鴨不碰,今天這幾個菜幾乎就沒有他愛吃的,二十多年養成的習慣,一時間還真不是說改就能改,他對著小桌上的菜肴麵露苦色。


    “換幾個菜好不好,你讓嚴管家重新做一桌送過來。”


    “不行。”


    簡以筠頭也不抬,繼續管自己吃飯。


    過了好一會兒,慕至君仍舊拿著勺子不動彈,她終於有些不耐煩了,“你都多大了,還挑食?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她夾起一筷子豬肝,盡可能穩住手往他嘴裏送,慕至君擰著眉把嘴巴閉得牢牢的。


    “張嘴。”


    他搖頭。


    “慕至君,張嘴。”


    杏目圓睜,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行一筷子送了進去。


    慕至君不敢吐,閉著眼強迫自己胡亂嚼了兩口然後直接給吞了進去,簡以筠終於被他氣笑,“你這麽吃會不消化,嚼爛一點才行,其實豬肝也不是那麽難吃的,雖然這些東西都是你不愛吃的,可是吃了會讓你的傷口好得更快,慕至君,等你好了我們就去領證,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呀。”


    “那你喂我。”


    “嗯,我喂你。”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孩子氣了。


    慕至君吃著親親老婆喂的飯菜,心頭一陣滿足,時不時盯著她看上幾眼,發現其實豬肝也沒那麽難吃,雞湯味道也不錯。


    或者說,秀色可餐?


    總之,他現在心裏好矛盾,既希望自己快點兒好起來,立馬去跟簡以筠領證兒,又希望自己能好得慢一些,這樣就能更長時間享受老婆的悉心照顧和溫柔……的手……咳咳,還有口……


    吃過晚飯後又過了一會兒,簡以筠端了熱水幫他擦拭身體。


    慕至君有潔癖,偏偏傷口在腹部根本沒辦法洗澡,隻能退而求其次擦身,簡以筠長著大還是頭一次這麽伺候人,幾乎全程都是紅著臉,羞澀得不知道該怎麽說話。


    “老婆。”


    “嗯?”


    “我想去洗手間。”


    “……你現在這樣能起來嗎?要不我讓保鏢進來扶你?”她自己想想大概也覺得這主意不合適。


    保鏢和慕至君……沒穿褲子……浴室……


    畫麵太美……


    “你在跟我開什麽玩笑。”慕至君一看她那樣兒就知道她想歪了,嫌棄的瞥了她一眼,“你過來搭把手就成,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哦。”


    慕至君一手扶著自己右腹上的傷口,一手搭在簡以筠肩頭,她身體微沉,驀地想起之前在別墅園門口的那一幕,他也是這樣緊緊的靠著她,好像這個世界上就隻有他們倆可以彼此依靠。


    “老公。”


    “嗯?”


    “慢點。”


    “嗯。”


    ……


    其實幸福,真的好簡單。


    就是我擁有了你,你擁有了我。


    病號褲腰頭是鬆緊的,哪怕是上小號也必須扒下來,於是慕至君肆無忌憚的當著簡以筠的麵把自己的褲子給扒了。


    簡以筠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別過臉好似在看洗手台上的那束鮮花。


    開得真好。


    “老婆。”


    “嗯?”


    “我記得上回你胃出血住院上廁所都是我幫你的。”


    一想起那回,好不容易涼快些的臉又燙了起來。


    “我……我這不是也在幫你嘛。”她支支吾吾道。


    慕至君伸手將她的臉強行掰了回來,“你幫我。”


    “慕至君你別得寸進尺。”


    “老婆你幫我。”薄唇微嘟。


    又是這一招兒!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他看著簡以筠紅著臉握著他那玩意兒,暗自得意。


    入夜更深,窗外的世界終於也陷入一片寂靜,連日的雪花終於掩去了蹤影,連寒風都變得溫柔不少,說不定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病床上的大小孩兒折騰了一天後終於因為體力不支而沉沉睡去,簡以筠站在窗口看了一會兒,又走回床邊探了探他的額頭,替他掖好被角。


    氣色雖然沒有完全恢複,但比先前已經好上很多,眉目舒展,看上去倒是十分安然。


    她想起最初他們倆睡一起時,慕至君那每天就跟打了死結似的,永遠都解不開。


    又笑著搖了搖頭。


    茶幾上,被調成靜音的手機不停閃爍著。


    簡以筠握著手機無聲退出內室。


    “喂,傅老師,怎麽了?”


    刻意壓低的嗓音更加證實了傳聞,傅晉深一下飛機就聽說了慕至君的事情,急得連路闖紅燈。


    “怎麽回事?慕至君呢?現在人怎麽樣了?”


    “醫生說沒傷到要害,不過捅到右腹估計也夠嗆,現在已經睡下了。”她下意識的,又朝內室的門看了一眼。


    傅晉深聽說安然無恙,終於稍稍放下心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差點沒把我嚇死!那我明天再來看他,他睡眠不好,免得又把他吵醒。”


    “嗯,也好。”


    “對了,查到是誰幹的嗎?”


    “還沒呢,何助理在查,等回頭有消息了我再通知您。”傅晉深提及,簡以筠又開始惦記起這個事來,何沐澤從下午離開醫院後就一直沒過來,隻是中途打了電話來詢問慕至君的情況,想來是那邊還沒什麽動靜了。


    “嗯,那行,那我就先掛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晚安。”


    “嗯,晚安。”


    到底會是誰幹的?


    簡以筠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身邊的男人睡得正香,耳畔隻有他清淺的呼吸聲,她輕手輕腳的側過身去看他,床頭櫃上的小夜燈淡淡的打出一層靜謐的光,愈發照得他的輪廓優雅,五官深邃。


    明明可以再鋪一張床的,他非不,固執的要跟她一起睡,她隻能僵著身體躺在他身旁,生怕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可是心裏卻溫暖得不得了。


    可是,到底會是誰幹的?


    她握著慕至君的手,又開始在腦海中將有可能的人一個個過濾,最後竟也跟著他呼吸的節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慕至君尚在睡夢中,外麵已經傳來低沉的敲門聲。


    “夫人,有警察找您。”


    保鏢的聲音隔著門板輕傳而來,簡以筠驀地睜開眼,下意識的看了眼慕至君,見他擰眉,也不敢出聲,起身換了衣服。


    “簡小姐,關於簡可黎女士的車禍一案有了新的進展,請你回去配合我們調查。”


    兩道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兩名警員,其中一人,正是那天在筆錄室裏給她甩臉子的小警察。


    小劉,她還記得。


    原先還以為警察是來詢問昨天那兩名匪徒的事情,看來這簡可黎是打算咬著她不放了。


    簡以筠沉著臉,盯著這個眼神不善的小劉,“新進展?”


    “是,更確切的說,是抓到了肇事者。”女警員補充道。


    “你們抓到肇事者是你們的事情,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公民配合警方調查是義務但不是職責,我可以拒絕。”


    “簡小姐,你現在可是嫌疑人,請您最好配合一點!”


    一左一右兩名保鏢頓時冷了臉,“夫人,要不要……”


    “不用。”簡以筠甩甩手,朝離病房稍遠一些的走廊走去,那兩名警察也跟了上來。


    “嫌疑人?就憑簡可黎的一句話我就是嫌疑人了?昨天還有人在我們家別墅園門口要殺我,那請問警察同誌你會不會是這件事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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