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坤老婆是個彪悍的女人,他說喻坤敢把喻文州這個野丨種帶回喻宅她就直接宰了餵狗,喻坤原本就對這突然冒出來的孩子沒任何感情,也就隨便打發了個人讓喻文州跟著他隨便做什麽不要出現在自己麵前,所以喻文州尷尬的身份知道的人也不多。


    黃少天和喻文州偶爾會在藍雨見上幾麵,綁架那次之後他們之間似乎多了一種默契,僅僅靠著對視一眼就能知道對方過得好不好,他們依舊會在難得不用勞命的夜晚分享同一輪月亮和星空,從沉默無言成了偶爾的打鬧和相視一笑,深陷沼澤的時候,他們成了互相牽絆拯救地藤蔓,即便脆弱難以自保,但都是彼此的慰藉。


    某個晚上,喻文州看著一輪新月說,「少天,我會得到我要的」,黃少天挨著他的肩膀笑了笑「你會的,以後我保護你。」喻文州沉默了一會兒,摟著他摸了摸黃少天凸起的傷疤搖頭,「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


    ……


    喻文州撐起自己,自上而下地緊緊盯著黃少天,像是要從他眼裏抓住些許欺騙和仇恨的蹤跡,可黃少天始終是平靜地看著他,


    「你不欠我。」黃少天輕聲說。


    原本是想寬慰喻文州的話,可落到喻文州的耳裏,這句話與記憶中少年時期的黃少天濕丨汗又潮丨紅著臉在他懷裏說「你不欠我」的畫麵聲音重合,刺地他突然翻湧起激烈的情緒。黃少天看見喻文州眼裏頃刻間掀起強烈地怒意,他們之前稍稍建立起來的安慰都瞬間碎成了泡影,喻文州一手抓著黃少天的肩膀,指節摁到發白,摁地黃少天骨頭咯咯作響,


    「……」黃少天皺著眉,他知道喻文州想起了什麽,他也無可逃避地想起來了。


    喻文州發狠地壓下來啃丨咬他的唇他的臉,手瘋了一樣地掐他的腰和腿,呼吸低促地噴在黃少天也開始發燙的皮膚上,整個人陷入了瘋狂。黃少天終於開始反抗,灰暗的記憶潮水一樣淹沒過他們兩人,艷紅色的窗簾床單,昏暗搖晃的燈罩,低俗的五彩窗玻璃,翻到碎裂的酒瓶,蝕骨的衝動,還有帶血的刀刃,所有被他們隱藏起來又無法遺忘釋懷的片段針紮一樣刺進他們每一寸肌膚,淹沒過他們的呼吸。


    黃少天開始激烈地推喻文州,整個晚上他始終都覺得喻文州不會對他做什麽,他也不會對喻文州做什麽,可當曾經的痛苦再次籠罩,他發現不管彼此怎麽偽裝,這根刺橫在他們中間,誰進一步就會捅穿自己和對方。


    「他碰過你沒有」喻文州一邊咬著吻著黃少天的側臉摸著他的腿一邊低喘著惡狠狠地問,


    「有沒有!」


    黃少天推搡著喻文州,掐著他的關節要把自己剝離開,他渾身都疼,更多的還有心裏冒出來的曾經的徹骨劇痛,


    「沒有!沒有!」黃少天大喊著叫罵,惡狠狠地瞪著喻文州,翻滾間兩人已經都摔在了地毯上,可喻文州還是沒鬆手,墊在黃少天下邊掐著黃少天不讓他逃,


    「他想碰你,他一直想。」喻文州切齒地看著壓在自己上邊同樣翻湧著殺心怒意的黃少天說,


    黃少天不應他,胸膛劇烈地起伏,


    「在你心裏是不是覺得我和他一樣。」喻文州又問,他想聽肯定的回答又想聽否定的安慰,但什麽都無事無補。


    黃少天小臂卡在喻文州的肩骨,幾乎是發泄一樣地怒吼,


    「不是!不是!喻文州你他媽有病嗎!你為什麽一次次一次次地要提!為什麽不能忘了!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我不恨你!我說幾百遍才夠!我不恨你但你他媽能不能別提了!」黃少天抓著喻文州肩膀的手臂微微發抖,不知道是汗還是什麽的液體滴落在地毯上,最後脫力一樣摔進了喻文州胸口。


    第9章


    命運總是喜歡給任何賦予未來期待的人在最值得等待的時刻開最惡劣的玩笑和卑劣的打擊。


    黃少天被半強迫地餵了一杯難喝的水後被丟進一間聲se場子的房間,強灌他水的人把正在嗆咳的黃少天帶到房間門口的路上說「做好了以後有你上位的機會」,「要是還有命出來的話」,而剩下的人就是猥瑣地衝著他笑,門嗵地一聲被關上了,黃少天感覺自己喘不過氣,有什麽東西堵在他的氣管裏,連他的身體都開始變得難受,他頭暈眼花地轉身才勉強看清有另一個人正氣喘籲籲地縮在角落,


    「你……」黃少天認清這個滿頭大汗正麵露痛苦把自己縮在角落,雙目赤紅地盯著他的人是許久沒見的喻文州。


    喻文州被迫給喻坤替酒,結果喝下了摻著高濃度的東西,那東西不致命但如果不發氵世出來能把人憋休克,盡管喻文州立馬就給自己催吐,可那藥是專門下給喻坤的計量,喻文州沒有喻坤的體格年紀也沒到,光一點點都足夠他著道。喻坤讓人把動手腳的人給處理了,自己去玩女人的時候隨手拍了拍一個妞的屁股說讓她下去給那小子開開葷,早晚的事。


    可喻文州給自己催吐完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誰要進來就被砸出去,又沖了二十分鍾的冷水卻依舊澆不滅從身體裏蒸騰出來的燥熱和饑渴。喻坤聽說的時候自己正辦著事,掐著身下女人的胸實在是懶得管別的事,嫌煩但又不能真的讓自己兒子就這麽搞死了,於是想起來和喻文州關係一直不錯的那個叫黃少天的。


    知道了大概的黃少天站在門口足足呆了有五分鍾,然後佝著背無聲又大力地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急喘了幾口,像是要嘔 血卻又什麽都吐不出來。接著他撐著背後的門直起了身體,看著喻文州突然苦笑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在喻文州血紅的眼神中慢慢地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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