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纏,熱吻讓人缺氧,黎醒鬆開發燙的嘴唇,啞聲說:「深哥,你說酒店會不會有人偷偷安監控?」


    張深情意難抗,顧不得這些,按下黎醒的脖子,蹭著他的唇角說:「那就讓他看。」


    「要這麽刺激?」黎醒一愣。


    「你不是膽子大嗎——」張深啃咬上那線條分明的下顎,「難道還擔心?」


    「當然。」黎醒被舔舐的喘息難耐,「我可不想讓別人看你。」


    張深低低一笑,大掌摁著黎醒的脖子下壓,低嘆:「身心皆予你,來占有我。」


    白日晴空,滿室旖旎。


    國慶首映當天,《伢兒》熱度就在影視頻道飛速上升,截止晚上十二點首日票房已過億,在歡度慶典的節日中,文藝片能在首日拿到這種成績,已經非常出彩了。


    微博上關於《伢兒》的討論,從首映散場開始,一直未停,每分每秒都有新的發言。其中討論分析最高的,還要是一位影視區up主和黎醒大粉的發言。


    up分析劇情,大粉將所有劇情和細節與昔日謠傳貼在一起,每一條都對得上,又每一條都與那詆毀相差甚遠。這樣的印證,讓粉絲既然心疼又震怒,而路人則唏噓感嘆,你看,謠言就是這樣傷人毀譽。


    《伢兒》上映後,原型是黎醒這件事已經毋庸置疑,那些曾經潑在黎醒身上的髒水也因此徹底洗清,歷經四個月,終於還是還了一身清白。


    黎醒原以為自己會高興多一點,如今再看到自己上熱搜,卻已經沒什麽感覺了,總覺得澄不澄清也沒所謂了。他不需要傳世的好名聲,也終歸不是可以做榜樣的人,生來便不完美的人,如何要以自己為標杆。


    二號夜幕降臨,晚餐過後,兩人披著月光前往影院,跨市跑了兩個多小時,抵達時已至十點。


    這個影院偏僻,確實沒什麽人,等候區就零星散坐著幾個人。


    黎醒悄悄說:「深哥,我想吃爆米花。」


    「行,喝什麽?」張深有求必應。


    「可樂吧,別告訴萬哥。」


    張深不耐煩地甩了甩手:「知道了。」


    黎醒彎眼一笑,等張深抱著爆米花轉身,心裏一動,迅速抓拍了兩張。拍完照片,他揣著手機去自動機裏把票都取了出來,捏著一遝票,搓開擺拍了兩張。


    開場前一刻鍾,檢票員按下廣播,這點就一場《伢兒》,黎醒大氣地把一遝票塞到小哥手裏,檢票小哥掃過兩人,呆滯了兩秒,不過到底還是業務熟練,回神利落地扯下票根,指了播放廳的位置。


    包場的好處就是想坐那兒就坐那兒,倆人坐到了正中間,最好的觀賞位置。gg過後,燈光暗下,公映許可證闖入視線。


    影院裏的兩個小時眨眼就過,隨著最後一句台詞落下,鏡頭開始不斷拉遠。


    荒涼頹敗的長街,小五的背影消失在盡頭,畫麵定格,音樂淡出,《伢兒》兩個字映在中央。


    燈光亮起,黎醒對著影片名字,哢嚓拍下。


    片尾音樂響起,張深終於回神,這部電影親眼看過,放在大熒幕上卻還是如此震人心房。他從座位上站起,深吸了一口說:「走吧。」


    「嗯。」


    黎醒隻答未動,張深都踩著樓梯往下走了,他還坐在原地,雙手飛快地在屏幕上敲打。


    久不見人,張深疑惑回頭:「等什麽?」


    手指停下,黎醒揣回手機,揚起笑臉朝張深飛奔過去,與他十指相扣。


    「等你喚我一聲,讓我因你而動。」


    「你本該為我而動,不是嗎?」


    「是,因你。」


    兩道身影消失,空曠的影廳裏,大熒幕的結束字幕正好播到編劇。


    那行白字寫著,編劇:張深。


    與此同時的微博上,一條微博熱度猛漲,幾分鍾便飛上熱搜。


    黎醒發了條出道幾年最大膽的微博,一段話,三張圖片,鬧瘋了娛樂圈的半邊天。


    三張圖片,分別是電影票、電影片名以及張深抱著爆米花回眸的照片。


    並附字——


    「我如野草,本該瘋長再枯萎,烈日普照於我,我為他而活。」


    童年


    寒冬忽至,北京最冷的時節又到了。


    迎著年末,談家添了樁喜事,喜得幼子,給取了個好名,叫鳴葉,談鳴葉。


    張家也跟著奔前顧後,為那位新誕生的幼兒添福添喜,圖新年熱鬧。


    家中川流,張明尋被遺落,蹬著兩條藕節一樣的細腿,抓著樓梯扶手吭哧吭哧往上爬,走進拐角處的屋子,奶聲奶氣地喊:「媽媽。」


    床榻上歪出個腦袋,杏眼紅唇,漂亮出塵。程眠知「呀」了一聲,扔掉疊了一半的衣服,走到跟前蹲下:「怎麽啦,寶貝?」


    「家中好忙,因為過年了嗎?」張明尋仰頭問。


    「比過年還要好的事。」


    「那是什麽?」


    程眠知雙眼含笑,說:「小彥有弟弟了,等他滿月了,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弟弟兩個字對年幼的張明尋來說還很陌生,生命孕育誕生之於他來說,總歸有些遠。他不明就裏,問:「為什麽要有弟弟?」


    「因為……」程眠知摸了摸他的腦袋,「血脈親情,是人心支柱。」


    張明尋一愣,甕聲問:「媽媽不也是嗎?」


    「那不一樣,血脈相連,才是最親近的人。」程眠知說,「你身上流著爸爸媽媽各自一半血液,兄弟姐妹卻和你流著同樣的血,這才是一生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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