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想,我就立即變得驚怒交加起來。


    然後黑著臉,大步的走進了義興總部,義興大廳有幾個兄弟在喝酒打牌,見到我進來,齊齊的對著我喊了聲陳哥。


    我冷色的問:“今天晚上誰在這邊負責?”


    立即就有兄弟說:“老大,現在白虎、朱雀、玄武幾個堂主都在,就連程虎頭跟黑胡子、黃強還有梁鴻賢幾個都在裏麵訓練場健身玩兒呢!”


    我點點頭,我們這個義興總部,之前是一家健身房,不過經營不善麵臨倒閉,所以我們就以超低的價格把健身房給買了下來,然後稍微改裝,變成我們義興的總部,兄弟們平日有事就在這裏聚頭,沒事也可以在這邊健身什麽的。


    我走進健身房的時候,發現程虎頭跟黑胡子兩個正在擂台上較量,而旁邊站著張龍趙虎,還有一幫義興的兄弟觀看對戰,當然也有幾個兄弟對看對打沒有興致,正在自己做健身訓練,而張天華就是其中之一,正在對著一個沙袋嘭嘭嘭的練拳。


    我走進來之後,張天華是第一個發現我的。


    這家夥表情有點興奮,眉間洋溢著嘚瑟,見到我倒是很客氣的說:“陳哥,你吃完宵夜回來了,要不要來練兩拳。”


    我聽到他隨口一句問我吃完夜宵回來了,我的心就咯噔的跳了一下,心想這家夥怎麽就知道我出去吃宵夜了?


    我臉上裝著渾然無事,淡淡的說了句好呀,然後右拳猛然一拳揮出,這一拳用盡了我右臂的力量,揮拳的刹那,我右臂上的青筋高高浮,青筋之中還有金線若隱若現,麒麟臂的爆發力發揮到了極致。


    “砰!”


    一聲巨響,沙袋被我一拳打破了,裏邊的細沙順著袋子的破口,嘩啦啦的撒落在地板上。


    張天華跟旁邊幾個兄弟,全部都驚呆了,明顯是被我這一拳的威力跟震驚到,就連在擂台上比試的程虎頭跟黑胡子兩個也停下來,跟擂台邊的張龍趙虎等人齊齊的望著那個破掉的沙袋,都麵麵相覷,滿臉震撼。


    我這樣一拳打破沙包,右手背上也被沙子擦破,有絲絲血水滲出來。


    張天華本來是想恭維我兩句的,但是他猛然發現我表情不對勁,就嚇得不敢吱聲了。


    最後,還是梁鴻賢率先開口:“陳哥,沒事吧?”


    我緩緩的吐了口氣,然後徐徐的說:“今天晚上,我跟蘇薇薇一起到城南夜宵街吃宵夜,然後蘇薇薇慘遭別人潑血水。”


    程虎頭跟黑胡子他們聞言頓時勃然大怒,紛紛的說肯定是城南就是飛車幫的地盤,肯定是楚南那混蛋幹的,竟然敢潑蘇大小姐血水,非得廢了那孫子不可。


    我這會兒仔細的打量著他們這幫人,程虎頭跟黑胡子等人都是義憤填膺,唯獨張天華眼神有點虛,沒有吱聲,而他身後的幾個手下也是表情各異,看到這裏,我的心中微微一沉,已經算是心中有數了。


    我對張天華說:“橫眉,你跟我進來一趟辦公室。”


    我說著就轉身離開,然後上了二樓來到我自己的辦公室。


    張天華有點兒忐忑不安的跟著進來了,還隨手把門給關上。


    我眯著眼望著他:“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


    張天華支支吾吾的說:“陳哥,其實我也是……”


    我惱火的問:“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張天華硬著頭皮:“是!”


    我氣得都要打人了,怒視著他:“你他媽的是瘋了還是傻了,就先不說蘇薇薇媽媽是什麽身份,單憑她跟我的關係,還有跟你們也算是朋友,你竟然可以對她做出這種事?”


    張天華耷拉著腦袋說:“楚南跟宋玉、秦嘉浩幾個家夥上次聯手搞我們,你不是說了要報仇嗎,我見一直沒有好的契機,所以今晚就想利用一下,製造點小麻煩,潑了蘇薇薇血水,所有人肯定會以為是楚南幹的,到時候秦市親自幫著陳哥你打壓楚南,那我們勝算就很大了。”


    “放狗屁!”我沒好氣的說:“隻有那些傻子才會把別人當傻子的,你想想我都能這麽快發現不對勁,並且能夠猜測出是你幹的,秦阿姨是什麽人,她現在比較惱火可能沒有回過神來,但是她回過神來之後,就是要收拾我們的時候了,我們竟然敢連她都利用,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天華聞言才知道害怕:“陳哥,那怎麽辦?”


    我瞄了他一眼,問道:“知道怕了,你們的車子怎麽憑空消失不見了的?”


    張天華就撓撓頭說:“我們把麵包車開到無人又無監控的路段,然後把麵包車開到一輛集裝箱貨車裏,然後用貨車裝著麵包車,離開了。”


    “機關算盡太聰明!”


    “陳哥,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要不想辦法把這個罪名栽贓落實到楚南頭上?”


    “不行的,這件事以後讓秦阿姨知道了真相,那造成的裂痕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那怎麽辦?”


    我皺著眉頭沉默了良久,最終歎了口氣說:“算了,我現在就過去登門拜訪、負荊請罪吧。做錯要承認,挨打要立正,至於秦阿姨要怎麽懲罰我,那就由她來決定好了。”


    張天華本來是想給義興製造一個機會,能夠好好打擊報複楚南他們,但是沒想到最後會弄巧成拙,最後要需要我去負荊請罪,他這會兒就又後悔又自責的說:“陳哥,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是我闖出來的禍,要負荊請罪也應該是我才對,我去跟秦市坦白。”


    我沒好氣的說:“秦阿姨可不會管你們,在她眼裏這是我禦下不力導致的,你去了沒有用的,隻有我親自去跟她說。”


    張天華聞言沒轍,我自己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本身上次在賽馬場,我的收不小心摁到秦嵐的胸,她就一直在跟我生氣呢,今晚又發生了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見到她會怎麽樣?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拿了鑰匙出門,開著我那輛黑色大切諾基,就直奔蘇家了。


    來到蘇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半了,仆人聽到門鈴聲,開門見到是我,就小聲的說:“陳先生,你這麽晚呀,小姐都已經睡下了。”


    因為我來過幾次蘇家作客,而且還救過蘇薇薇,所以這裏的仆人都認識我。


    我有點赧然的笑了笑,說道:“我連夜過來,是有點事情跟秦阿姨回報的。”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屋子裏傳來秦嵐的聲音:“張媽,是誰啊?”


    仆人張媽就連忙的說:“夫人,是陳先生說有急事找你。”


    秦嵐有些意外,然後走了過來,她這會兒穿著居家便服,不過簡約風格的衣服卻遮擋不住她妙曼的身材,她斜了我一眼,冷哼說:“有什麽事情進來我書房說吧!”


    說完,她就轉身朝著書房方向走去,我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別看秦嵐平日蠻古板,跟在她後麵我發現她身材真心好,細腰長腿,走路款款而行,跟少女的蹦蹦跳跳不同,有著一股迷人的韻律。


    進到書房,仆人送來兩杯清茶,然後退了出去。


    秦嵐望望桌麵上的蘋果,說忘記叫張媽切水果了!


    我聞言立即殷勤的說我來,然後屁顛屁顛的端著水果去洗了,然後拿起水果刀,當著秦嵐的麵,幾招袖裏青龍刀法,刷刷刷的就把水果給切好了,還獻媚的說:“阿姨,吃水果。”


    秦嵐似笑非笑的望著我,然後她眼睛溜溜的轉了轉說:“今天走路,腳好累疼。”


    我脫口而出:“要不我幫你按按!”


    沒想到秦嵐是故意這麽說的,她聽到我這話,立即就冷笑起來;“嗬嗬,陳子衿,你今晚真很不對勁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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