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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間會議室。


    陸伯言在跟兩個小姑娘聊天喝茶。


    納蘭芍藥和納蘭西瓜。


    “伯言先生,我們姐妹來這裏,就是希望您……能把當年贏得婚書退給我們納蘭家。”納蘭芍藥神色拘謹地說道。


    “丫頭,是你爺爺叫你來的還是你父親?”陸伯言淡聲問道。


    “是……是我父親。我爺爺說輸了就是輸了,我們納蘭家豈能賴賬?是爸爸……趁著爺爺閉關三年,做得這個決定。”


    “納蘭長恭那個家夥?”


    陸伯言眼睛微眯著,淡聲說道:“二十年前他不是我的對手,二十年後的今天,我覺得他依然不是我的對手,丫頭,你父親不會覺得我受了傷,他就可以跳到我頭上撒野?”


    “這……”納蘭芍藥一陣囁嚅,沒敢答話。


    “婚書我是不會退的,不僅是你們納蘭家,四九城另外三個家族的婚書,我也不會退。”陸伯言沉聲道。


    “可是……伯言先生,他們說您……您的兒子已經死了。”納蘭芍藥鼓起勇氣說道。


    “我兒子死沒死,那是我的事情。一年之後,我就會叫人帶著婚書去登門拜訪,你們納蘭家,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陸伯言沉聲說道。


    “這……伯言先生,您怎麽能不講道理?”納蘭芍藥臉頰通紅著說道。


    “講道理?”陸伯言微微一笑,“丫頭,你有沒有聽過一句在三十年前就很流行的話?”


    “什麽話?”


    “陸伯言要是講道理,那他就不是陸伯言了。”


    ……


    陸然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如雌豹一般微微低伏著身子、眼神冰寒看著自己的齊驚蟄,劇烈喘息著。


    肩膀挨了一下,胸口挨了兩下,火辣辣的疼,都有些岔氣了。


    他本來就不是齊驚蟄對手,再加上還被偷襲,短兵相接不過數招,就挨了好幾下狠得。


    打,打不過。


    逃,逃不掉。


    怎麽辦?


    他眼眸微轉,思忖著。


    “姓陸的,那天你不是很猖狂麽,現在怎麽不狂了?”齊驚蟄冷聲說道。


    “臭娘們兒,你偷襲我還好意思了?”陸然罵道。


    “誰叫你亂動伯言先生的東西?”


    “上麵又沒有貼著紙條說不能動!”


    “你!”齊驚蟄冷眼看著他,“強詞奪理!看姑奶奶我不撕爛你的臭嘴!”


    “大姐,你想報仇就直說嘛,找的什麽借口,真是太爛了。怎麽,氣不過那天的事兒,想找回場子?”陸然淡聲問道。


    “你……是又怎麽樣?”


    “你以為你吃定我了?”


    “難不成你還逃得掉?別說你身上有傷,就是沒傷,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齊驚蟄冷哼道。


    “其實……要對付一個人,不一定要打敗她的,尤其是對付女人。”陸然正色道。


    “你……你敢瞧不起女人?”齊驚蟄嫵媚眼眸裏寒芒一線,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噗地一聲悶響,身體猝然加速,化作離弦之箭,一拳切向陸然後頸。


    她所用拳法,放長擊遠,以寸拳居多,快準穩狠,卻有十分飄逸,如白鶴起舞,真是最為適合女子修習的詠春白鶴拳。


    陸然眼瞳一縮。


    眉宇間已經是一片霜色。


    若白茉莉在此,一定會驚呼,這是陸然哥要發火的征兆。


    熟悉他的人都清楚,發火的陸然,跟沒有發火的陸然,完全就是兩種生物。


    陸然是打不過齊驚蟄,但他也沒打算硬撼這娘們兒,在這麽逼仄的環境,他躲不過齊驚蟄,齊驚蟄也躲不過他。


    那麽——他有的是辦法讓齊驚蟄失去戰鬥力,最多就是手段有些“清新脫俗”罷了。


    “你要戰,那便戰!”


    陸然低喝一聲,也是同樣的技法,壓低身形,切入齊驚蟄懷中。


    這麽近的距離,這麽逼仄的環境,哪裏躲避的開,兩人以寸拳交鋒,頓時砰砰聲亂響,竟是滾作一團。


    齊驚蟄心裏奇怪,尋思這姓陸的莫非是傻了?


    他不過是半步先天的境界,換血都還沒有完成,且受了傷,不能用全力迎戰。


    按理說,該跟她拉開距離遊鬥,覷準時機逃跑才對。


    怎麽愚蠢到這種地步,要跟自己近戰?


    什麽是武者?


    近在咫尺,人盡無敵。


    距離越近,就越能發揮出一個武者的優勢。


    齊驚蟄修為遠在陸然之上,這般纏鬥近身戰,陸然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


    交手幾招,她已經將陸然徹底壓製,一式白鶴亮翅的鞭手掃向陸然腦袋,這一招若是打實在,陸然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由此可見,齊驚蟄確實恨極了陸然。


    然而——


    就在陸然馬上就要完蛋的當口。


    他極為好看、頎長的手指,卻不知何時,按在了齊驚蟄身上。


    胸部偏下方的位置,經絡圖中,這個位置,叫乳極穴。


    唔——


    齊驚蟄隻覺身體傳來了一陣陣古怪的觸感。


    酥軟,瘙癢,灼熱。


    他的手,好似帶著強烈的電流,刺激之下,她有一種要尿失禁的衝動。


    身體頓時一軟,這一擊鞭手再也沒有絲毫威力,輕而易舉的就被陸然另外一隻手拿住了。


    齊驚蟄俏臉通紅,還想掙紮,陸然哪裏可能給她機會。


    就地一個敏捷的翻滾,臥身泮腿將她撂翻,八爪魚一樣死死扣住了齊驚蟄的四肢,她頓時動彈不得。


    齊驚蟄暗叫不好,就想運勁將陸然彈開。


    先天高手,氣機圓融,片蠅片羽不沾身,就算四肢被鎖住,也是可以發力的。


    陸然當然知道自己按不住這臭娘們兒,所以他毫不猶豫用了一招“金鎖玉門寢技”。


    這種“寢技”和日本柔道的“寢技”看起來一樣,都是通過反關節技巧擒拿對手,是在地麵降伏對手的不二法門。


    “寢技”隻要練得好,一個文弱書生也能輕鬆製服膂力如牛大漢。不過這門“金鎖玉門寢技”,可不像柔道寢技中有“十字臂固定”之類可以折斷對手關節的殺招。


    它更溫柔,是純粹的、非殺傷性的、控製對手活動能力的禁錮技巧。


    這門技巧,可比“拂柳勝雪”這種調情招式霸道許多。


    是一種無比卑劣、卻無比有效的……霸王硬上弓技巧,又稱“強暴寢技”。


    分上下左右四種不同體位的攻擊模式,和有腰帶以及沒腰帶,兩種不同類型的免手剝衣技。


    男女之間的戰鬥有其特定的戰場,有其特定的戰鬥方式。


    而在攻堅的過程中,往往會遇到一些性烈如火,不那麽容易屈服的姑娘。


    所以就有了“金鎖玉門寢技”的橫空出世。


    葉知秋對陸然的判斷大多都不準確,但有一句話說得其實很有道理。


    這個家夥,但凡是女的、不,但凡是母的,他都能搞定。


    然後——齊驚蟄今天穿的是旗袍。


    而金鎖玉門之後,下一步,就是霸王卸甲,也就是——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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