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手術室外,君思恬雙目空洞,整個人宛若失了靈魂一般,她的雙手還沾著男人的鮮血。


    她一張小臉被淚水布滿,怔然的看著雙手的鮮血,那把剪刀就這樣被她刺進了他的心口,他將剪刀推至更深,鮮血拚命的往外滲,停不下來。


    男人昏過去前的笑,此刻不斷的縈繞在她的麵前。


    為什麽……


    他要這樣做。


    為什麽,當她把剪刀刺進他心口的時候,她那麽痛……


    她該是恨他,可為什麽……


    “阿鬱!”


    薄鬱年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有些民眾看見了,所以這消息也被傳了出去。


    左曜然疾步跑到手術室門口,看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他喘著氣,瞥看了眼君思恬,“思恬,怎麽回事?阿鬱好端端的怎麽會受傷了?你們遇到什麽事了?”


    君思恬沒有回答他的話,她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充滿鮮血的雙手,眼神有些呆滯。


    “思恬?!”


    左曜然瞅見她的情況有些不對。


    “思恬,到底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左曜然有些著急。


    君思恬充滿水氣的雙眼輕眨了幾下,她蒼白的唇呐呐的動著,“是我……是我刺了他一刀。”


    左曜然聞言一怔,反應過來後雙眸倏然睜大,不敢相信的道:“什麽?!你刺了阿鬱一刀?!”


    “他流了好多血,好多……那把剪刀刺的好深好深……”她喃喃自語著。


    “君思恬!”


    就在她話音剛落,一道女聲驟然響起。


    啪!


    在君思恬和左曜然兩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童芷攸不知何時衝到了前麵,她的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君思恬的臉上。


    君思恬當即被她打的偏過頭去。


    “童芷攸!”


    左曜然一個激靈連忙摁住童芷攸的手。


    “阿鬱那麽愛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太惡毒了!”童芷攸不平的道。


    君思恬漸轉過臉,她一句話也沒說。


    左曜然臉色陰沉,看著童芷攸,這女人,他出門前就再三警告她不許跟來,沒想到她還是跟來了!“阿鬱和思恬的事輪不到你來管!童芷攸你給我立刻回去!”


    平日裏,童芷攸忌憚著左曜然,可是現在,薄鬱年出事,她一顆心都記掛著,這一刻,她將所有的忌憚都拋之腦後了,“我不要。”她拒絕著,雙眼充滿擔憂望著手術室。


    左曜然看見她這樣,臉色驟然一沉,隨即拿出電話撥了一通電話,沒多久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左曜然二話沒說,直接將童芷攸打暈,讓女人帶回公寓去。


    童芷攸離開後,左曜然看著君思恬。


    他怎麽也沒想到,性子一向溫和的思恬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居然刺了阿鬱一刀。


    “思恬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就因為你恨阿鬱嗎?”此刻的左曜然,亦是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你恨阿鬱嗎……


    君思恬的耳邊回蕩著這句話。


    她唇瓣微動,“恨……我恨他……我真的恨他……”


    左曜然眉心緊擰起,聽著君思恬的話,再控製不住怒道:“你恨阿鬱?!你又知不知道阿鬱為你做了多少事呢?!當年是你父親害的阿鬱家破人亡的,就連祁馨也是被你父親所害,你父親毀了阿鬱所有。可阿鬱呢?!七年前君家那場大火,根本不是阿鬱做的!”


    轟。


    ——七年前那場大火,根本不是阿鬱做的。


    這話是什麽意思?!


    君思恬空洞的雙眸在這一瞬,才有了聚焦,她呐呐的張唇,“你……說什麽……”


    左曜然喉間哽咽,他知道若阿鬱知道他沒經過他的允許就告訴思恬這件事,他一定會怪他,可是他是真沒辦法隱瞞了。


    作為好友,他已經看著他承受太多了。


    “思恬,你聽好了,七年前君家的大火,和阿鬱無關,不是他放的,也不是他讓人放的,從頭到尾他都是無辜的!”


    君思恬臉色一陣發白,她搖著頭,“不……你騙我……”


    左曜然一定是在騙她,那場大火,她親眼看到的,燒的通紅,那天她親耳聽見他在她耳邊說著殘忍無比的話……


    他說,這是他送給她的新婚禮物。


    她親耳聽見他一次次承認的!


    “我沒騙你,思恬,阿鬱對你們家的仇恨太深,所以他才會承認那場大火是他做的,他要讓你痛苦。”


    君思恬整個身體搖搖欲墜。


    “思恬,阿鬱是愛你的,確實是你們君家先對不起他,而他什麽都沒做啊。”左曜然道。


    君思恬粉唇微動著,可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頭好痛……身體也好痛……


    左曜然抬眸看向君思恬的時候,就看見君思恬兩眼一翻,整個人就要朝地上倒去,他連忙扶住,“思恬!”


    “痛……好痛……”君思恬呐呐的道。


    左曜然的眼眸微垂,驀地,看見君思恬白色的裙子竟染上了鮮血,有血順著她小腿流下!


    “思恬!醫生!快!”


    左曜然連忙將君思恬抱了起來。


    ……


    “大哥哥你長得好漂亮啊,比我的洋娃娃還漂亮。”


    “大哥哥以後我叫你鬱年哥哥好不好?”


    “鬱年哥哥,思恬要快快長大,思恬要做鬱年哥哥的妻子。”


    櫻花樹下少女將自己最珍貴的初吻獻給了如陽光般純淨的少年。


    二十歲這年,少女穿著白色婚紗,笑顏如花的走向少年,兩人在神聖的教堂,在眾人的祝福下結成眷侶。


    從四歲到二十歲,十六年的光陰。


    通紅的大火,卻將一切都燒沒了。


    火海,是令人無止境的絕望……


    ……


    “醫生,她怎麽樣了?”


    在君思恬被送進手術室後一段時間,薄鬱年被推出手術室。


    薄鬱年的手術尚算順利,但因紮中的地方接近要害,所以,一切還要等薄鬱年醒來才能下定論。


    醫生摘下口罩,“孕婦已經無礙了,但她體質很差,而且情緒波動太大,胎像很不穩,現在雖然沒事,但之後一定要注意,否則很容易出現問題。”


    醫生的話讓左曜然鬆了口氣。


    還好,思恬沒事,這孩子也安然無恙。


    君思恬和薄鬱年兩人都被送到了看護病房。


    左曜然坐在外頭的休息椅上,頭疼的揉著眉心。


    君思恬是在第二天一早醒來的。


    她一睜眼,腦海總瞬間閃過昨晚的一幕幕,她昏過去前的那種疼痛,還有……仿若有什麽要從她身體裏流走……


    她雙眸倏然一睜,下意識的撫上腹部。


    “你終於醒了。”


    君思恬朝一旁看去,看見是左曜然。


    左曜然看見她右手的動作,他淡淡一笑道:“放心,孩子沒事。”


    君思恬抿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縱使之前她有多堅定不想要這個孩子,可在即將要失去的時候,她還是會不舍,會害怕。


    驀地,她想到了什麽,呐呐的動了動唇,“薄鬱年……”她嗓子有些發疼,聲音也啞啞的。


    “阿鬱沒事,手術順利,不過現在還在昏迷,醫生說了具體情況要等他清醒過來,才能下定論。”


    君思恬輕眨著眼,不語。


    昨天左曜然的話,每一句都沉沉的打在她的心上。


    他說那場大火和薄鬱年無關……


    左曜然瞥看見她要張唇說什麽,從她的神情中,他亦能猜到幾分,“你現在身體還很虛,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


    左曜然說完後,便起身離開了病房,去了薄鬱年所在的病房。


    因為有人將薄鬱年進醫院的事傳了出去,所以,薄家的人,還有苗沂芸,也不可避免的知道了,薄老爺子和苗沂芸都來看望過。


    當然,左曜然沒有將真實情況和他們說,隻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左曜然走進病房,走到病床邊,望著病床上沉睡著的好友,他輕歎口氣。


    或許,阿鬱醒來後,會怪他吧。


    但他一點也不後悔將這事告訴給了君思恬聽,阿鬱所承擔的已經太多了,當初的事,他本就是受害者,他不該再將這一切都承擔下來的。


    左曜然在病房停留片刻後,才轉身離開。


    這一夜,他是一夜未眠。


    從醫院離開後,他回了公寓。


    剛一開門,就看見童芷攸朝門口走來。


    昨晚他讓手下的人送童芷攸回來後,就命人一直守著,不讓她離開。


    左曜然看見她微紅的眼睛,還有眼底那明顯的黑眼圈,就知她一夜未眠。


    “想去看阿鬱?”


    童芷攸緊抿著唇,“阿鬱怎麽樣了?”她眉眼裏都是掩飾不住的關心。


    左曜然神色驟然一冷,“阿鬱怎麽樣和你有關係?”


    童芷攸擰眉,“我隻想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是不是沒有事了。”


    “童芷攸!我說過多少遍了,你是我的女人,你對阿鬱的關心,讓我很不爽知不知道?!別忘了,你媽現在還在醫院接受治療,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過去,你母親連藥都吃不上?!”


    童芷攸眼眸驟然一縮,她下意識的抓住左曜然的手,“不要!”


    左曜然雙眸充滿鄙夷的看著她,“你現在給我回去,好好睡覺,阿鬱的事,你敢再多問一句,你母親和你妹妹會怎麽樣,我不能保證。”


    朱文靜和童可淑永遠是童芷攸的軟肋。


    她喉間幹澀,隻能悶悶的應了一聲。


    ————


    君思恬靠躺在病床上,目不轉睛的看著窗外。


    許久後,她回過神,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身體虛,所以走的很慢,薄鬱年的病房就在她的隔壁,她扶著牆,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君小姐,您身體還沒恢複好,還是請回病房吧。”


    門口是左曜然的手下。


    “讓開,我要進去。”


    手下本想強製堵著,可是看見君思恬臉色的蒼白,他們怕一會起了衝突就更不好了。


    君思恬緩步走進病房,病床上,薄鬱年安靜的躺著,他的鼻間插著氧管,臉色很蒼白。


    她站在病床前,出神的看著他。


    左曜然的話,如倒帶一般不斷在她腦海中回放著,那場大火,真的和他無關嗎……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左曜然的話。


    她要他親口告訴她!


    “薄鬱年,你一定要醒過來。”她喃喃自語著。


    ……


    薄鬱年是在中午時分的時候醒來的,君思恬在得知他醒後,立刻就要去見他,而薄鬱年,亦是。


    左曜然看著兩個極不聽話的病人,頭大的很。


    這兩人真不愧是一對!


    最後,左曜然妥協,君思恬坐著輪椅過去,她身體到底虛,不宜久站。


    左曜然看著兩人,摸了摸鼻子,隨即道:“阿鬱,那件事,思恬已經知道了。”


    那件事。


    薄鬱年知道左曜然說的是什麽,他眉心驟然一擰,左曜然見狀連忙道:“你別動氣!有話好好說!思恬應該有很多話要和你說,你們慢聊。”


    左曜然及時撤離。


    左曜然離開後,病房隻剩下他們兩個,兩人四目相視許久,君思恬呐呐的開口,“左曜然說的,是真的麽,那場大火和你無關,你並沒有放火燒死爹地媽咪對麽。”


    薄鬱年定定的看著她,許久沒有說話。


    “薄鬱年,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見他遲遲不語,她急了,一雙眼睛變的通紅。


    薄鬱年眉心微皺,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君思恬氣的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你如果不說,我,我就……”


    她想了想,撂下一句他最在意的狠話,“我現在馬上做手術拿掉這個孩子!”


    果然!


    薄鬱年雙眸倏然一睜,怒道:“不許!”


    他氣的要坐起身來,君思恬摁住他,“你不許動!不想沒了這個孩子,你就實話實說!”


    薄鬱年歎氣,終是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君思恬眼眶中的淚,在一瞬間掉了下來,“你為什麽要騙我!不是你做的為什麽要騙我!”


    他怎麽可以這樣!騙了她這麽多年!


    看著小女人掉下的眼淚,他心疼的抬手想要擦拭掉她的眼淚。


    君思恬從病房出來,左曜然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們兩個都給我好好的養身體。”


    這兩人,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君思恬緊抿著唇,緩緩開口,“左曜然,縱火的人是誰……”


    左曜然微怔,臉色不可控的微變。


    君思恬在看見他臉色的變化後,更確定他們是知道這縱火之人是誰!


    “左曜然你告訴我!”


    左曜然眼神遊移,他道:“縱火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當初阿鬱對你們君家的恨意太深,所以才將這場大火順水推舟了。”


    左曜然的回答聽著是合情合理。


    可是……


    她不信。


    他們一定知道這縱火的人是誰!而且……這個人和他們一定關係不淺。


    否則他們不會這麽維護。


    ……


    薄鬱年中的那一剪刀,紮的位置接近要害,所以,他的恢複需要一定的時間,相比起來,君思恬恢複的就要快的多。


    童瞳給君思恬打電話後,才知道發生的這一係列事,她來看望君思恬,也才知道,君思恬懷孕了。


    童瞳一直知道,思恬對薄鬱年的恨,現在驟然有了孩子,隻怕……


    “思恬,那這個孩子你打算……要他嗎?”她擔心的問道。


    提及此,君思恬眼中閃過猶豫,許久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現在的心情,似比從前更複雜了。


    曾經,她以為那場大火是薄鬱年所為,所以,她恨他,那時候她能做到堅決不要這個孩子,可是現在……


    “童瞳,你知道麽,七年前的那場大火……”


    童瞳微怔,“那場大火怎麽了?思恬,你別想那件事了。”她知道那場大火是好友心中的痛。


    她搖了搖頭,將左曜然和薄鬱年說的這事,告訴給了童瞳。


    童瞳聽後,詫異的張著唇,“什麽?那場大火不是薄鬱年做的?!那他幹嘛承認。”


    君思恬苦笑,“左曜然說,當時他太恨君家了,所以才順手推舟承認了,為的是讓我痛苦。”


    童瞳擰眉,“思恬你相信嗎?”


    君思恬看著窗外,許久後點了點頭,“嗯,這個理由說的通,而且,如果真是他做的,他也沒必要現在才給自己找理由。”


    童瞳努了努唇,如果這樣說下來,那薄鬱年……


    “但是童瞳,那場大火,絕不是意外,而且……縱火的人,薄鬱年和左曜然一定知道是誰。”她道。


    兩人聊了許久,童瞳輕歎口氣,“事情還真是複雜。”


    君思恬看著童瞳臉頰還貼著的紗布,愧疚的道:“童瞳,你的傷,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它好起來的。”


    童瞳抬手捂著臉,“嗯,我知道,思恬你別那麽擔心我啦,現在醫療那麽發達,我這個傷疤肯定不難治的,再不然,不是還有整容嗎,我這個怎麽都能去掉的。”


    看著童瞳這樣豁達,她愧疚也心疼。


    ……


    薄鬱年坐躺在病床上,看著一旁小女人細心的樣子。


    君思恬將粥倒到小碗裏,舀了一勺,吹了吹,然後遞到男人的麵前。


    薄鬱年張唇,吃下小女人遞來的食物。


    他對她態度的轉變,他看在眼裏,她已經有多久,沒這樣溫柔的對過他了。


    薄鬱年突然覺得,這一剪刀挨得挺值的。


    “你在想什麽。”君思恬見他出神,開口問道。


    薄鬱年笑,開口,“在想著一刀你應該早點紮的。”


    君思恬一怔,隨即小臉冷了下來,“胡說什麽!你還吃不吃了,不吃我倒掉了!”


    “吃!當然吃!喂我!”


    君思恬:“……”


    一碗粥,在君思恬的喂食下,見了底。


    她揪過紙巾,替男人擦拭著嘴,這樣的氣氛很是融洽。


    “薄鬱年,我有個問題問你,你如實回答我。”她開口道。


    薄鬱年沒有多想,“嗯,什麽問題。”


    “當年縱火的人究竟是誰?”她問道。


    薄鬱年臉上的淺笑在一瞬間凝固住,君思恬捕捉到他的神情。


    許久後,薄鬱年才緩緩開口,“不知道,當年,我並沒有去調查。”


    君思恬定定的看著男人。


    他和左曜然都在維護那個縱火之人,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能讓他們這麽維護?


    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會是誰?


    從薄鬱年病房出來後,她到醫院的花園,她坐在休息椅上思緒漸遠。


    讓他們那麽維護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放火燒君家,這人對君家一定有仇恨。


    和君家有仇,又能讓薄鬱年和左曜然維護的人……


    焦瀾馨?


    但焦瀾馨在十二年前就已經出車禍了,難道七年前她悄無聲息回來了,做了這件事?


    有這種可能,但……


    細細推敲,又有不少漏洞。


    到底是誰……


    她一定要知道!


    ……


    君思恬身體恢複後,便沒在醫院住著,出了院,而薄鬱年和她情況不一樣,他的情況,怎麽也要在醫院待上半個月。


    這半個月,君思恬幾乎天天都往醫院跑。


    左曜然看著好友一臉的開心,搖了搖頭,“看來你這一剪刀是沒白受啊。”


    薄鬱年揚了揚眉。


    左曜然見狀道:“不過你還是得感謝我,要不是我告訴思恬大火不是你做的,你以為思恬會那麽快對你態度轉變麽。”


    薄鬱年:“……”


    “你還好意思說?!沒經我同意就說了。”他沒好氣的道。


    “誒,你還怪我?我要是不說,思恬現在對你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的態度,我早和你說過了,把誤會說開,思恬心中最介意的是那場大火,那火如果真的是你放的倒也罷了,既然不是,幹嘛讓自己背這個鍋。”


    “你和思恬現在算是徹底和好了吧?”左曜然問道。


    薄鬱年沉默,片刻後開口道:“不知道,她對我態度是好了,可是……”


    這段時間,兩人相處的雖然融洽,可始終沒提過是否真和好了,她沒主動提,他也不敢問。


    他怕。


    怕她真的不愛他了……


    左曜然輕歎口氣,臉上也覆上一抹複雜的情緒,他猶豫許久後,開口問道:“阿鬱,你……真的要一直瞞著思恬嗎,我知道芸姨對你來說是母親般的存在,可是……那場大火到底是她做的,而且……思恬那次車禍也是她。”


    左曜然知道,苗沂芸在薄鬱年心中的地位,可是……


    苗沂芸做的事,確實……一場大火,甚至她還想害死思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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