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刀身體篩糠一般顫抖,說道:”陸……陸爺,你饒了我吧,我有錢,很多錢,我全給你!“


    “到了現在,你還敢用肮髒的金錢來侮辱我高尚的人格,我沒法原諒你了。”


    陸然冷冷一笑,卡住陳小刀脖子,用力一扭,陳小刀雙腿一蹬,頓時殞命。


    陸然不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不到逼不得已,他不會選擇殺人。


    但若是對方卑鄙無恥到敢對他身邊的人下手,那他就會化作世間最為嗜血的魔王。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陳小刀自己作死,居然敢對趙蘭蕤下手,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轉過身,幫趙蘭蕤解開了繩索,取掉了她口中的布條。


    趙蘭蕤早嚇傻了,撲到陸然懷中,陸然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聞言細語安慰著。


    她心神受創極大,久久不能平息,陸然怕她出事,沒有辦法,隻得點了她的昏睡穴,睡一覺之後,她應該就能恢複了。


    人體的自我調節機製,勝過任何醫術。


    “你這小家夥,想不到還有這麽心狠手辣的一麵,不過陳小刀不是什麽大角色,殺了也就殺了,也不會有什麽大麻煩。”齊驚蟄淡聲說道。


    她是先天武者,高高在上,早就養成了淡漠的性子,並不覺得陸然殺掉陳小刀有什麽不妥,反而有些讚賞。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對付這種蒼蠅,跟他講理是沒用了,倒不是殺了落得清淨。


    “姐姐,怎麽稱呼?”陸然問道。


    “齊驚蟄。”


    “齊姐姐,是陸伯言……陸先生派你來的?”陸然眯著眼問道。


    “那倒不是,你拒絕了先生,還是兩次,他哪裏還會管你,你真死了他說不定還會很高興。”齊驚蟄淡聲說道。


    “這……”


    陸然擦了擦冷汗。


    世上最難堪事——大抵就是自作多情了。


    “是我自己要來的,因為我覺得你這小家夥挺有意思,年輕輕輕就死了多可惜,沒想到的是,你後天巔峰的修為,居然能跟熊拓海拚一個兩敗俱傷。”齊驚蟄冷聲說道。


    “僥幸而已。”陸然幹笑。


    他能跟熊拓海拚得兩敗俱傷,除了自己道武雙修、真實實力遠遠超過一般暗勁巔峰武者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有玲瓏仙玉這個末法時代的修行至寶,不過這麽逆天的寶貝,陸然說什麽也不可能暴露出來的。


    “當我是三歲小孩兒,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僥幸?”


    齊驚蟄眯著眼睛,冷笑道:“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你把真正的原因告訴我,就算是扯平了。”


    無論多麽強悍的女人,隻要還是女人,好奇心都格外強烈,齊驚蟄也不例外。


    “這個……恕我無理,確實不能告訴你。”陸然正色道。


    心裏頓時警醒起來。


    他又不是傻子,連這娘們兒、包括陸伯言那個古怪家夥是敵是友都還沒分清楚,怎可能因為她救了自己一次,就跟她掏心掏肺?


    他陸小爺能活到今天,靠得可真不是長得好看,而是謹小慎微的性格。


    “你敢拒絕我?”齊驚蟄眯起了眼睛。唇角笑容倏地冷峻,殺意浮現。


    “這個……我們還是第二次見麵,彼此都還不太熟,所以我必須得拒絕你。我不是那麽隨便的人。”陸然表情嚴肅,一本正經。


    “你……”齊驚蟄冷眼看著陸然,“找死?”


    這家夥,腦袋被門夾了吧,說得好像她在追求他而被拒絕了一樣。


    齊驚蟄生氣了,很生氣。


    女人生氣通常都是可怕的,而一個先天武者級別的女人生氣的話——自然更可怕。


    所以齊驚蟄很可怕。


    她冷眼看著陸然,絲毫不掩飾丹鳳眼裏流露的殺機。


    “齊姐姐,君子動口不動手,就算我拒絕了你,你也不能殺了我吧。這樣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陸然更加正經地說道。


    “我是女子,可不是君子。你這小家夥,居然敢在我麵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殺了你?”齊驚蟄冷笑道。


    “不信。”陸然搖頭。


    “你哪兒來的自信?”齊驚蟄問。


    “第一嘛,我長得這麽好看,一般女青年都不忍心對我下手。即便姐姐您不是一般的女青年,我也不怕。”陸然笑著說道。


    “笑話,你現在就是強弩之末,接的下我三招?”齊驚蟄冷冷一笑,“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等我把你打暈,再把你扒光了,我就不信你還有什麽秘密隱藏得下來。”


    “這……還不承認你就是覬覦我鮮活的肉體。”陸然歎了口氣,“不過我不認為你有這個機會。”


    “說大話也不怕被風閃了舌頭,別以為伯言先生看重你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


    齊驚蟄踏前一步,嫵媚眉眼愈發冷峻,她舔了舔猩紅嘴唇,眸子裏除了嗜血就是自信。


    有風動。


    她身上的紅風衣獵獵而響,愈發像一朵暗夜裏盛放的紅薔薇。


    “齊姐姐,先別忙著動手,你覺得今晚天氣怎麽樣?”陸然微笑道。


    心裏卻是腹誹不已,這娘們兒,好生惡毒,竟是真想把小爺扒光了非禮我,如此的話,就別怪小爺心狠手辣了。


    “天氣,你什麽意思?”齊驚蟄疑惑。


    不知怎的,她心裏有種不好預感。


    “收錢說一步兩步望著天……人家隻是想請姐姐看星星。”


    “看星星?”


    齊驚蟄更疑惑了。


    這裏是倉庫,頭上是石膏板,看哪門子星星?


    “你回頭就看到了。”陸然正色道。


    “笑話,這麽低級的詭計,還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齊驚蟄唇角露出不屑地微笑。


    不對——


    她渾身汗毛倏地炸起。


    回過頭。


    一個十二三歲,穿著宮裝的小女孩眼神詭異地看著自己,就站在她身後半米處。


    小女孩手上還握著一根黑黢黢的鋼管,對著自己露出一個極為詭異的微笑。


    而她,竟是一直沒有發現!


    這不科學。


    憑她的感應力,除非是金丹期高手,或者武聖級別的武者,才可能不驚動她摸到她身後吧?


    這樣的人物,可能是個小女孩麽?


    然而再不怎麽科學,這都是事實。


    小女孩手上的鋼管化作一道黑色閃電,直接敲向她的腦袋,速度極快,甚至聽不到絲毫的風聲。


    以她的反應能力,竟是也避不過這一銷魂的悶棍,實實在在地挨了一下,打來脖頸處,天旋地轉,滿眼金星。


    果然好多星星——這是齊驚蟄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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