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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著秦夢蝶晶瑩的唇瓣,吻著那一股淡淡的小麥味道,我們吻了很久,直至我們再也喘不過氣來了,我們兩個人才分開了。


    “你真的好笨~這就是你想要的獎勵麽?笨死了。”秦夢蝶用手掌掩著嘴巴笑了出來。


    “你喜歡我哪一點?是笨嗎?”我問秦夢蝶。


    “我說過。我隻是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僅此而已。”秦夢蝶淺淺一笑。


    “為什麽今天又想喝酒呢?”我輕聲地問秦夢蝶,看著她紅紅的臉頰。我感覺出現了某種衝動。


    “不知道,大概是因為太開心了吧。”秦夢蝶的臉上一直洋溢著笑意。


    “是嗎?那我陪你多喝一點。”我看著臉上紅紅的秦夢蝶,我也多喝了兩口。


    “笨蛋,喝這麽多,你受得了嗎?”秦夢蝶笑著對我說,卻沒有阻止我。


    “那時候的我真的好痛苦……”秦夢蝶的眼睛顫抖著,緊緊地抱緊了我的手臂。


    “但是你來了……你來了……謝謝你~……真的……”秦夢蝶哽咽著抱住了我的手臂,就那樣咬著下唇看著我。


    “為什麽?為什麽要拒絕我?”借著酒意,我也開始說出了平日裏不敢說出來的話。


    “不是我不想……隻是……我很髒……”秦夢蝶的眼睛流下了淚水。


    “我不介意的,我真的不介意的啊!”我也哭出了出來,我捧著秦夢蝶的臉哭著說。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好麽?”秦夢蝶搖著頭,眼睛裏麵忍不住湧現出了更多的淚水。


    “你知道嗎?遇見你。能夠遇見你,我就已經很幸福了。”秦夢蝶抓住了我捧著她臉頰的手,笑著對我說。


    “……為什麽?”我就那樣看著秦夢蝶開口。


    “能夠遇見你,我就已經知足了。”秦夢蝶底下了她的腦袋,沒有再說話。


    “夢蝶,你知道的,我的心意……”我輕聲地對她開口。


    “嗯,我知道……隻是……”秦夢蝶躲閃著我的目光。她沒有敢看我。


    “每一次看見你……每一次看見你……你總是這樣,你總是每次都多管閑事來幫我……真是……”秦夢蝶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嗯,大概我就是那樣的人吧。”我點了點頭,就那樣看著秦夢蝶。


    在不遠處,一個人影就那樣看著在長椅上的我們,她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們。


    過了一會兒,她離開了,她什麽也沒有說,就那樣抿著下唇。流著眼淚一步一步地離開了。


    “我對你不好,我根本不適合和你在一起,你跟著我會幸福嗎?會快樂嗎?!”秦夢蝶抿著嘴唇看著我。


    “你怎麽知道我不幸福?!你怎麽知道我不快樂!秦夢蝶,你不要老是用你的感覺去衡量我好不好?!”我抓住了秦夢蝶的手大聲地說。


    其實我一直以來很早就想要對她說了,但是我隻是一直暗藏在心裏。


    “我隻是,想要讓你看清我,我沒有你想象當中的那麽完美,我很髒,我不像你想的那樣!你懂嗎?!”秦夢蝶就那樣看著我說。


    “你不髒!我想和你在一起,這就夠了!”我緊緊地把秦夢蝶擁入了懷中,此時此刻,我隻想要她,我隻想和她在一起,這就夠了。


    “笨蛋……白癡……”


    秦夢蝶一遍又一遍地罵著我,但是還是緊緊地把腦袋埋在我的胸口,她的淚水是滾燙的,我能夠感受到我胸口的那一份溫暖。


    “我隻想問你一件事……你能夠回答我嗎?”秦夢蝶擦了擦淚水,她輕輕地推開了我,就那樣紅著眼睛看著我說。


    我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這個樣子的秦夢蝶,但是我的內心還是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你問吧。”我輕聲地對她開口。


    然後,她問了我一個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問題,無論何時,每當想起那個問題,我的心裏麵還是忍不住起一陣波瀾。


    “李林,你喜歡我嗎?不,你愛我嗎?”她輕聲地皺著眉頭看著我,我看著她的那個樣子。


    我的答案是什麽呢?我對著此刻的秦夢蝶,我還能說出第二個答案嗎?


    “我……我愛你!”我想都沒想,就那樣對著秦夢蝶說,然後把她緊緊地擁入了懷裏。


    “不!”秦夢蝶突然推開了我,我看著她的樣子。


    她的眼睛突然湧現出了無數的淚珠,一滴一滴地流下來,滾燙的淚珠就那樣低落了雪地上。


    “不,你撒謊!~”她哭了,哭得是那樣的傷心。


    我緩緩地低下了我的頭,就那樣抿住了我的下唇。


    她朝我的臉頰伸出了她的手,就那樣看著我。


    “你的心裏還有別人,我知道的……你騙不了我……”說著,她抽回了她的手,就那樣站了起來。


    “我能夠感覺到,我在你心裏麵的位置,其實……你也愛她吧!李夢琪……她也在你的心裏麵很重要吧!一定是吧!”秦夢蝶的臉上流下了淚水。


    她無法忍受,作為一個女孩子,她無法忍受我能夠愛上兩個人,腳踏兩條船……


    我還想要說點什麽,我微微地張開了我的嘴唇,我想要說點什麽,卻發現,我無論說什麽,卻說不出口。


    一切都是那麽地無力……


    在現實當中,我是那樣的無力……我是那樣的渺小……


    軟弱、無力……


    我緊緊地揪住了我胸口的衣服,忍不住大口地喘著氣。


    我不停地喘著氣,流著苦澀的淚水,我跌坐在了雪地上,看著走遠了的秦夢蝶,我想要追上去,但是我追上去的時候,我能夠說什麽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你撒謊!~


    那一句話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心裏,那一刻,我突然發現我的心好痛好痛,我想要大口地呼吸,但是卻像是堵住了什麽似的……


    “咳咳~”我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我想要把那團堵住我胸口的東西吐出來,卻發現無論我咳嗽多少次,那團東西永遠都在那裏。


    沒錯,我撒謊了!


    我對著她,我對著秦夢蝶撒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雪地上輕輕地站了起來,我撐住了我的身體。


    明明很健康,很有力,但是我走路的姿勢就像是那麽地無力,那麽地虛弱,我倒下了,我走了兩步,我走不下去了……


    我錯了嗎?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哪裏做錯了,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我喜歡的人要離開我?!係台場才。


    我的身體滾燙,腦袋因為酒精的作用已經開始迷糊了起來,我看著遠處泛著光芒的路燈,一步一步地撐著身體走著……


    我想要努力地走到路燈下,但是卻又那麽地遙遠,我想走在陽光下,但是卻始終在黑暗之中。


    在黑暗裏,我什麽都不是,天氣越來越冷了,我還是堅持在走著,我搖晃著身子,撐住了那根路燈的柱子,我看著地上的腳印,是秦夢蝶留下的。


    她已經走遠了,我能追上去嗎?


    我不知道,我發現原來我就隻是一個混蛋!一個人渣!


    因為我無法作出抉擇,我喜歡的人離開了我,我愛的人也離開了我,我享受著兩個人的喜歡,享受著她們對我所付出的感情,但是我卻沒有為這兩份感情作出抉擇,作出回應。


    最後傷害的,就隻是我,就隻是她們,就隻是我們三個人,我們自己而已。


    秦夢蝶說的很對,我就隻是一個孩子,我就隻是想要活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我就想要對她們好……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回到家裏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走回來了的,我躺在了沙發上,一遍又一遍咒罵著自己是渾蛋。


    我用手臂擋住了我的臉,不想要讓她們看見我充滿淚水的臉龐。


    不,你撒謊!~


    這一句話是多麽地重,我哭了,我哭得像個孩子,就那麽弱小懦弱地哭了出來。


    我不是聖人!


    我很貪心,我就想要她們兩個人,我不想要作出抉擇……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就那樣睡著了。


    第二天,秦夢蝶走了,她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的那樣,就那樣靜靜地來,靜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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