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對不起。」傅恆郢抬頭看向鬱辛,「你總和我這麽客氣。」


    鬱辛聽著這話,不知所措了起來,他抿著唇角,心中又有些懊惱,覺得自己實在上不了台麵。


    分明別人都那麽大方自在,可自己卻總是這樣。


    不過好在傅恆郢也沒再說什麽,看著鬱辛穿好鞋後,便帶著鬱辛上了床。


    屋內隻留了一盞小夜燈,鬱辛躺在床上,分明已經累了一天,時間也不早了,可卻是怎麽也睡不著。


    他不知道傅恆郢睡沒睡,但他也不敢動,怕吵到傅恆郢。


    鬱辛揪著被子,腦子裏亂糟糟的,傅恆郢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那方麵的想法,這個認知讓鬱辛有些失落。


    他果然沒有什麽吸引力的吧?


    他垂眸想著,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不上不下的,格外難受。


    忽然,腰上搭上了一隻手,一片陰影遮蔽,鬱辛扭頭看去,傅恆郢正半撐著身子看著他。


    小夜燈昏黃的燈光隻能照亮一小片地方,讓房間不至於太暗,傅恆郢背著光,從鬱辛的角度看去,臉上的表情並不真切。


    他心跳如雷,感受著腰間的手,想問傅恆郢怎麽了,但還未來得及出口,便聽傅恆郢問:「睡不著?」


    「嗯……」鬱辛有些猶豫的回答。


    「為什麽?」傅恆郢問。


    鬱辛哪裏好意思將自己的小心思說出口,他動了動身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傅恆郢似乎也不需要答案,他打量著鬱辛的臉,搭在腰間的手捏了捏那塊軟肉,力道不輕不重,似是克製壓抑著什麽,這掐的一下,是懲罰。


    「鬱辛。」傅恆郢輕聲叫道,他嗓音沙啞得厲害,「我想吻吻你。」


    傅恆郢語氣很平淡的闡述著自己的想法,但他的喘息聲,卻出賣了他,告訴這鬱辛,他沒有看起來那麽平靜。


    鬱辛現在非常緊張,比之前更緊張上百倍。


    他的心在打鼓,仿若要從胸口跳出來,腿腳都因為情緒而有些發軟,口腔不斷分泌著唾液,喉嚨發酸,喉結不自覺滾動。


    鬱辛盯著傅恆郢的眼睛,好似能從那其中看出一團火來。


    「可以嗎?」傅恆郢問。


    鬱辛沒說話,他在想自己該如何回應,最終揪著被子的手鬆開了,搭上了傅恆郢的肩,他撐著床麵,與傅恆郢湊近了些,唇瓣輕輕貼了傅恆郢的唇瓣一下,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可以。」


    他這話的聲音很輕,但傅恆郢卻聽得真切。


    腰間的手驟然用力,將鬱辛整個身子都托起,另一隻手則撫著鬱辛的背,似安撫,又似調情。


    被傅恆郢觸摸的每個地方都似著了火,分明傅恆郢吻得很溫柔,可鬱辛卻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他好像快要被這團火給燒死了。


    傅恆郢吻得很有技巧,他的吻也似他平日裏對待鬱辛時一般,溫柔舒服,不帶任何攻擊掠奪,而是緊密的,如蜻蜓點水一般的,一下又一下。


    哪怕激動時,牙齒忍不住的廝磨唇瓣,也是很輕的幾下。


    這是在鬱辛鮮少的接吻經驗裏,最舒服的一個吻。


    繾綣粘膩,細膩溫柔。


    摟在鬱辛腰間的手仿若要將他揉入骨子裏,卻克製著力道不願弄疼對方。


    一吻在傅恆郢不舍的親吻嘴角中結束。


    鬱辛劇烈的喘息著,他呼吸著空氣,整個人都亂了,兩隻手無力的垂在床上,靠著腰間傅恆郢的手支撐。


    「糟糕。」傅恆郢將連埋在鬱辛的頸側,他說:「好像,不止想要吻你。」


    一個吻已經無法滿足他了。


    或者說,他從一開始要的就不止一個吻。


    傅恆郢抓起鬱辛的手,放在胸膛,他盯著鬱辛的眸子,說:「感覺到了嗎?他在說,想要你。」


    胸膛劇烈的起伏訴說這傅恆郢的期許,鬱辛感受著,恍惚意識到,原來不止他一個人緊張。


    他將臉埋進了傅恆郢的懷裏,也抓起傅恆郢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他什麽也沒說,卻又好似什麽都說了。


    心髒的劇烈跳動告知著傅恆郢一個答案——你看,我也想要你。


    理智在這一刻被拋棄,傅恆郢再次吻上了鬱辛,這一次他的吻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同樣很舒服,但卻更具侵占性。


    恍惚間,鬱辛看見傅恆郢打開了床頭櫃,從裏麵拿出來兩樣東西。


    粘膩的液體被倒在傅恆郢的指尖,落到鬱辛的身上,涼涼的。


    「你怎麽……」鬱辛有些驚訝,紅著臉問:「連這些都有……」


    傅恆郢輕笑一聲,湊到鬱辛的耳側,說出了答案。


    「也是昨天買的,和拖鞋一起。」


    這準備的,也太充分了……


    鬱辛啞言,不願再去看了。


    「別緊張。」傅恆郢說。


    炙熱的體溫將鬱辛包裹,鬱辛仰著頭,恍惚覺得自己置身海洋。


    他漂流著,沉浮著,整個人都懸空,落不著地。


    海浪不斷拍打著他的身體,澎湃的潮水仿若要將他淹沒。


    忽然,海潮停了。


    他聽見傅恆郢湊到他的耳邊,問:「你聞到了嗎?」


    聞到什麽?


    鬱辛腦子空空的。


    然後他就聽見了答案,「我的信息素。」


    鬱辛用力吸了吸鼻子,可他對信息素的感知太低了,低到哪怕情潮包裹,也無法嗅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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