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換一套衣服吧!”


    “我還是換一套衣服吧!”


    我跟花千樹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之後我們再度愣住,然後旋即大家都笑了。


    我對她說:“還是我換吧,你現在穿這套晚禮裙很漂亮,就跟個美女公主似的。反倒是我身上穿的這套複古中山裝,穿的不是滋味,感覺自己變成了小老頭,所以還是我換回來。”


    我們兩個開始的時候,都想著在服飾上迎合對方,沒想到最後變成這樣。


    花千樹本想換回去的,但是聽我說她穿成這樣很靚麗動人,她畢竟是女的,即便平日再心如古井,其實也是喜歡被人讚美的,所以這會兒心底有點兒甜滋滋的。表麵上卻平靜的嗯了一聲。


    我回去重新換了一套一閃,白色襯衫黑色西褲,外穿黑色西服外套,打了條藍色的領帶,看起來自己都挺滿意。滿英俊的。其實男子隻要不是過於肥胖或者消瘦,骨架子不錯的人,穿西服的話,都能變得俊帥兩分。


    我穿上西服之後,就跟身穿晚禮裙的花千樹很相襯。一起開車前往南宮世家的莊園別墅。


    南宮世家的莊園別墅位於陸家嘴,上次端木箐跟霍青雲訂婚的時候,我來過這裏大鬧一場,而我的死對頭霍青雲也是在這裏喪命的。


    今晚,莊園前院已經被布置得燈火輝煌,地上都鋪著地攤,周圍有水晶酒杯堆起香檳塔,長長的食物桌子上擺放著各種精致的美食小吃,還有樂隊在現場演奏,無數賓客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端著酒杯互相交談。


    南宮憐星今晚身穿盛裝,打扮得風華絕代,比真正的女人還要美麗,正高貴的端著酒杯跟她父親南宮明等人,在逐個跟重要來賓寒暄客套問好。


    我跟花千樹進來的時候,還碰到了幾個熟人,有夏婉婧,還有林妍、孫正建等。


    還碰到了我跟花千樹當下的敵人,周仲平。


    周仲平帶著周瑾、貪狼破軍幾個手下,剛剛跟南宮明寒暄完畢,然後就看到了我跟花千樹兩個,畢竟花千樹一頭白色秀發,實在太容易吸引別人眼光了。


    周仲平見到我跟花千樹,目光立即毫不掩飾的露出恨意。


    也被南宮明跟南宮憐星看在眼裏,南宮憐星見狀,原先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冷漠,淡淡的警告周仲平說:“周先生,陳子衿是我的好友,我不管你跟他還有花千樹有什麽恩怨過節,但是希望你不要動陳子衿,尤其是在我們南宮世家的地盤,不然別管我翻臉不認人。”


    南宮憐星說完,也不管周仲平怎麽選擇跟回答,她就邁步離開,徑直的朝著我跟花千樹走來。


    我正在跟夏婉婧、林妍、孫正建幾個聊天,就看到了南宮憐星走過來,南宮憐星語氣中帶著喜悅:“子衿,你來了。”


    一聲子衿,讓我渾身有點不舒服。而夏婉婧跟林妍等人,則有怪異的目光看著我,畢竟誰都能看出來,南宮憐星這明顯是對我有意思呀!


    我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說:“嗬嗬,你的生日,大家都來了,我作為你的朋友,自然要來祝福一下。”


    南宮憐星笑眯眯的望著我:“那有沒有禮物呀?”


    眾人又再次望向我,幸好我早有準備,然後變戲法的拿出一盆小蘭花,遞給南宮憐星說:“這是我跟花千樹一起送給南宮小姐的生日禮物,一盆蘭花,希望南宮小姐如空穀幽蘭,越來越漂亮。”


    南宮憐星見我拿出禮物的時候,本來眼眸泛著狂喜,但是聽到我著重說清楚這不是我單獨送的,而是我跟花千樹一起送的禮物,她就不由有些變得索然無味,但還是接過來。淡淡的說了聲:“謝謝你們。”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戴著茶色眼鏡框的五十多歲男子,他身穿夾克,氣度雍容,後麵跟著幾個屬下。出現在莊園裏。


    不遠處的南宮明跟周仲平見到這個夾克男子,連忙的齊齊迎上去,南宮明笑哈哈的說:“張市降臨,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原來這個夾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市的二把手張嘉城。


    張嘉城笑嗬嗬的跟南宮明握了握手:“南宮先生謙虛了。你這裏還叫寒舍的話,那我們上海就沒有好的房子了。”


    周圍的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麽好笑,不過領導笑,大家自然就跟著笑。準沒錯兒。


    周仲平也跟張嘉城握了握手說:“張市好!”


    張嘉城握著周仲平的手,深深的看了周仲平一眼:“周家少爺,也是我們上海的翹楚了。”


    周仲平笑道:“張市過譽了。”


    張嘉城其實跟周仲平感情一般,也就這麽打個招呼,算是給了周仲平的麵子。然後就不怎麽直接跟周仲平說話,而是轉頭望著南宮明說:“南宮先生,令千金呢,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也隨便給她準備了件禮物。”


    南宮憐星正在跟我聊天呢。然後就被她的家人給喚了過去。


    張嘉城的禮物是親手寫的一副毛筆字,字雖然一般,但因為是他的手筆,所以是莫大榮譽,南宮明連忙讓人裱起來。


    接下來。生日酒會正式開始,一幫打扮得跟小天使般的小孩子,推著一個二十多層高的生日蛋糕出來,接著是樂隊現場演奏生日歌,然後是在眾多的賓客祝福聲中。南宮憐星親自吹滅蠟燭,然後許願,切蛋糕。


    南宮憐星在吹滅蠟燭許願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朝著而我望了一眼,然後才閉上眼睛許願。這讓我的心砰砰的跳動不停,心想她許她的願望,看我幹嘛?


    切完蛋糕之後,就來到了跳舞環節,現場樂隊演奏起動聽的舞曲,很多男女紛紛下舞池跳舞,不喜歡跳舞的就在邊上喝酒聊天,畢竟這種場合,來這裏的人,基本都是為了擴展自己的人脈跟朋友圈。


    南宮憐星想來過來邀請我跳舞的。但是我已經早有防備,提前就拉著花千樹下了舞池。


    我跟花千樹在山巔賞月光花的時候,曾經在月下一起跳過舞,所以這算是第二次。


    但是我們卻很有默契,我摟著她的細腰。她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彼此互相近距離的凝視著對方,終究,花千樹還是沒有我臉皮厚,微微別開臉。瞄了一眼舞池邊上悵然離開的南宮憐星,小聲的說:“你好像讓南宮小姐傷心了。”


    我淡淡的說:“那也總比給她希望強,我就是要她知道我跟她不可能。”


    花千樹聽到我這話,輕輕的說:“喜歡上你的女子,大多數都會傷心吧?”


    我聽到她這話。像是她在自己對自己說,又像是對我說,我有點翻白眼:“你這是什麽話?”


    花千樹抬起頭跟我對視:“大真話!”


    我邪笑的說:“你想聽真話嗎?”


    花千樹眨眨眼睛:“說來聽聽。”


    我就湊在她耳邊,噴著氣在她耳邊說:“你今晚格外漂亮,遠比平日那種冷冰若仙的模樣漂亮,少了一絲絲仙氣,但是卻真實了好多,以前你隻可遠觀……”


    我的話沒有說完,花千樹就忍不住有點羞惱:“以前隻可遠觀,那現在就能褻玩了?”


    我本來沒有這種想法,但是她這會兒宜嗔宜喜的嬌嗔模樣,就讓我不由自主的怦然心動,然後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是的,接著就在她錯愕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下子親吻在她嫣紅的嘴唇上。


    嗯。好香……


    花千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我親吻了好幾秒鍾了,我怕她慍惱之下咬我,所以連忙的跟她分開了。


    這會兒,我正好看到南宮明、張嘉城、周仲平幾個很低調的走進了客廳。似乎是要進屋商談什麽事情,我立即就對花千樹說:“呃,那啥,我肚子疼,要去上一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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