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情趣,換來的卻是長達半個小時的強製性“鴛鴦戲水”。


    簡以筠都不知道知道是怎麽站下來的,兩條腿好似不是自己的,不停打著顫。


    該死的多巴胺!


    “現在滿意了?你可以走了吧!”原本還在好奇他那句“你不擔心嗎?”,這會兒也全然沒了興趣。


    “我錯了,我以為我能忍住。”


    慕至君拿了浴巾打算幫她擦幹身體,去被她一把奪了過去,順道換來一記白眼,“是我自己自找的,就算那件事真的是你幹的又何如?**的哪門子閑心!”


    “其實你在關心我,對不對?”


    “你想多了。”


    她順手將浴巾往髒衣簍中一丟,“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當時就不該抱著僥幸的心理,明天我會搬出去,以後私下我們還是不要見麵了。”


    身體已經淪陷,她隻能指望著固執的心來幫她爭口氣。


    “小筠,你明明是關心我的,也能明確的感受到我對你的感情,為什麽非不承認呢?我們好好的不是很好嗎?”


    見她轉身出浴室,慕至君忙跟了上去。


    “我們不適合。”


    “適不適合的,也不是你說了算,況且你都還沒嚐試過,怎麽就知道不適合?”


    “明知道不合適的事情還要去嚐試,這不是自討苦吃?慕至君,哪怕有一天我真的倒黴到愛你愛到無可救藥,我也一樣不會接受你。”


    真正的愛,沒有主人,也沒有奴仆,隻有平等和尊嚴,可是在你身邊,我感受不到它們的存在。


    沒有人願意被當成寵物似的對待。


    燈光下,那張秀麗的臉顯得那樣冷漠,漂亮的五官組合成的雅致已經完全被疏離所取代。


    她到底在嘔什麽!


    慕至君真的不懂,他都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簡以筠到底在嘔什麽!他這輩子就沒遇到過這麽難纏的女人。


    “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如果錯過,難道不會後悔?”


    “如果錯過,隻能說明有緣無分。”簡以筠重新穿好睡袍已經完全沒了睡意,找了個發帶綁了頭發,出門朝書房走去。


    “彼此冷靜一段時間你會明白的,你並沒有你自己想象中的那麽愛我,也並非真的沒我就不行,失眠不過是你自己的強迫症在作祟,我不是你的藥,治不了你。”


    在他離開前,她道。


    慕至君腳下微頓,回頭遠遠看了她一眼。


    真的嗎?


    可是為什麽看不到她的時候,他總是覺得孤獨。


    房門哢嚓一聲。


    簡以筠回過頭,看著那道嚴絲合縫的門,終於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


    這是一種警醒。


    在那道高不可攀的背影中,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以後那漫長的孤單流浪。


    當天晚上,被頂到熱搜頭條的視頻便被人刪除得幹幹淨淨,隻是網絡上餘熱還在,尚有些恬不知恥的跟著混人氣。


    這件事雖然詭異得不一般,但既然不是慕至君做的,簡以筠也就懶得再繼續關注。


    不過她看到慕至君在好友圈更新了一張照片,十指緊扣的雙手溫情十足,各自中指上那枚戒指熠熠生,毫無疑問,這是他和她,但是這家夥是什麽時候拍的照片?


    她想讓慕至君刪除這張照片,免得引起什麽不必要的誤會,可偏偏從那天後,他就接連幾天沒在m集團出現,簡以筠當然是不願意主動再去給他大電弧的,這事兒也就暫時擱下了。


    趕巧適逢朱倩倩和劉萬泉的離婚官司開庭在即,她便將全部精力都放到了這件事上。


    中午下班前,數天沒聯係的傅晉深卻突然給她來了個電話。


    “還在忙呢?”


    簡以筠看了眼腕上的表,“正準備下班,怎麽?有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你個臭丫頭,枉費我這兒沒日沒夜的替你陪著你家慕哥哥。”


    “這不是挺好?”她輕笑,“正好培養感情了。”


    “去你的,你怎麽不去跟他培養培養?”傅晉深話鋒一轉,腆笑道:“丫頭,我都這麽幫你了,你也幫我個忙唄。”


    “您說。”


    “幫我去機場接個人,順便中午招待一下,記得得是你親自去接,重要人物。”


    “什麽人?這麽神秘。”要去機場接機,簡以筠第一個就把慕至君給排除在外。


    既然不是他,那就好說。


    “去了你就知道了,對了,去之前把你的套裝換下來。”她仿佛看到傅晉深就站在她麵前,滿臉嫌棄的指著她那身煙不溜秋的西裝。


    “雖然說做律師是該穿得穩重點沒錯,但你好歹學學韓劇裏的律師,穿個設計感強一點的稍微有點色彩套裝,才多大,別整天兒死氣沉沉的。”


    “那要不您穿得靚麗點兒,自己個兒去?”


    說話間她已經收拾了包,反正叫她換衣服是沒這個閑情逸致了,估計傅晉深叫她接的也就是客戶,見客戶還是穿得穩重點好,她本來年紀就小,再穿得顏色輕佻了,看上去會顯得不牢靠,第一眼感覺很重要。


    “喲喲,京腔學的不錯嘛,是該學學,年一過怎麽也得嫁京都去了。”那頭在打趣兒。


    “您再胡說八道我就掛了。”


    “別啊,我收回還不成嘛,反正嫁不嫁的也不是你說了算。”傅晉深像是怕她反駁,忙繼續之前的話題,“記得直接去停機坪上接人去,十月點四十準時到,待會兒我讓向北把通行證給你拿來。”


    “知道了。”


    掛斷電話時簡以筠還在琢磨傅晉深叫她接的這人,神神秘秘的,又在停機坪上接人,明顯就是大來頭,難不成是什麽了不得的大客戶?


    從m集團到機場,將近半小時的車程,簡以筠開車進入停機坪時已經差不多十一點半,不遠處的機場跑道上,一架大型私人飛機緩緩向前方滑去,龐大的機身上印著m的標記。


    她忽然心生不安,心裏已經隱約猜到來人的身份,本能的想要離開,可是不管她怎麽給傅晉深打電話,那頭就是無人接聽。


    她暗自打定主意,以後不管傅晉深派她什麽任務,隻要跟公事無關的,她一律不接。


    沒一會兒,機艙門打開,一名身著別致套裝的貴婦在空乘的攙扶下緩緩走了下來,單看那通身的氣派便知此人的身份,尤其那眉目間母子倆又是如此的相似,同樣精致得不像話。


    沒等簡以筠走進,那名貴婦已經打發了空乘獨自朝她走來,及踝的超長呢料風衣在寒風中飛揚起優雅的弧度。


    她的麵前,是一張歲月無憂的臉,笑容得體,近乎完美。


    “簡小姐,您好。”


    “您好慕夫人,傅老師派我來接您。”見她已經說穿,簡以筠也沒打算繼續藏著掖著,暗自猜測著她此行前來的目的。


    以眼下這種情況來看,大概也逃不脫言情裏的俗套,一張數額龐大的支票罷了。


    “一起坐坐?”


    “好的。”那種感覺,愈發強烈。


    古色古香的茶樓內,箏聲叮咚,窗外亭台樓閣齊全,倒是處清淨的好地方。


    簡以筠平靜的坐在慕夫人麵前,滿腦子卻想著裏的情節。


    如果待會兒慕至君的母親給她這樣一張支票,她是不是該收下然後信誓旦旦的說:我保證離開您的兒子?


    反正她是沒打算跟慕至君在一起的,正好還能趁機撈一筆。


    不由自主的,唇角抿了笑,有些俏皮。


    “這座茶樓,是故人所開,我自己也是好多年沒來,想不到還是一模一樣。”慕夫人呷了口清茶,終於將目光從窗台上那盆劍蘭中收回,言語頗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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