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久未射箭,生疏了,怕丟臉?」範遇拱著他,就連範遇身後的一票紈褲都跟著起鬧。


    「聽聞同知的箭術一絕,何不讓咱們開開眼界?」


    範逸笑意不變地道:「身有要事,一會還得回衙門,不好玩到一半就走,還請各位海涵。」


    幾人聽著,還不斷地起鬧著,話語變得尖酸了些,羅與都快忍受不住了,範逸卻隻當笑話般聽過,甚至跟著笑一笑。


    「行了,既然我二弟不肯試身手也就別鬧他了。」範遇出言製止,再看向範逸。「倒沒想到二弟長得像個娘兒們,就連性子也像個娘兒們般婆婆媽媽的。」


    羅與聽著,眼睛都快噴火了,正要向前理論時,被範逸扯住。


    「長得像娘兒們,性子像娘兒們,這有什麽要緊?總比有些人外表看起來像個男人,內裏卻比娘兒們還娘兒們。」範逸噙著溫和無害的笑,淩厲的目光卻是由上往下將他掃過一遍。


    「你什麽意思?」範遇惱火地走到他麵前。


    範逸高了他快半個頭,居高臨下地笑道:「沒什麽意思,隻是想告訴大哥一聲,大哥也是個娘兒們生的,沒有娘兒們也沒有你,犯不著將娘兒們貶得那般低,因為你還比不上娘兒們。」


    「你!」


    範遇伸手要揪範逸的衣襟,範逸的動作比他更快,狠拽住他的手腕,瞬間教他慘白了臉,忍著不敢痛呼出聲。


    「範遇,你背地裏幹了什麽,我不是不知道,但你要知道,周正沇還在我北鎮撫司大牢裏,你最好安分點。」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還不快放手!」


    範遇掙紮著,誰知範逸突地鬆手,害得他整個人往後倒去,那群紈褲竟沒半個伸手,眼睜睜看他倒在地上,一身狼狽。


    也不怪那些人,畢竟兩兄弟在亭內交談聲不大,再加上範逸始終笑容可掏,亭外的人也不知道兩人鬧翻了。


    「大哥,怎麽走路這般不小心?」


    範逸踏出亭外,狀似好心地將他拉起,實則狠扯他一把,痛得他哀嚎出聲。


    「範逸!」範遇咬牙切齒地吼道。


    「大哥不用那麽大聲,我耳力好得很。」範逸笑眯眼,握著他的手不放。「我暫時還不想動你,你別招惹我。」


    「你……」範遇痛眯著眼,暗惱身後一票人竟沒半個上前幫他。


    「侯爺、侯爺!」


    不遠處傳來侯府總管的聲響,範逸才鬆開他的手,還嫌髒地在他的袍子上抹了。


    「什麽事?」範遇虛弱地半吼著。


    「二皇子駕到。」總管氣喘如牛地道,指著後頭。「人已經朝這頭過來了。」


    範遇瞧自己身上的狼狽,想要回去換身衣服已是來不及,隻能硬著頭皮稍作整理再帶著人到鬆園的拱門前迎接。


    「見過二皇子。」等了一會,瞧見一行人走來,範遇忙向前施禮作揖。


    豈料二皇子鄒在麟瞧也沒瞧他一眼,逕自從他身旁走過,拉著範逸就走,儼然視其他人為無物。


    「展清說那幾個死士全都死了。」兩人走到鬆園角落裏,鄒在麟才低聲說著。


    「是嗎?」範逸輕點著頭,不甚意外。


    「你早知道?」


    「早晚的事,因為錦衣衛裏有叛徒。」


    鄒在麟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鳥為食亡,人為財死,人心其實很容易收買。」範逸聳了聳肩,眉宇間有些疲憊。


    「怎了,瞧你累的。」


    「心累。」找不到人,找不到支撐他繼續往下走的力氣,時間一久,再堅強的人都會垮。


    「發生什麽事了?」鄒在麟往他肩上一搭。兩人相識十多年,已經是不分彼此的好交情,雖說這些年偶爾會覺得他好像不太一樣,但他猜想定是他藏了心事。


    「沒事。」他笑了笑,沒打算與人分享心事。


    那場車禍之後,他來到這個世界,一眨眼已經過了六年,他認為他既然在這裏,毛毛亦然,所以他一直在尋找她,可是卻如大海撈針,半點頭緒都沒有,他甚至開始懷疑她是否存在這裏。


    好不容易看到一幅字畫,上頭的落款還寫著範薑,那分明就是毛毛的手筆,可是周正洸死那是男人所寫,他隻能推敲出兩種可能性,一種是毛毛已經嫁人,那個男人是她的相公,另一種……也許她變成男人了。


    不管到底是哪一種,他都要眼見為憑,他要確定她安好,想抱抱她,否則他被麽思念折磨得快要瘋了卻還要強撐著,就連他都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第七章 牡丹宴的鬧劇(2)


    「你這小子心裏有事都不與人說的,說到底是沒把我當朋友。」鄒在麟有些不滿,畢竟他心底有什麽事幾乎都會告訴他。


    「當然沒把你當朋友。」


    鄒在麟不滿地推了他一把,話都還沒罵出口,就又聽他道——


    「你是皇子,甚至有一天會坐上那個位置,要是把我當朋友,會左右你的判斷,那就不妥了。」


    「你沒聽過君臣也可以是朋友?」


    「當然有,但是你瞧皇上把護國公當朋友,結果如何?」範逸好心地提點他,至於護國公幹過什麽事,不需要他多說,相信他知道的不會比他少。


    「我不是父皇,不會像他是非不分。」護國公是父皇少年時的好友,更是常貴妃的兄長、大皇子的舅舅,因為這一層又一層的關係,讓護國公恃寵而驕,行事蠻橫跋扈,可父皇總是充耳不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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