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君尉海看著自個侄女如此激動的情緒有些心疼,“鬱年,我不是說了嗎,思恬的情緒不好,你這樣會更刺激她的。”


    薄鬱年淡淡的看了君尉海一眼,“叔叔,她是我妻子,我帶她回去後,會再慢慢安撫她。”


    “唔……”


    下一瞬,薄鬱年肩頭傳來一陣刺痛。


    隻見君思恬一口咬住了薄鬱年的肩頭。


    她咬的很狠,即便隔著衣料,口腔裏也充斥著血腥味。


    薄鬱年垂眸看著懷中的小女人,他任由她咬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思恬才緩緩鬆了口,她近乎呆滯的看著那被她咬的地方。


    君尉海看著這一幕,有些頭大,“鬱年,我看算了,你還是先將思恬放下來吧,思恬先留在我這,你隨時可以過來看她,等她什麽時候情緒好點了,願意跟你走了,你再帶她離開吧。”


    君尉海原本想著兩人是夫妻,或許薄鬱年來看看會好一點,可沒想到,卻適得其反,思恬排斥的更厲害了。


    薄鬱年瞥看了眼懷中的小女人,對上她那充滿恨意的目光。


    片刻後,薄鬱年將小人兒放了下來。


    一被放下,君思恬便立刻小跑上樓。


    君尉海無奈的歎了口氣。


    “叔叔,我明天再來看她,這兩天麻煩你了。”薄鬱年道。


    君尉海點了點頭,“不麻煩,思恬是我們君家的孩子,也是大哥大嫂唯一的骨血,我多照顧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薄鬱年離開了君尉海的住宅。


    連著兩三日,薄鬱年一處理完公司的事務就會去看君思恬。


    這天傍晚,依舊如常。


    隻是……


    薄鬱年到君尉海的住宅的時候,卻看到了另一個身影。


    他溫和的神色當即冷了下來。


    和君思恬坐在花園裏攀談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溫長風!


    他甚至看到,她和溫長風說話的時候,偶爾眉眼間還會露出些許的笑。


    這和她麵對他的時候,完全相反。


    她麵對他,隻有冷色和抗拒。


    薄鬱年看著小女人眉眼間的笑,隻覺得刺眼的很!他唇角漸漸勾起一抹充滿寒意的笑。


    他邁步朝兩人走去,君思恬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臉色一變。


    “溫先生可真有空。”薄鬱年不冷不熱的道。


    溫長風看著薄鬱年,臉上的神情也不太好,“思恬心情不好,我和思恬是朋友,自然有必要來看看她。”


    朋友?


    嗬……


    “想來溫先生現在也看的差不多了吧?我和我妻子還有私話要談,煩請溫先生先離開。”


    溫長風看了眼坐在長椅上的君思恬,隨即道:“思恬,那我先回去了,過兩天我再抽空來看你。”


    君思恬點了點頭,她臉上雖然沒有笑意,可看得出來,在麵對溫長風的時候,她的神色柔和了許多。


    溫長風離開,她在對上薄鬱年的視線的時候,臉色就變了。


    薄鬱年看著她這樣,火氣瞬間上來了。


    “情緒低落?我看你的情緒倒是挺不錯的,你打算在君尉海麵前裝到什麽時候?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薄鬱年冷聲道。


    君思恬輕眨眼,將頭扭到另一邊,不去看他。


    而下一瞬,她的臉卻被男人強行扳過,令她不得不麵對他!


    “今晚跟我回去。”他道。


    她的下顎被捏的發疼,小手不自覺的抓著他的手,喃喃開口,“我不要……”


    “君思恬,我的耐心有限。”他冷聲道。


    原本顧及她的情緒讓她留在君尉海這,沒想到,給溫長風有了機會,他的女人,別的男人想要沾一點,想都別想!


    “鬱年。”


    君尉海的聲音驟然響起,將這僵持的氛圍打了斷。


    薄鬱年淡淡的掃了一眼,隨即鬆了手。


    君尉海看著君思恬,“思恬,該吃飯了,我讓人做了你最喜歡的可樂雞翅,吃一點吧。”


    君思恬站起身,繞過長椅走到君尉海身邊。


    與此同時,薄鬱年也起了身,他若有所意的看著兩人,隨即道:“叔叔,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來。”


    君尉海點了點頭。


    薄鬱年朝外頭走去,在走到君思恬的身邊的時候,他頓住了步子,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三天後,我會帶你回家。”說完朝外頭走了去。


    君思恬一怔,疑惑的看向男人,卻隻看到一背影,她擰眉,不明白男人話的意思。


    他又打算強製將她帶離嗎?


    ……


    兩天後,童瞳來看她,兩人聊天的時候,她就發現童瞳的情緒不太對。


    “童瞳,你怎麽了?”她問道。


    童瞳眉眼間盡是惆悵之色,見童瞳這樣,她更擔心了,“童瞳,到底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了嗎?”


    童瞳微垂眼簾,許久後點了點頭,“思恬,我……被學校,開除了。”


    開除?!


    君思恬詫異的張唇,震驚不已,“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被學校開除呢?!”


    童瞳在學校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從不惹事,學校沒理由會開除她啊!


    “我也不知道,就是前兩天小考,監考老師說我作弊,還從我抽屜裏找到了幾張紙條,上麵是考題的答案。”


    君思恬怔然,她和童瞳認識那麽久,自然是很了解童瞳的品行的,童瞳絕不是那作弊的人。


    “我根本沒作弊,我都不知道那紙條怎麽到我抽屜裏的,可是他們沒人相信我,”童瞳煩躁的捂著臉,“思恬,我完了,這是我一輩子的汙點了。”


    “我和我表哥,最近好像跟被人下了降頭似得,表哥前兩天摔斷腿,而且他公司還查到他收受賄賂,故意輸了官司給對方贏,現在他也很麻煩,他公司如果開除了他,那他……比我還慘。”


    童瞳的話讓君思恬難以消化。


    ——三天後我會帶你回家。


    驀地,那日男人的話在她耳畔響起。


    這三天他除了照常來看她以外,沒再做任何勉強她的事,也沒提及帶她回清瀾的事。


    難道……


    “思恬?思恬?”


    童瞳連喚兩聲,她才回過神來。


    “思恬你怎麽了?”童瞳看著她,“抱歉啊,你最近情緒不好,我還和你說這些。”


    君思恬看著童瞳,想到自己剛才的猜測,隻覺得一陣寒涼。


    翌日下午,薄鬱年過來了。


    “東西收拾好了麽?該回去了。”男人溫聲道。


    君思恬定定的看著男人,許久沒有說話。


    薄鬱年看著她這樣,並沒有惱怒,反而是輕笑著替她捋了捋有些淩亂的發,輕聲道:“聽說你好朋友最近在學校惹了點小麻煩?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還有兩年就畢業了,反而被開除了,真是可惜了。”


    薄鬱年的話讓她倏然睜大雙眼,她緊握住他的手腕,急急的道:“是你做的對不對!童瞳的事,還有長風的事,都是你弄出來的對不對?!”


    男人柔和的神色在一瞬間冷冽了起來,長風二字刺耳無比。


    他看著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長風?還真是親密。


    “聽話跟我回去,否則,我不敢保證他們還會遇到什麽事。”他冷聲道。


    君思恬幾乎搖搖欲墜。


    她從沒想過,和他之間的事情會把好友,和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


    她喉間一哽,呐呐的張了張唇,“如果我跟你回去,你會放過他們對嗎?”


    薄鬱年一笑,揚了揚眉,“對。”


    她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隨即道:“好,我跟你回去,不過你要答應不再對付他們,而且要讓他們恢複以前的樣子。”


    她的條件,他通通答應了下來。


    ……


    君思恬跟著薄鬱年回了清瀾豪苑。


    而他,也做到了承諾的話,讓童瞳回了學校,溫長風的事情,也被解決了。


    隻是,她雖然回了清瀾豪苑,可過的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


    “君思恬,我要的不是一具沒有生氣的木偶!”他冷聲道。


    君思恬看著他,覺得好累,她不知道他到底想怎麽樣,在經過這麽多事後,他難道還指望她能像以前那樣笑臉相對嗎?


    她更不明白,他既然那麽恨君家,恨爸媽,又何必要和她結婚?就算是利用,現在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他又何必揪著她不放,他喜歡別的女人,也大可和她離婚,和別的人在一起!


    “你想我怎麽做呢?笑臉相迎嗎?薄鬱年,你害死我爸媽,你覺得我還能那麽沒心沒肺的和你相處下去嗎?你既然那麽恨我,為什麽不一刀殺了我?!”她說的激動,順手就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剪刀,對準了自己。


    眼前的一幕讓薄鬱年瞳眸驟然一縮,在那把剪刀對準她心口的時候,他一把握住。


    他冷冷的望著她,眼裏充滿了她讀不懂的恨意,“你如果死了,你那些朋友還有……你的好叔叔,會怎麽樣,我不敢保證!”


    君思恬呼吸一窒。


    他太了解她的軟肋了,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可獨獨不能不在乎朋友親人!


    薄鬱年將剪刀抽出,丟到一旁,他握著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說道:“君思恬,你們君家欠我的,一筆一筆我都會向你們討回來!”


    君思恬怔然的看著他,看著他的那抹恨意,到底,他為什麽那麽恨君家?


    就在這時,傭人走了過來,“少爺,晴天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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