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dan看了看一臉期盼的yok,膝蓋一屈,就跪在了sean麵前,低著頭說道,「那是我第一次出任務,毒販遇到你的父親,我在追捕那個毒販,你的父親應該是驚慌中跟著毒販一起跑,我以為他們是一夥的,警告他們停下來,他們都沒有,然後我就開了槍。」


    「對不起,」dan一臉愧疚,額頭重重磕在地上,隻幾下,便是頭破血流,「我沒想要逃避責任,回警局我便自首了,但是,我的父親不能容忍他的名聲出現半點汙點,所以,在他的指示下,你的父親便成了毒販的同謀,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我反抗過,但是沒有用。」


    「我不管,殺人償命,你的手上沾滿了我父親的血,」極度憤怒中的sean,用力掙開yok的雙臂,甚至還將yok和namo摔到了地上,「我要殺了你!」


    sean向dan撲了過去,雙手用力掐住dan的脖子,dan沒有掙紮,很快就臉上就因為缺氧而一片通紅,摔倒的yok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用力向sean撞了過去,並將sean撞開在一邊。


    看著sean轉過身來又要對dan下手,yok張開雙臂,護在dan麵前,對著sean咆哮道:「sean,你什麽資格要dan償命,你就沒有無意害死過人?我相信dan不是故意的,哪怕他雙手沾滿鮮血,但是,你雙手是血腥難道會比他少麽?」


    sean愣住了,yok的話像是一桶冰水從頭頂淋下,sean腦子瞬間冷靜了下來。久違的羞愧席捲而來,是的,雖然一直沒有人提起,但是死在tawi房子裏的兩個保安,確實是因為自己,還有被自己推下階梯「摔死」的ck,自己和這個警察一樣,滿手都是無辜者的鮮血。


    目光從愧疚的dan的臉上,緩緩掃向警惕的yok,再到驚詫的namo,sean一下子失去了給父親報仇的欲望。父親是死的冤屈,但是sean確實也知道,父親案子在審理的過程中,sean有聽到過dan想要認罪的小道消息,dan不是故意的,父親被打成毒販和他本人無關,自己也確實沒有資格審判他,取走他的性命。


    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個沒有勇氣背責逃避審判的罪人,失魂落魄,sean不看眾人,自顧自地慢慢向門外走去,namo不放心,便跟在了他的身後。


    待sean的身影消失在門口,yok抱著滿臉血跡的dan,哭道:「dan,dan,你還好麽?」


    「yok,我沒事,」dan裂開嘴笑著,但是怎麽笑怎麽難看。


    「我去給你拿藥箱。」yok心痛壞了,卻被dan拉住。


    「yok,我沒事,我很高興,」抱著yok的腰,dan突然哭了,一邊哭一邊笑道,「他是sean對吧,我很高興他這樣對我,這樣我內心的罪惡感會少一點。」


    「dan,你怎麽這麽傻。」抱著dan的頭,yok親吻著dan的髮絲,動容道,「他打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躲。你就是太善良,所以總被人欺負。」


    我很善良麽?dan疑惑的抬了抬頭,張了張嘴,本想把在tawi房子裏畫畫,意外引發火災,燒死兩個人的事情說出來,但最後還是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yok是真心愛自己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dan竟然有點害怕失去yok。


    ……


    天台上。


    sean沉默著坐在欄杆邊看著夕陽下的曼穀。


    接過namo遞過來的罐裝啤酒,sean揭開瓶罐,大口大口喝著。一口氣喝完整罐啤酒,sean將空了的瓶罐,用力扭成了一團,然後甩向了對麵平台。


    「哐當……哐當……」瓶罐翻滾,滾動出去一些距離後停下了聲響,好一會後,sean看著遠方,有些頹廢地問道:「namo,我是不是很沒用。」


    「沒有啊,」坐在sean身邊,namo甩著雙腿,笑著說道,「在我心裏,你是最好的。」


    「真的麽?」sean一臉懷疑,充滿著不自信。


    「嗯。」namo用力的點了點頭。


    ……


    第八十七章 潛入


    第八十七章潛入


    sean第二天去接gram出院,進入病房的時候,white、oabne還有taytaw也在,幾人相處得很是融洽。


    gram的心情看起來很好,哪怕見到sean,也是和顏悅色,這讓sean大為吃驚。當然,gram不會告訴sean,ck和white互換身份的事情,ck雖然沒有請求,但是gram會為ck保守這個秘密。


    再次看到white假扮的ck,gram的眼神變了,雖然還是像以往那般充滿著寵溺,但是,white、oabne和一直跟在white身邊的taytaw都敏銳的發現了不同。


    white感覺到了自在,心裏也不再防備gram,可以像對待朋友一樣對待gram。oabne覺得gram懂事了,認清了white不是他能夠肖想的,所以對待gram有些和顏悅色,至於taytaw卻隻是好奇,並且感嘆,生死的經歷,原來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看法。


    「sean,你來了啊。」確定ck安然無恙後,gram心中對sean的恨意已消,自然能夠再次平和的麵對sean。


    「gram,我,我來接你出院,你,你還好麽?」結結巴巴,sean臉上的表情是羞愧的,心裏的想法是震驚的。sean感覺gram對待自己已經恢復如初,似乎沒有了仇恨。


    「我已經好了。」gram笑了笑,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問道,「oabne老闆說了grsa律師事務所為員工提供免費的員工宿舍,就在grsa大樓最上麵幾層,我準備搬進去,你也搬過來陪我一起吧。」


    臉色微變,sean聽懂了gram的言下之意,gram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再住在ck的公寓裏,更何況自己還沒經過ck的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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