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錦榮是劉氏家族的公子爺,而這裏又是劉家的地盤,我剛才出手撂倒劉錦榮兩個保鏢的時候,保安科的值班人員就已經從監控錄像中發現了異常,於是立即用對講機召集人手上來集合。


    所以,在劉錦榮剛剛說完我今天想出這個門口有點難的時候,就已經有十個保安,還有十多個打手上來了,這些人手中都拎著橡膠戰術棍,氣勢洶洶。


    張瀞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就變了,她如果護崽的小母雞般張開雙手,一下子攔在我身前,焦急的對劉錦榮說:“你有事衝著我來,不要欺負小衿!”


    劉錦榮揚了揚眉頭說:“嗬嗬,敢在我的地盤鬧事,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我見劉錦榮這麽囂張,就知道他今日肯定不打算放過我了,不過他那幫手下此時才剛剛從樓梯口湧入大廳,離我們這裏還有三十多米遠呢,我正準備擒賊先擒王,把劉錦榮拿下當人質,這是我唯一能想到脫身的機會了。


    可是,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錯愕的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是秦嵐打來的電話,我轉頭驚疑不定的望向旁邊的卡座,接通了電話,然後就聽到秦嵐吩咐我:“上去,打爆他的狗頭!”


    我睜大眼睛望著秦嵐,有點兒不敢置信,這秦阿姨怎麽說也是個上位大人物,怎麽脾氣似乎比我還暴躁?


    其實,我不知道的是,秦嵐是個女權主義者,她最見不得男子欺負女人。剛才劉錦榮欺負張瀞的那些話她都聽在了耳裏,這讓她很是震怒,加上我又曾經救過她女兒的性命,算是對她有恩,所以她就覺得幫我一把,除了打電話給這裏附近的派出所之外,然後立即又打電話讓我給劉錦榮一次深刻的教訓。


    劉錦榮看見他的一幫手下已經從大廳門口氣勢洶洶的趕來,就更加得意了,這會兒端著在椅子上,雙手抱臂,皮笑肉不笑的望著我,陰陽怪氣的說:“陳子衿,如果你想我求饒現在或許還來得及,如果你現在跪在我跟前求我……”


    我手裏還拿著手機保持著通話狀態,眼角餘光看到劉錦榮的那幫手下已經距離我不到十米遠了,容不得我再猶豫,心想反正有秦阿姨支持我,怕毛線!


    於是,我握著手機三兩步就朝著劉錦榮躥了過去,劉錦榮以為我是要狗急跳牆,瞬間嚇得色厲內荏的喝道:“你敢動我一根汗毛,你就要死在這裏……”


    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我就已經左手一把掐住這家夥的喉嚨,右手握著的手機狠狠的朝著這家夥臉門砸去。我這手機是大學時候買的老人機,250元錢,粗糙重手,用了幾年了,這會兒情急氣怒之下,直接就用它當武器了,連電話都沒來得及掛斷。


    “啪!”


    別看手機重量不是很足,但是在我用盡全力砸在劉錦榮臉門上,依舊直接拍得他鼻梁斷裂,滿臉鮮血,如果殺豬般淒厲的慘叫起來。


    卡座裏的秦嵐還手持手機在耳邊,在我的手機拍在劉錦榮臉上的時候,那啪的一聲響從手機來傳來,讓她的手都不由的抖動了一下,她望著劉錦榮被拍中的臉,她自己想象一下都覺得好疼。


    劉錦榮在麗海市都是赫赫有名的公子爺,一般的地痞頭兒見到他都要喊一聲榮少,從來隻有他欺負人沒有別人欺負他的,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苦頭了,挨了我這一下,那哀嚎聲要多淒厲就有多淒厲。


    他的那幫手下見狀就想撲上來,但是我已經一手箍住了劉錦榮的脖子,右手抄起旁邊桌子上的一把餐叉,眯著眼睛說:“都別過來啊,不然你們榮少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怕你們負責不起。”


    那些保安跟打手一個個都不敢靠近,隻紛紛威脅我趕緊放了劉錦榮。


    就在雙方都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門口匆匆忙忙的進來五六個民警,為首的是附近派出所的所長黃友德,他因為破案曾經獲得過秦嵐的表彰,所以秦嵐記得他這樣一個基層民警,剛才秦嵐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於是就打電話給黃友德,讓他立即過來。


    黃友德正跟同事們在外麵吃飯呢,接到秦嵐的電話還以為發生什麽事情了,連忙招呼幾個同事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劉錦榮的那些手下見到黃友德立即眼睛一亮,上前叫囔說:“黃所,這小子在我們酒店鬧事,毆打我們劉總,而且正瘋子般挾持我們劉總當人質,黃所你們來的正好,快點抓他。”


    劉錦榮臉門上挨的那一下,傷得不輕,鼻血流了一臉,不過這會兒疼痛已經緩了許多,他已經適應過來了,被我一手勒著他的脖子,他斜著眼睛恨恨的瞪著我:“你完蛋了,這次當著黃所的麵,我看你怎麽解釋,還有我跟黃所很熟,你牢是要坐定了。”


    就在這個時候,秦嵐已經拎著個公文包從卡座裏走出來,黃友德幾個見了連忙小跑迎上去,畢恭畢敬的跟秦嵐問好,周圍的人這才震驚的發現,原來麗海市的二把手竟然在這裏。


    秦嵐微微頷首,說:“原來是小黃呀,你來得正好,這裏有兩個年輕人發生口角,還伴隨有輕微的肢體衝突,你幫忙調解一下吧。”


    我在秦嵐說這話的時候,原本勒住劉錦榮脖子的左臂,就立即放寬鬆了,沒有在挾持他,而是搭在他肩膀上,右手的餐叉也悄然的擱桌麵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劉錦榮滿臉震驚的望著秦嵐,他在上流社會混跡這麽久,自然是認識秦嵐的,他再聽到秦嵐這麽說話的時候,眼睛裏充滿了不敢置信,秦嵐這很明顯是站在我這邊幫我說話,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就把這件事的性質給定了下來:不是什麽鬧事挾持人質,而是年輕人普通的爭吵,隻需要調解兩句就行。


    黃友德得到秦嵐這話,他就知道怎麽做了,板著臉走過來訓斥了我跟劉錦榮兩句,勒令不許再鬧,然後他眯著眼睛問劉錦榮:“榮少,我奉勸這件事就到這裏為止,大家互不追究,你有意見嗎?”


    劉錦榮眼角肌肉突突的跳動了兩下,但是瞄了一眼不遠處的秦嵐,他知道黃友德說的這話,也是秦嵐的意思,他很不服氣,但是也隻能咬咬嘴唇,恨恨的說:“沒有意見!”


    黃友德又轉頭望向我:“你呢,有沒有受傷,要不要起訴對方追究責任?”


    我咧嘴笑了笑,瞄了一眼鼻子還在流血的劉錦榮,故意的說:“算了,我不追究他的責任了。”


    劉錦榮眼角突突又跳動幾下,他這會兒被我這話氣得快要爆炸了,明明是我打傷他,我屁事都沒有,卻說不追究他責任,讓他怎麽能不窩火?


    經過黃友德的“調解”,我跟劉錦榮都“握手言和”,然後我就牽起張瀞的小手,拉著目瞪口呆不清楚怎麽回事的她,跟著秦嵐一起離開酒店。


    從酒店出來,我第一時間就感激的對秦嵐說:“秦阿姨,這次的事情謝謝你。”


    秦嵐淡淡的說:“你救過我女兒,我幫你一次,我們之間扯平了,以後你好之為之吧。”


    她說完就自己上了她那輛大,自己開車離開。


    我跟張瀞上了張瀞的白色奧迪,也開車離開。


    殊不知,這會兒一個身穿黑色衣服,身材高瘦,高顴骨,塌眼睛,厚嘴唇的中年男子從不遠處走出來,眼睛盯著我們這輛奧迪小車消失在街頭,他皺眉喃喃自語:“本以為少主派我過來是殺個無關要緊的小人物,但是沒想到跟麗海市二把手扯上關係。如此一來,我不能蠻幹了,需要用點手段技巧才行,免得給霍家帶來麻煩。”


    ……


    尚海市,霍家大院。


    蕭雁婷被家族禁足在一間簡陋的後院房間裏,她猶豫了許多天,最終是按耐不住,將手機重新開機,裏麵收到好多好多我發給她的短信,每一條都訴說著我的後悔跟痛側心扉,以及對不知行蹤的她的關心和擔憂。


    蕭雁婷一條一條的讀著手機上我發給她的信息,看的好仔細,好認真,最後看到最後麵的一條信息是:婷姐,我想你了。


    她不由的眼睛就多了一層淡淡的霧氣,望著窗外的夜空,輕聲的說了一句:“呆子!”


    這會兒,一個穿著普通的女子給她送飯菜進來,蕭雁婷重新關了手機,然後問這個送飯女子:“阿寧,家族裏最近有什麽事情發生嗎,少主最近怎麽樣?”


    阿寧是蕭雁婷的好朋友,這會兒就偷偷的告訴蕭雁婷:“少主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麽,不過昨天我送東西進他書房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他在吩咐祝九陰去麗海市執行任務,似乎是接手你沒有完成的人物,要殺一個叫什麽陳子衿的家夥。”


    蕭雁婷猛然抬起頭來:“真的?”


    阿寧點頭:“真的。”


    蕭雁婷沉默了下來,她忽然站起來,走到窗邊,望著外麵的夜空,說道:“阿寧,我想我要出去了。”


    阿寧大驚失色:“婷姐,少主前不久說你吃裏扒外,違抗命令,正準備等到月底家族召開例會的時候對你執行家法。這段期間把你禁足在這裏麵壁思過,你如果偷跑出去,肯定是罪加一等,到時候大家想在例會上幫你求情都難了。”


    蕭雁婷腦海裏浮現出我嬉皮笑臉的模樣來,她眼神變得很堅決,對阿寧說:“我意已決,你不要再勸我,是姐妹的話就幫我掩護,讓我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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