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年輕,不能被挖了眼。


    短短的四天他已經發現波本變了很多,稍稍主動迎合的樣子,哪怕是假意,也根本不像組織的出了名的瘋狗,或是正義的日本高級警官。


    honey trap.


    中村知道澤木不可能不清楚。


    但這種東西你情我願,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將文件放下,中村就在自家上司殺人的眼神裏頂著壓力遁走。


    開玩笑,再留下去他和澤木隻能活一個。


    文件放在書桌上的那一刻,降穀腦子裏就一個想法——必須拿到。


    他不傻,澤木悠絕不可能是fbi,之前警察廳的調查結果有誤,至於為什麽。


    降穀眼神瞬間冷了一度。


    「想要?」


    降穀對文件超出尋常的注視都快溢出來了。


    澤木無所謂的伸手遞過文件,大方的表示隨意看。


    但就是這種態度反而讓降穀猶豫。


    陷阱。


    太幹脆的反而有問題。


    他收了收眼神,不再作聲。


    =


    降穀用了一周的時間摸清澤木的規律。


    今天早晨不會在房子裏,隻有中村看守。


    監控就如同擺設,人不在屋內看到也沒什麽。


    降穀輕手輕腳的摸到關押景光的房間,屋內一片亮堂,還有幾個益智遊戲。


    降穀皺著眉看了一眼在被窩裏睡熟的景光,伸手掐住鼻尖。


    「還睡!」


    諸伏瞬間驚醒,就看到自家幼馴染插著兜站在床前瞪著自己。


    他之前非安全期就當過插blies一段時間的愛情導師,對於學生的愛情觀十分了解。


    隻是著實沒想過會崩壞到這種程度。


    諸伏大概陳述了他對澤木傳授課程的事件和那幾天發生的幾件事,得到了幼馴染一個殺人的表情。


    哎。


    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他怎麽也沒想過澤木悠能忽略一大段文字,就記住了那幾句「養他….b…..征服……眼裏有你。」


    冤啊。


    降穀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任由自己倒在床上,有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才知道澤木對自己感情的程度。


    他原以為澤木隻是對他有些好感。


    諸伏也出神地看著天花板。


    一時之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安靜透頂的房間隻有空調呼呼吹的送風聲。


    中村拎著uno(多人遊戲)和兩瓶燒酒進屋子的時候剛還和驚坐起來的兩人麵麵相對。


    啥情況,波本咋在這。


    諸伏看看一臉警戒的降穀,又看看一臉震驚的中村,尷尬的打了圓場。


    這幾天逃跑次數多了,逃不出去關在裏麵又無聊,就經常和中村聚聚,嗯。


    嗯。


    諸伏耳朵一紅,默默地避開降穀的視線。


    燒酒隻有兩瓶,中村就拿了三個杯子,無聊久了的降穀也參與了uno。


    再一次被屠殺連跪的中村氣的扔了牌,義正言辭地表示波本出老千。


    「人菜癮又大,不玩了。」


    降穀聳肩表示這個遊戲沒意思,一直贏。


    中村氣鼓鼓的表示我很不服,再來。


    諸伏和事佬的表示不要傷了和氣,一個遊戲罷了。


    三人一直僵持談條件,直到中村非常不理智的說了一句,「贏了我就答應你們幹件事。」


    剛說出口中村臉色就變的煞白。


    每次到這種情況他就犯了病,禍從口出。


    中村整理了著裝,露出了一個敬業的笑容,笑著表示波本該在澤木回來前回房。


    降穀&諸伏:媽的,真狗。


    =


    澤木輕輕關了門,房間裏黑著,沒開燈。


    估計是睡了。


    他放輕腳步進浴室洗漱,他的夜視能力比常人好,怕打擾到降穀休息就沒再開燈。


    做了一天的事情剛剛放鬆下來,澤木放鬆警惕將自己泡在水裏,沉沉地浸在浴缸中,享受著鼻腔間死亡的窒息感。


    即使將自己按在水裏他的聽力和環境感應依舊很高,感覺到不斷接近自己的氣息,澤木下意識的抬頭。


    水花在片刻間濺起,帶起了水麵無數的浪花。


    水源源不斷地從浴缸向外溢出。


    攻擊的姿勢一出,即使看到是降穀,澤木也沒辦法立刻收回,隻能順勢將人帶進浴缸。


    甚至還沒緩過差點傷害到降穀的暴虐,喉結就被跨坐在自己身上降穀輕輕吻住。


    一路向上。


    澤木的脖頸隨著濕熱的吻不斷上抬,氣息開始變得濃厚,眼神也逐漸充滿掠奪。


    降穀身上隻薄薄穿了一件透色的襯衫,水一泡更是如同透明。


    脖頸被人緊緊的摟住,澤木聽到降穀對他說了一句。


    「我教你怎麽愛我,好不好。」


    浴室的水聲滴答滴答。


    澤木悠聽到自己心髒的聲音,就想要撞破胸腔。


    他甚至不太清楚自己說了一句什麽。


    叩首


    澤木低頭認真地擦拭著降穀身上的傷痕。


    血痕斑駁交叉在身上,讓他下手擦拭的時候有些無措,甚至手都有些不自主的顫抖。


    他不知道自己下手這麽狠。


    從來隻審判,鞭打,下手也不知道一個輕重。


    降穀翻了個身,輕輕握住澤木止不住顫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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