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惕若非常不喜歡中東地區的天氣,熾熱的日照下空氣中感受不到一絲水分,裸露的地表無法遮擋彌漫的風沙,李惕若很鬱悶這次的目標躲在一個環境這麽惡劣的地方,好在目標的日常行動規律已經被摸透,隻要幹掉目標,他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李惕若靈巧的避過守衛,合適的狙擊地點都已經被嚴密的保護起來,不過這都在預料之中,李惕若唯一的機會就是在目標出現時無聲的擊殺一處狙擊點的兩名守衛,然後狙殺目標,最大的難度就是時間,殺人,組裝槍械,狙擊,最多隻有30秒。


    不過這種任務對於習慣了出生入死的李惕若來說已經是難道相當低的一種,再加上他知道這將是自己的最後一個任務,所以精神狀態比平時更好。


    傳來的好消息是隊友已經到達安全的觀測地點,這樣就能準確的推算出目標的出現時間並反饋給他,以至於他不會出手太早或太晚,如果這次任務失敗,就不知道又要耽誤多少時間。


    “30秒後行動開始。”潛伏了7個小時後李惕若的耳機中傳來了可以行動的聲音,而這時狙擊點的守衛恰好剛剛匯報過地點安全。


    李惕若一邊在心裏準確的默數著秒數,一邊向守衛的方向摸過去,當默數到0的時候,李惕若離警衛已經不足十米,李惕若閃電竄出,同時手中的匕首甩出,瞬間洞穿了一名守衛的喉嚨,而此時李惕若已經出現在另一名守衛身後,極其利索的一擰扭斷了對方的脖子。


    快速的打開背上的背包,組裝狙擊槍用掉了他10秒中,而這時死掉的兩名守衛的無線接收器中又傳來了問詢的聲音,不過李惕若架起的狙擊鏡中已經出現了目標的身影。


    李惕若平靜的扣下扳機,當目標的頭顱在瞄準鏡中綻放出絢麗的血花後,他知道自己的任務結束了,從此時開始,他不再是夢魘雇傭軍的王牌,而是華夏李夏兩家這一代最優秀的繼承人。


    李惕若熟練的拆卸著手中的狙擊槍,一點都不擔心像無頭蒼蠅一樣趕來圍剿他的警衛們,如果不是幾千米外的無頭屍體和李惕若手中冰冷的殺氣,任誰都會覺得李惕若應該是一個在課堂上用功讀書備戰高考的學生。


    一個華夏軍政有著相當影響力的兩大家族唯一繼承人,一個本應過著一線公子哥浮華生活的少年,離家6年,這六年有太多李惕若不想記得的故事,他也不記得自己多少次與死神擦肩而過,但他最不遠回憶卻最常想起的還是一個人,一個姓軒轅女孩。


    李惕若收拾起有些恍惚的思緒,快速離開任務地點,再過兩天,他就要回家了,現在擋在他路上的人,都要死。


    完成任務的傭兵隊員會分散離開,隻是一個人卻執意跟在李惕若身邊。


    “零,真的不打算跟小姐告別?”李惕若身後一個人問道。


    “欠的我都已經還清了,以後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紈絝公子,家族繼承人。”李惕若平靜的說道。


    看著李惕若不帶一絲情緒的臉龐,那人有些焦急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李惕若不再說話,靜靜的等著回家的航班,不知道已經成為華夏最年輕省教育廳廳長的母親會怎麽歡迎他,不知道掌控著整個集團命運卻一向玩世不恭的父親會怎樣嘲諷他,不知道已經晉升上將的爺爺和從中科院退下來的外公身體可好,還有一向疼愛他的奶奶,總覺得應該給老人家帶點什麽回去。


    當李惕若走出nj機場的時候,跟他同行的人早已離開,重新踏足這片闊別許久的土地,李惕若很想振臂高呼。


    沒有通知家裏,李惕若就那麽漫無目的的逛著,再不需要爭分奪秒。


    不知不覺李惕若來到了nj玄武湖,一個他小時候很喜歡的地方,坐在湖邊,李惕若就那麽靜靜的,將他不長卻曲折的人生,一幕幕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對於李惕若來說,前10個年頭年幼輕狂的他一直號稱隻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這個李家和夏家最受寵愛的天才也確實有著與之豪言相匹配的潛力,琴棋書畫對於別人來說精通一種就足以自傲的技能在他手中就像嬰兒學走路般,一點指導加一點摸索就能如指臂使,而這個孩子又恰恰不缺少需要耐得住寂寞的苦練和毅力,也許是上天賜予了李惕若太多,所有命運跟他開了一個玩笑。


    從6歲開始,李惕若每到冬天一不注意就會咳嗽發燒,無論怎麽注意,都無法避免,倒不是什麽怪病,而是天生體質太弱,不論是西醫治療還是中藥的調養似乎都無法改變李惕若這羸弱的體質,自己給自己壓上了沉重負擔的李惕若哪怕再堅強,麵對日漸虛弱的身體,也不免心灰意冷,如果一個人覺得自己是廢物,那他隕落的速度絕對如流星墜落。


    一個決定可以改變命運,當李惕若決定跟著那個男人離開家的那一刻,他就注定要經曆非凡的人生。


    回憶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當李惕若一點一滴的回味過來,時間已經臨近傍晚,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喃喃道:“該回家了。”


    李惕若站在nj軍區大院門口後,天已經黑了下來,軍區兩側的老梧桐這麽多年依舊還是那番樣子,李惕若估計大院門口的警衛已經不認識他了,拿出剛買的電話,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接電話的是一位老人,李惕若眼睛濕潤,輕聲說道:“爺爺,我回來了。”


    作為兩家這一代的唯一男性,李惕若的身體就是壓在家族成員心頭上的一座大山,所以當李惕若一去六年。兩家中總會感覺到一種沉重的壓抑氣氛,因此當李惕若回來後,所有人都放下手裏的事情趕了過來,當看到完好的李惕若時,兩家人心裏的那份陰霾才逐漸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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