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的聲音漸漸有些梗咽。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失去你了。


    我還沒和你說,我也喜歡你。


    「你太自私了。」


    也太無私了。


    佐藤用力擦拭了一下臉頰無法控製不斷下流的淚,準備轉身離開病房。


    「對不起。」


    「我喜歡你。」


    =


    降穀收到簡訊的時候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謝謝你的朋友,又救了我一次。


    -matsuda.


    什麽朋友,還有鬆田為什麽突然用這個語氣說話。


    有夠怪的。


    降穀迅速回復了一個問號後收起了手機。


    計劃表還不夠完善。


    怎麽能做到他想做到的。


    降穀下意識將手放在項鍊上摩挲,陷入思考。


    下一步,要做點什麽。


    高河已死,新上任的中和是個明事理的上司,可惜過於死板,不知變通。


    思來想去,還是隻有一條路。


    降穀無所得過程中,書房突然被大撞地打開,他瞬間反應舉起槍對準門的位置。


    屬下氣喘籲籲的一進門就看到一把槍指著自己的頭顱,頭皮瞬間發麻,舉起雙手過頭,喘著的氣甚至還未平緩過來就更喘的要命。


    降穀皺了皺眉放下槍,有些不耐煩地等著屬下把要命的喘息停下。


    「老..老大,插blies在中街!中街的酒吧!」


    抓姦啊e on!


    屬下說著眼睛甚至都亮了起來。


    「情報說,他和一個長得很秀氣精緻的男的幾乎都要貼到一起了。」


    我的意思是,你再不走,他就出軌了!


    gogogo,baby!


    屬下越說越激動,眼裏隱隱可以看到許多星星應接不暇的亮起。


    下一秒脖頸間瞬間緊鎖,緊度的喘息再次襲來,喉間被波本的手越縮越緊。


    「我的私事。」


    「你在指手畫腳什麽?」


    波本神情狠戾地抓著他領子向上扯,直到身子開始顫抖才放下走出了房門。


    =


    中街的各色燈光交叉閃爍,巨大的音響聲讓降穀一走進來耳朵就有些不適。


    澤木在這做什麽。


    降穀眼神微微泛涼朝裏走去。


    俊美的臉龐和高挑的身形吸引了眾多男男女女,可惜一身氣質太過冷冽難以靠近,打消了眾多的念頭。


    澤木把酒杯裏的威士忌一飲而盡,臉上微微泛了一層薄紅。


    「我說,不要喝悶酒啊。」


    太宰漂亮的眉間幾乎擠到了一塊,有些不爽的把腳搭在桌上,抱著胸看澤木悠再次解決灌完一杯威士忌。


    太宰治用盡力氣打算甩開緊捏著他手的澤木。


    怎麽會有一個人酒量這麽差,還一直喝。


    煩。


    真煩。


    是真的煩。


    太宰治不爽地掰開澤木悠的手腕,正準備自己去做一些該做的事情。


    視線一移,便落在剛從酒吧入口走進來的波本身上。


    太宰眼睛微微眯起,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澤木悠的醉態,隨即唇角微微揚起。


    「悠醬,多謝我吧。」


    澤木目光有些短暫的無法聚焦,隱隱是能看到黑棕毛的頭逐漸湊近自己。


    澤木眯了眯眼強迫聚焦自己的精神一巴掌按掉了麵前的腦袋,迷迷糊糊的站起身。


    波本?


    怎麽可能。


    澤木摸了摸腰間的槍,一把勾了出來。


    和波本長得像。


    殺了。


    降穀感覺到殺意的那一刻,瞬間偏過頭躲過子彈。


    澤木要殺他。


    不對。


    降穀掃視了一眼喝得臉熏紅的澤木,還有一點微微站不穩的感覺。


    還挺可愛。


    降穀挑了挑眉,下一瞬臉色微沉看向了旁邊纏著繃帶的男人。


    他知道這個人,橫濱的太宰治。


    他和澤木是什麽關係。


    為什麽靠這麽近,為什麽澤木要開槍。


    降穀的手不自覺的蜷起來,甚至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臉色暗沉。


    全身氣質忽地冷了下來,降穀走近澤木的跟前,強製性遮掩住太宰治和澤木悠之間的距離。


    「和我回家。」


    澤木迷迷糊糊聽到家這個字,有些好笑地拿槍抵住降穀的腰間。


    「哪來的家。」


    酒吧的音樂噪雜,打盤聲愈來愈大。


    降穀卻清晰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呼吸的聲音。


    還有那句,「我們的家。」


    那棟獨屬於我們秘密,我們耳磨廝糜的別墅。


    兩人之間的氣氛根本容不得第三人的插入,太宰笑了一聲才往酒吧的暗處走。


    耳機裏傳來了一聲極快卻又極小聲的話語。


    「多謝。」


    還算知恩圖報不是?


    太宰滿意地數了數餘額上新增的幾個0,又看了看冤大頭被扶出酒吧的場景,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隱秘


    澤木的重量幾乎都搭在降穀的身上,毫無保留的袒露出所有的防備部位。


    天氣已經逐漸轉涼,一走出酒吧前後的溫差太大,風一吹,喝高了的澤木就縮了縮肩。


    好似有些迷糊又相較於比剛剛清醒了一些,他低頭湊近麵前的臉,直直低下直至兩人隻有一拳不到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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